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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攸宁抬爪摸了摸脸颊,触到温润的东西,才发现自己哭了。身临险境她都能做到临危不乱,做个梦却害怕成这幅模样……攸宁嫌弃地摇摇头,在怀明远护着,她的胆量小了不少啊……怀明远坐起来,抓着她的rou垫陪她玩了会,等她终于缓过来,才哄着她继续睡。被他轻柔地拍哄着,攸宁很快又开始有些昏昏欲睡了。突然,一段铃声在静谧的卧室里炸开,有些刺耳。攸宁吓得一抖,清醒过来。怀明远看了眼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眉心稍蹙。他抬手安抚了下受惊的小猫,才接通电话。“怀总,您快来医院,怀董……”小然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怀明远兀地翻身下床,取了车钥匙往门口跑去。“喵喵喵”,攸宁呆愣几秒,慌忙跟上。已近深夜,路上的车流与白天相比稀疏了不少。昏黄的灯光打在路面上,晕不开如墨般暗沉沉的夜色。车厢里流淌着小然略带鼻音的实时汇报,时有时无,更将气氛压得沉冷。攸宁听得心情沉重,担忧地看了眼怀明远。他眼睛注视着前方路口,面色如常,只那紧抿着的唇泄露了他的焦急。忽然,电话那端响起杂音,有些纷乱。“怎么了?”小然的声音低了些:“怀副董和夫人来了,还有……副董身边的那个女人。”怀明远蹙了下眉。攸宁也不由自主地轻“嘶”了声,摇了摇头。这是要闹起来的节奏啊……怀老爷子还在抢救呢,他们到底想干嘛?怀明远静默半晌,吩咐道:“你尽量稳住他们,我马上到了。”☆、刺激出乎怀明远意料的是,医院里的人并没有闹起来。相反,还有些其乐融融的表象。他走近前,谁也没理,随意择了个位子坐下等待。倒是怀温蹙了蹙眉,问他:“这些天去哪儿了?”怀明远目光落在手术室上方亮着的提示灯上,话语间满是漫不经心:“您没看报道?”怀温被这话堵得顿了顿,半晌才说:“没事就好。”怀明远“嗯”了声,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怀温生出几分没趣,转身走开。走廊上安静了会,又有脚步声响起。怀明深带着怀明娇匆匆赶来,看了看紧闭的手术室,问怀温:“爸,爷爷怎么样了?”“还在抢救。”怀明深点头,在怀明远身边坐下,同他闲聊般问:“这几天怎么没看见人?”“这是在明知故问吗?”怀明远瞥他一眼:“霍欣欣被捕时,向警方提到了你。”闻言,怀明深无所谓地扯了扯嘴角,没有一丝惧怕。这件事上他所做的只是口头上的煽动,没有证据,根本定不了他的罪。怀明远自然也清楚这一点,简单告知之后,不再开口,专心等待老爷子的手术结果。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情况怎么样了?”医生摘下口罩,语气严厉:“老人家心脏本就不好,还加上肝癌晚期,下回再让他受到刺激,你们直接送回家吧。”怀温皱眉,冷锐的目光来回扫视着:“你们谁对老爷子做了什么?”何卿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有些心虚。怀温立即注意到她的变化,沉下语调:“是你?”在纪思忆面前,这声质问让何卿觉得落了面子,她梗着脖子呛声:“我不就多说了两句,谁让他自己心理素质不好,气一气就昏倒了。”怀温用力打了她一巴掌:“贱人,你就是恨不得我爸死。”怀明深赶紧隔开两人,劝道:“爸,我妈不是这样的人。”“你打我?”何卿满脸错愕,指着纪思忆:“当着这个女人的面,你打我?”怀温还在气头上,恶狠狠地瞪着她。何卿屈愤地擦了擦眼泪,突然冲上去,嘴里叫嚷着:“我跟你拼了!”怀明深及时拦住她:“妈,不要冲动。”何卿哪里听得进去,她嘶吼着,如同一只被困绝望的野兽。怀明深有些招架不住,勉力支撑了会,还是被她挣脱。何卿绕过他,疾跑几步,整个人往怀温身上扑去。怀温被推得连连后退,不慎撞倒了身后的纪思忆。身体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发出了一声闷响。“疼……”纪思忆捂住肚子,低呼了声。“思忆,你怎么样了?”怀温回头看了眼,脸色大变。“孩子……”怀温扒开身上的何卿,嫌恶地把她扔到地上,抱起纪思忆往护士站跑去。纪思忆躺过的地方,晕开小小的一团血迹,在洁白锃亮的地砖上,红得刺眼。何卿瘫坐在地上,眼睛直直地盯着那抹殷红,手脚忍不住微微颤抖。随即,她扯了扯嘴角,低低地笑了笑。那笑声,幽怨中隐隐含着狰狞。怀明深察觉不对,把她从地上拖拽起来,冲怀明娇低喊了句:“明娇,把妈带回去!”呆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怀明娇立刻点头,搀住何卿的手臂:“妈,我们先回家吧。”怀明深也倾下身劝她:“妈,你先回去,剩下的我来解决。”何卿愣愣地盯了他一会,掩面痛哭起来。她揽住怀明深兄妹两人,哭喊着:“妈什么都没了,妈只有你们两个了……”怀明深安抚地拍拍她的后背,嘱咐怀明娇送她回去。何卿哭得像个孩子,乖顺地被怀明娇牵着离开医院。医院又恢复了安静,怀明远看了眼空荡荡的走廊,独自去往怀老爷子的病房。怀老爷子比昨日见到的憔悴了许多,眼皮微微阖着,现出几分暮气沉沉。怀明远捏了捏眉心,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等了一会,老爷子掀开眼皮,转着眼球环顾了圈,声音有些无力:“他们呢?”闻言,怀明远下意识皱了皱眉,含糊答道:“在外面。”“去帮我打个电话给徐律师,让他抽空来一趟。”这种时候找律师到医院来,老爷子用意太显而易见了……怀明远不赞同地看向他:“爷爷……”老爷子抬起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你呀,就是太重感情,这点可比明深差多了。”老爷子望着天花板,长长地叹了口气:“昨晚何卿说起遗产的事,我才知道,人家这是巴不得我早点死呢。”怀明远打断他:“爷爷您别胡说。”老爷子摇摇头,自顾自感叹了会,又问:“你爸呢?”话音未落,怀温便推门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