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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说:“我那里还有空余的房间。”江水沉默地看着李云,李云直直对上他的眼睛。许久,他说:“我去王震那里。”李云笑了:“怎么,你害怕?”江水摇摇头:“我怕你不方便。”李云哈哈大笑:“江水,你是真把我当做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了。”出了校门,李云开车把江水一起带回公寓里。一百五十几个平方,三室一厅,足够了。江水参观房间,李云在他后面说:“怎么样,布置的还不错吧?等你也有套自己的房子了,那时心境和现今是完全不同的。那是你自己的房子,不是租的房子。”江水回头,重复道:“我自己的房子?”“对,你自己的房子。”江水笑了:“你要我在北京买房?”“为什么不可以?”江水没说话,李云凝神敛气:“你还意识不到自己的价值。你跟我一段时间就会明白,你这样的人才是很稀缺的。”很快,李云就带着江水满城跑。这类阴暗的非法交易时常发生,隐蔽得很好,至今仍未被发现。因为逍遥法外,江水很容易就赚得盆满钵满。一个月以后的某天晚上,李云带着一众人等进了会所。从前大家庆祝都是选在几家有名的夜店,而这次这个地方,江水第一次来。不是没有新鲜感的,但一走进门,他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带你去见大老板。”李云说。大老板坐在偌大的包厢内,一条黑色绒长沙发,坐了一票兔女郎,各个浓妆艳抹,花枝招展。她们围着大腹便便的大老板笑得胸rou乱抖,大老板和其中一个兔女郎在唱情歌,暧昧的靡靡之音。李云等人走进来,在一旁找了位置坐下,大老板熟视无睹,等唱完歌,心花怒放地在兔女郎嘴上啵了一口,这才把视线落在后来人身上。放下话筒,脸上的笑还有痕迹:“哪个?”李云听了背脊一震,马上把江水推出来:“这个。”大老板皱着眉瞟他一眼,指了一圈身边的兔女郎们,说:“我是说你们要挑哪一个!”红头发见眼色行事,这时候立刻举手说:“黄老板,我要左边第三个。”黄老板数着看了看,笑着拍手:“好好好!你有眼光!”接着又问:“其他人呢?要哪个?”李云带来的几个男人纷纷挑了人,剩下江水默不作声。黄老板伸长脖子问他:“你呢?”江水连看他一眼都懒,李云打圆场,随便指了一个:“他就这个吧。”选中的兔女郎坐到各自的客人边上,其余挑剩下的安安静静地走了。黄老板笑看李云:“要不要帮你叫一个混血的?”李云说:“好啊,黄老板眼光肯定好。”没过多久,一个裸着上半身的金发碧眼男就走进来,腹部有极漂亮的肌rou,笑起来却很娘,声音好像也是专门经过训练的,特别挠人:“jiejie,亲亲嘛!”李云尚未发言,黄老板在一旁倒是看得连连拍手大笑:“好,亲亲好!”抱着黄老板脖子的那个兔女郎,娇笑一声,不甘示弱地把嘴贴上去,娇滴滴道:“那人家也要亲亲!”话音刚落,眼前一抹急促的身影飘过。紧接着,是包厢门关上的响声。黄老板脸塌了,肥硕的赘rou挂下来,说明他极不高兴。过会儿指着李云,不冷不热地说:“你带的这是什么人。”李云匆匆起身追出去,在会所外抓住江水。“你搞什么!”江水低头看她:“我闷。”李云冷笑着说“我知道你瞧不上这个,心里特恶心吧?随便你怎么恶心,但你绝不能表现出来,懂吗?”江水认真地看着李云:“我不懂。”“你只是假装不懂,江水,我知道你很机灵。”李云说,“你忘记我跟你说的了?——这世上成千上万的人都令你不舒服,那是因为你把他们想得太美好。出来混的,哪一个不惹一身sao?你习惯就好。”“跟我进去,乖,给黄老板陪个不是。记得要笑。”包厢内的气氛依旧凝滞。李云把江水推过去,笑着道:“黄老板,他是新人不懂规矩,你大人大量,放他一次。”黄老板抬眼瞧他,垂着个脸,闷头闷脑,倒真像是个不懂事的新人。但心里还是一团火气,他好久没接触到这么横这么拗的人,要不是赏识他,也不会约见李云等人。当即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道:“行啊,新人。过了今天,就不是新人了。来,我黄某人给你送个成人礼。”啪啪拍了手,配给江水的那个兔女郎站起来,黄老板指挥道:“有什么把戏?”这兔女郎很会看人眼色,捉人心头好捉得很准:“亲亲呗,黄老板要不要看?”“怎么个亲法?”“怎么亲都行,黄老板您点。”黄老板哈哈笑两声,下巴朝江水一努:“你俩来个伸舌头的。”“好啊。”江水蓦地一僵,眼睁睁看着那窈窕的兔女郎走近,猛一推,把兔女郎推到茶几脚去。黄老板彻底怒了:“你他妈搞什么鬼!”李云立刻站起来,呵斥道:“在黄老板面前就放开了手脚玩,心气别这么高!一个大男人还扭扭捏捏的像什么话!净惹人不高兴!滚!”江水扭头就走。李云松一口气,笑对着黄老板:“今天是我的错,没训好人就带来给你见面。”拿起茶几上的酒,“我自罚三杯。”黄老板火气还大,推一把身边的兔女郎,捋着袖子道:“他把我黄某当什么人了?二愣子?我在他身上投了这么多钱,还给我甩脸子?”“是,他该死。”“干他娘的!”“是,我回去肯定骂他。”黄老板顺了顺气,一边的兔女郎胆战心惊地捋着他胸口,黄老板顺势搂上她的腰,狠狠掐一把。红头发在一旁察言观色,这时候悄悄挤眼睛,身边那个兔女郎就姿态万千地走过去,往茶几上一踩,声音妖媚:“黄老板,我给您跳个舞。”跳的是脱衣舞,不堪入目。但在场人见怪不怪,黄老板瞥着眼睛看,等底裤挂在膝盖弯了,才色眯眯笑一声道:“剃得真干净。”这事儿有惊无险地过了。散场了,李云在马路牙子上找到江水,没好气地轻踹一脚他屁股:“起来,姓黄的走了。”江水没动,李云也懒得搭理他。站他后方,手插/进裤兜里:“下次我还叫你来。”终于有反应了,眉一拧,声音很倔:“死也不去。”“死在北京?你甘心么。”江水沉默了。李云叹一口气:“都是这么过来的。相信我,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