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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看来怀明远不算是个坏人,怎么就单单对素不相识的她那么狠呢?没想通,她也不在意,慢悠悠打了个哈欠,在负责人絮絮叨叨的汇报声中沉入睡梦。攸宁这一觉睡到了凌晨两点多,醒来时已被怀明远带回了公寓。她揉揉干涩的眼睛,晃到唯一亮着灯的书房。房门并未关紧,留下小小的一条缝隙,攸宁侧身轻轻一撞,门就开了。她迈着猫步走进去,拒绝承认怀明远的贴心。怀明远早在她撞门的时候停下了敲击键盘的动作,等她走近,弯身把她捞到怀里。攸宁趴在他手上,被带进了厨房,见他在流理台前埋头忙活,不解地朝他喵了声。怀明远垂眸扫了她一眼,将用奶粉泡软的猫粮递到她面前。攸宁舔了舔唇瓣,胃口大开,脑袋埋在碗里吃得津津有味。等她再抬头怀明远已经走开,连书房的灯都熄了。攸宁看看陷入昏暗中的公寓,再看看面前的猫粮,心里生出一个奇异的想法。怀明远这么晚不睡觉,不会是担心她半夜醒来肚子饿吧?攸宁啃完最后一颗猫粮,把这个可笑的想法弃之脑后。怎么可能?明天,哦,不对,是今天。今天就是他在大庭广众面前羞辱自己的日子了,作为重要道具,她当然得吃饱喝好,才有力气干活。***早上十点,攸宁坐进开往发布会现场的车,以一个耳朵系着蝴蝶结的淑女姿态……攸宁对怀明远直男的审美无力吐槽,窝在座椅上抓耳朵,试图把那两个粉粉嫩嫩的蝴蝶结扑打下来。怀明远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出声阻止:“泥巴,不要乱动。”攸宁没反应过来泥巴是在叫她,依旧挥爪苦战。半个小时后,车停了,那两个蝴蝶结仍然完好地系在她耳朵上。攸宁叹了口气,认命躺平在怀明远的手臂上,自我安慰地想,反正它现在是只猫,她的装扮等于主人的审美。所以说,这个锅是怀明远的,还轮不到她来背。这么想着,攸宁心里好受多了,可听到越来越嘈杂的声响时,还是下意识把脑袋埋进怀明远胸口。好羞耻……为什么丢脸的总是她!攸宁愤懑地抬爪在怀明远胸前挠了下,意外地发现,手感挺好的……她往怀明远胸前深深看了一眼,视线被衬衫阻隔没能看清,又伸爪摸了摸。原来有胸肌?难怪很好摸。怀明远攥紧那只作乱的爪子,将她从怀里拎出来,往舞台方向走去。总负责人看见怀明远手里的猫,忙凑上前问:“怀总,您看这只猫是给它加个座位呢还是……”攸宁:“……”怀明远似乎也被囧到,顿了顿才说:“不用,我抱着就行。”话落,人已经跨到台上了。他一出现,鼎沸的人声顿时隐了下去,现场只有他低哑的那句“大家好”在缓缓回旋,像山间的淙淙流水。众人还在愣神之际,怀明远坐到对应的位置,向立在旁边的主持人略点了点头。主持人见机,及时发挥了暖场作用,把现场炒得火热,才正式进入主题,将发言权交还给怀明远。怀明远轻咳了一声:“今天怀氏集团召开新闻发布会,主要针对外界流传的关于怀氏董事长易位在即的言说进行解释,在此我郑重声明,老爷子身体硬朗得很,请各位看重与怀董交情的投资者不必疑虑……”心里藏着事,攸宁对怀明远的发言不感兴趣,前爪搭在他手臂上撑起来,往右边的角落探头探脑。那是她和霍昕瑶的藏身地点,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找到占据她rou身的那个人。没错,她全程配合,连被系了蝴蝶结都不吵不闹,就是为了见到她的rou身。攸宁努力抻着脖颈向前,心心念念想找到她自己,完全忽略了现场因她的露脸而引发的sao动。之前攸宁趴在怀明远腿上,被她面前的长桌挡住,直到此刻,众人才看清了她的庐山真面目。她娇娇软软的,从长桌后面探出来毛茸茸的脑袋,一扭一扭地动啊动,看得众人心里都化了。恰巧进入提问环节,被点到名的记者指着攸宁,问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怀总为什么会带一只猫咪来发布会?这其中是否有什么深意?”怀明远轻扯了下嘴角,没有回答。记者似乎没料到他如此不给面子,只好尴尬地笑笑。现场气氛低沉了片刻,很快又有记者站起来提问。介于上一位的教训,她没敢往枪口上撞,提了另一个问题:“怀总,听说您在今晚有一场相亲宴,请问您对相亲对象宁悠小姐有什么看法?”怀明远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对于宁小姐,我有一句话要送给她。”怀明远看向镜头:“娶她,还不如娶只猫。”现场立刻因他这句话纷乱起来,谈论声一波压过一波。怀明远满意地扫了一眼会场,在众人注视下大步离开。攸宁犹不死心,前腿踩在怀明远的小臂上蹬得直直的,趁他离开之前又望了几下。发现原本该站着她和霍昕瑶的角落空无一人,她失望地呜咽一声,脑袋搁回怀明远胸膛蹭了蹭。“怎么了?”怀明远听见她低低的叫声,停下脚步摸了摸她的后脑。“喵~”攸宁对上他一脸温和的笑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还没琢磨出哪里不对劲,就被怀明远抱进笼子里,她轻皱了下眉:“喵……”上辈子自由惯了,攸宁不喜欢呆在笼子里,狭小局促,连翻个身都麻烦。“喵~”,等了一会,见怀明远没有放她出来的意思,她又叫了一声。小奶猫的声音本就娇柔,又被她刻意放轻几分,更透出一股含着水汽的软糯。怀明远不为所动,他身边的裴谦却不忍心了,和他商量:“我看它挺乖的,不如放她出来?”“不用”,怀明远拒绝了。“呜~”攸宁狠狠地咬牙。混蛋!过河拆桥!不是你求着我替你办事的时候了?怀明远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裴谦安抚性地伸进一根手指逗她玩。就在此时,手机微微震动了下,跳进一条信息。裴谦划进去,笑说:“他们在如归会所替你订了庆功宴,去不去?”怀明远低头拨弄手机,不置可否。裴谦忽然想起他家那堆破事:“你是不是得先回趟家啊?”他“嘿”了一声,说:“这帮小子也太性急了。”他深吸一口气,还要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