3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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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敏仪放学回到家中,发现爸爸从城里回来了。此时,他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抽着廉价的烟,吞吐着腾腾的雾,透过朦胧的烟云,不知在看着什么。 敏仪淡淡地叫了一声:“爸。”她如常丢下书包,然后走进厨房,开始淘米,洗菜,家里的活大大小小都由她一手承包。 “你妈呢?”爸爸抽完烟,把烟头随手往地上一扔。 “在麻将馆搓麻将。”她看见他的动作,眉头皱了皱。 他带着浑身的烟味走进老旧的厨房里,问道:“弟弟也在?”他东张西望,对晚上吃什么关心得有点过于热切了。他发现,桌上有一条待煮得鱼,喜笑颜开。 敏仪却只想捂鼻子,自从爸爸去了城里开始了抽烟,她无论多少次也难以适应这股呛人的烟味,这股烟味总是很浓,钻入鼻子里,肺里,缓慢而无情地扼杀她的生命。烟味一来,她就什么香味都闻不到了。她明显地把厌恶表现在脸上,爸爸却从来都是恍然不觉、视若无睹的。 “嗯。”敏仪一边回答,一边一根根地择菜,好的放一处,老的放一处。她的人生就是过早老去的菜,还未洗过,就被丢掷到一旁。 爸爸的心情似乎很愉悦,清楚得知两母子的去向,他步伐轻快地出门了。 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敏仪头也不抬,爸爸肯定要一个半小时后才会回来的了。屋里又只剩下她一个,安静得可怕。 “我帮你洗。”书妖蹲下颀长的身体,干净的衣袍碰到了肮脏污秽的地板,可他毫不在意。 “谢谢。”她心里一暖。 说起来,书妖这个妖,除了皮囊,就没什么特别的了。除却突然消失出现和别人感知不到他的能力,什么妖法,仙法,敏仪从未见他用过。这偶尔让敏仪觉得他这个妖当得也太奇怪了,就连做个作业和家务都不能施个法帮她完成?他所有的帮忙好像都是亲力亲为的,而且是在这些寻常的小事上。不过,这也足够敏仪感动的了。 有一次,她问起来。 书妖却似笑非笑:“我的妖法就在腰上啊。你要不要尝尝。” 敏仪红着脸,不再做声。 鱼已经煮熟了,端到了桌上,只剩下把青菜炒一炒就可以吃饭了,就算把青菜煮好,他们也不会有这么快回来。但敏仪刚要开煤气灶的火,突然被书妖按住了她的手。他的气息从背后袭来,暖暖地打在脖子处,痒痒的。 “敏仪,你真能干。我要奖励你……” 衣服的扣子一颗颗散开了。他们不知如何就挤到了灶台处。 敏仪仍然背对他,弯折下腰,整个人都贴靠在前面的冰冷的灶台上,两条细长的腿像紧拢的树枝一样被分叉开。触感如此两极分化,一面是冷硬的石,一面是柔暖的肌体。 她想起了刚刚端上桌的那条鱼,就是这般冰凉地滑入锅中,然后,自下而上地传导guntang,在油里激溅起热浪,用锅铲代替双手,挤塞到柔软而温滑的狭缝中,一次次在火与冰的交锋中冒进,让它翻过身来。两三点热油射到她身上,她忘了回避,享受地等待它的成熟,等它的rou彻底变成柔嫩,几乎要爆裂开来,瞬间,和酱汁永远地交融为一体。 天空彻底暗了下来,厅里亮起明黄的灯。敏仪理好衣衫,束好头发,满心欢喜地把最后一道青菜也端上了桌。没过多久,他们就回来了,洗净手便开始吃饭。 爸爸一边夹着鲜美的鱼,放入嘴里,一边关切地问他:“敏仪,最近在学校过得怎么样?高三了,压力大不大?” “还好,压力······”敏仪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嚇!这个菜里怎么有虫!”郭秀娟一惊,把筷子上的青菜扔了出去,突如其来的动静惹得全部人都看向她。郭秀娟平静地撂下筷子,盯着敏仪,脸上山雨欲来。 “敏仪,你没洗菜啊?” “我······我洗了啊。”敏仪辩护着说,她瞪了一眼站在郭秀娟背后的书妖,书妖咧咧舌头,朝她做了个鬼脸,那张绝美的面孔突然显得有一丝狡黠。敏仪低低喝了声:“幼稚!” “敏仪,你说什么?”郭秀娟狐疑地看着她,问道。 “哦,我刚刚说,可能是没洗干净。一只虫子,没事吧。” 郭秀娟用筷子翻了翻桌上的那碟青菜,嫌弃着说:“喏,喏,你看,这条梗都没处理好,这条,叶子都老得快要变色了!”郭秀娟滔滔不绝地谩骂起来,不耐烦、嫌恶的语气从她嘴里吐到了菜上。 “你做事怎么能这么不认真,叫你洗个菜都洗不好,还能叫你干什么!省得我还养你到这么大。” “哎,不过是个虫子,哪有这么严重。”爸爸试图平息下mama熊熊燃烧的怒火。 “等下弟弟吃了呢?你真是!家务活都不会做怎么行!”爸爸的话非但没有雪中送炭,反倒火上浇油了。 敏仪默默地夹了两块鱼rou,即便鱼很鲜嫩,她也食之无味,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吃完的这碗饭。每回一旦敏仪做得稍有不合她之意,她动辄非打即骂,绝无好脸色给敏仪看,这让敏仪在不为人知处偷偷哭泣过。只是现在,她给她的泪早就消耗完了。 敏仪若无其事地放下筷子,厌厌地说:“我吃饱了。” 见敏仪喂完了弟弟,一个人离开餐座,郭秀娟稍稍放软了语气,以示宽宏大量:“这次可以原谅,下次要记得认真洗。” 晚上,敏仪早早地做完作业,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爸爸还没有回来,她还不能睡,尽管她的眼睛沉得一直眨啊眨,老想合上。敏仪用手撑着脑袋,歪着看向窗外,一张比夜色还美的脸出现在她视野中,她困倦地看着书妖。 “别睡,他们还没回来呢,敏仪。”他低低唤着她。 敏仪觉得书妖的唇在一上一下地嗡动,她没反应出来他在说什么。 书妖捧起了敏仪的脸,冰凉而柔软的相贴令敏仪一个激灵,她如梦初醒,又渐渐陷入更加梦幻迷离的诱惑当中,她清醒地沉醉,几乎要溺毙在缱绻的梦里。 大厅外声音嘈杂起来,他们从麻将馆回来了,敏仪骤然苏醒过来。她醒醒神,抓起桌上那张被揉得破烂的卷子,临走出房门时,却有些迟疑。 “爸,妈,回来啦?” “是啊。你还没睡?”爸爸看了眼时钟,说道。 敏仪欲言又止,还是开了口:“爸,帮我签个名。”她把笔和试卷呈到他面前。 爸爸看到,却皱起了眉,不可置信地问她:“这次怎么考得这么差?” “没复习好。” 爸爸没有多言,对孩子沉默是他的习性。他把卷子压在桌上,草草地签了名,仿佛这分数签得还不够值得。 夜深人静之时,敏仪却从燥热的床上爬起来,静悄悄地走出房门,她在床上半天没睡着,最后却被内心的一股声音征服了:去小便。 爸妈房间的门没有合拢,门缝处透着微弱的光,敏仪想,原来他们也还没睡。可没想到接下来的话却让敏仪如坠冰窟。 “女儿好像成绩不太好,不知道要不要给她找个补习班。秀娟,你说呢?” “找什么补习班!不用钱啊,就算能考得上大学都不一定能供她读哩。” “虽然家里的钱不多,不过,这个大学毕竟是个文凭,等她出到社会也有用。读一读还是有好处的。” “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就混个文凭,还不如到时候嫁一个好老公,这还省钱呢!有得读高中就不错了,上学不过是让她老实安分点,不然早就让她在家干活了。你啊,老是维护她,看她笨手笨脚,连菜都洗不好,以后都不知道嫁不嫁得出去!” “唉,嫁不出也得嫁,到时候再说吧。” 敏仪上完厕所,无声无息地回了房间,关上门,刚刚的话还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只见微微的光亮中,书妖翘着腿躺在床上,枕着手臂,黝黝的黑影流露出暗夜秘而不宣的暧昧。看着敏仪走上前来,他轻佻地笑了,眼睛泄露了他的渴望。敏仪上得床来,闷闷不乐地想把他推进去。 他岿然不动,笑着说:“不开心啊?我来满足你。” “好,你满足我。”说完,她心猿意马,跨到他身上。 每一次,她从外界中得到的伤害越多,她要从书妖身上得到的补偿也越剧烈。 朦胧的月夜中,乌云缕缕地从月亮旁散开,月亮的光茫皎洁动人,些许透入到敏仪的房内。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若有似无的欢愉后的气味,敏仪累困了。她温顺地依偎在书妖精瘦的胸膛上,失去意识前,她喃喃地说道:“书妖,不要离开我。” 书妖低着头,神色温柔地圈着她,在安宁而温存的一刻,他说:“傻丫头。只要你想要,我就一直都在你身边啊······”他的话像风一样融在情意绵绵的空气里,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