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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上。握着她的手,定定盯着她仍有些憔悴的眉眼,君凰眼底闪过一抹愧色,“王妃这些年受苦了。”顾月卿听此言,猛地抬眸看他,恰巧撞入他深如旋涡的眸中,内心深处又一次触动。这些年她确实过得艰难,也吃过许多苦,但这般带着心疼愧疚对她说出这番话的,他是第一人。心疼尚可理解,却不知他眼中愧意从何而来。“王妃既是不愿请府医过来瞧,本王纵是对医理不精通,征战多年亦有少许见识,不若本王与你把把脉?”此番他眸中透着的,是顾月卿看不懂的情绪。既是不精通医理,又何以要给她把脉?莫不是确定她的脉搏跳动是否正常?还是……想要试一试她是否有内力在身?微微将左手收回袖中。这个举动让君凰的眸色愈发深邃。“王妃是不信本王?”这个不信,此番能有两种理解。可以是不信他把脉能看出她的身子状况,也可以是不信他这个人故而有所隐瞒。两人对视半晌,直到将膳食摆放好的侍卫离开,站在一侧的秋灵心底都不由紧张起来。顾月卿方缓缓抬起右手,不躲不闪的继续与他对视,“如此,便有劳王爷。”君凰深深看她一眼,而后执起她的右手,轻轻将她的袖子撩开,露出她白皙的手腕。因着她委实瘦弱,又肤白如雪,手腕上的经脉都看得清晰,整个人更显娇弱。君凰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知在想着什么。良久之后,终是伸出修长的手指搭在她脉搏之上。却未注意到顾月卿隐在广袖下的手已紧握成拳。------题外话------*临时有点事需要出门,晚上估计要很晚才回来,到时候如果回来晚了,大家明天再看,抱歉。第七十三章安居之所,守方寸地(一更)不为其他,仅为他冰凉的指尖搭在她手腕上那让人无法忽视的触感。“琴诀”不同于其他内功心法,便是她内力深厚,只要她不在体内运转,旁人便觉察不出。是以她并不担心君凰会发觉。她唯一担忧的是他发现她以血入药之后会加以阻止。君凰的手指搭在她脉搏之上,良久,眉头轻蹙。脉搏微弱,由此可看出她身子极弱,除此之外便无旁的不妥。照理说不该如此……将手拿开,再细致将她的袖子拉上,君凰妖冶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别样的情绪,淡声道:“王妃身子极弱,往后还需好生休养,本王会再着人送些补品过来。”顾月卿微微垂下眼睫,“多谢王爷。”“用膳吧,王妃先将这碗汤喝下。”君凰说着,端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单是闻到味道,顾月卿便知这是于身体大有益处的滋补汤药。“多谢王爷。”执起勺子开始一口一口的喝下。抬头却见君凰一直在盯着她,不由一顿,“王爷也一道吃吧。”君凰淡淡颔首,收回目光优雅的执起筷子吃起来。顾月卿一边喝汤,一边用余光打量他,罢了道:“王爷,不若往后除却倾城为你煮的药膳,其余膳食皆与倾城一道?”她这般说不是没有考量,适才她尝过一口菜,想是照顾她的缘故,这些菜食里皆未如之前一般放有剧毒。而今她既已寻到解毒之法,在他身上毒性渐渐解除之际,若再以毒攻毒怕是会适得其反。君凰定定看她,忽而唇角一弯,“好。”“不若王妃搬到月华居,亦能免了本王与王妃来回跑。”顾月卿轻轻扯唇,感觉近日来他对让她搬回月华居之事好似尤其的来兴致。“待过些时日吧,王爷若忙,凡到膳点倾城自行去月华居寻王爷便是。”君凰一顿,面上笑意淡了几分,“这倒不必,王妃身子不好,不宜来回奔波,本王过来即可。”顾月卿细致一思量,她不可直接指出他身中剧毒之事,便不可提他不能再以此以毒攻毒之法压制身上毒性。既是如此,只要他愿意与她一道用膳,在何处都无甚要紧。“多谢王爷体恤,既如此,那便说定了?”君凰擒着一抹她瞧不透的笑看她,“嗯。”一顿膳食结束,天色已全然暗下来。侍卫来将碗碟撤回,君凰便起身,“方吃过东西,本王陪王妃去院里走走散散食?”睡了大半天,顾月卿虽是有些羸弱,却并不困。若一直这般坐着,倒也难熬。点点头,“好。”却见君凰将手伸到她眼前,迟疑片刻,顾月卿抿唇,抬起她纤细的手放在他手心,由着他牵着往外走。将她细嫩的手又握在手心,君凰眼底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手心收拢,将她的手全然包裹住。两人相携着往外走。一轮皓白月,满院海棠花。两人由院中漫步到竹林间,一抹身姿修长,一抹身姿纤弱。一刚一柔,何其般配。顾月卿素来冷清,本就不是话多之人,加之从未与人这般相处,便迟迟不置一言。君凰自来便不多说废话,话更是少。是以两人这般在一起,还真是各自缄默着。直至竹林深处,还是君凰受不住,当先开口:“王妃这些时日在府里住得可还习惯?”她的手被他握在手心,说话间两人的步子已停下。隔着层层竹叶,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有些影影绰绰,不甚明晰。顾月卿抬眸看他,“有王爷多番照拂,倾城过得很好。锦衣玉食,安居之所,远离尘世争斗,便是倾城平生所求,何来不习惯之理?”“锦衣玉食,安居之所,远离尘世争斗,便是王妃所求?”君凰拧眉,问得有几分认真。倒是顾月卿有些不解。她实则不过随意一说,但不可否认,她一生所求便是如此。淡淡应一声:“是。”然这般于旁人而言极其简单之事,落到她这里怕是一生都不会如愿。这漫漫复仇路,倘若顺畅,她必要站于权势顶端,再不能过平淡日子;倘若不顺,付出的将会是她的性命及她多年来的筹谋努力。所以不管成与不成,她这一生都注定再无法安生。却见他盯着她的眉眼,像是承诺一般的郑重,“既是王妃所求,本王便允诺王妃一世如此,可好?”在这乱世之中,谁人的安居不是旁人的守护?君凰身份贵重权势滔天,莫说往后,便是如今他周围也隐着各种危险,凡有野心逐鹿天下之人,谁不将他视为眼中钉rou中刺?而今她为他的王妃,自也要面临许多危险。这点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