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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法是小瑞是家里头个男孩,激动是正常的,刚生他大哥,他奶表现得更明显呢。他以为李雪梅无论生儿生女他妈都不会有太大波动,不成想,比得了小瑞还高兴。“婶子,我们走后你劝劝我妈,过几天就回来了,别整天念叨,我当爸的能害了我儿子不成?”因为带小明去农场的事,刘云芳不高兴好几天了,以前天天在这边待着,天黑才回家,这两天直接不过来了,他们带小明是给老爷子看看,哪儿像他妈说的严重,好像离开生产队小明就会感冒似的。刘云芳想什么薛花花了解得很,无非怕手把手带大的孙子几天功夫把她忘记了,前几天队上有媳妇给孩子断奶,抱去娘家住了几天,回来后爹妈都不认了,刘云芳听得正唏嘘缓不过来,李雪梅说要带小明去农场住几天,能不让刘云芳气吗。“没问题,你妈不是不讲理的,她啊,怕小明回来跟她生疏了,前几天队上不就有这样的例子吗?”薛花花看向灶台间忙活的李雪梅,“你教德文他们整年,我也没啥好感谢的,明早等等我,我给你爷做了点吃食。”老人家牙口不好,像腊rou香肠是咬不动的,今天陆建国去公社开会,她托他买点rou和红糖回来,正好罗梦莹要回家,两人都分点。“婶子这么客气干啥,我教德文兄弟自己也有受益,共同学习进步是好事,你这么说太见外了哈。”薛花花料到她不会收,“我不是给你的,是给小明祖祖的,你帮我带去就行。”说话间,外边陆建国来了,搁下薛花花要的rou和红糖,邀功道,“花花啊,你看看这rou满意的,应你的要求,不肥不瘦的五花rou......”听到rou,东东蹬着要下地,红薯也不管了,喊着陆爷爷往外跑,见rou搁在桌上,双手趴着板凳就腾空脚往上爬,板凳直直后塌,要不是陆红英反应快,非摔他跤好的不可,陆红英把凳子拿开,训道,“摔着你就知道了,站好。”东东急不可耐的仰起头,心思都在桌子上,哪儿管陆红英说了什么,见状,陆红英拉过他,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东东挣扎着跑向陆德文,踩着陆德文脚背往他身上爬,试图通过他爬到桌上去,急切的模样逗得陆建国哈哈大笑,“德文啊,东东像你,听到吃的就双眼放光,听说那颗树上有鸟蛋,不干活也要去山里,自己偷偷找瓦片煮来吃,差点没把人房子给烧了。”陆德文次次偷懒都是因为吃的,无论陆德文藏在哪儿陆建国次次都能找到,为啥?陆德文升火的烟雾窜上空了呗。闻言,陆德文脸热得不行,旁边陆明文小声哼,“知道你以前多好吃了吧,不干活,天天想着吃独食......”陆德文:......“你又好到哪儿去,活你是干了,工分呢?天天吃咱家的粮食干别人家的活。”戳起心窝子,兄弟两是不相上下,西西蹭蹭跑出来,学薛花花样子板起脸,缓缓的吐出三个字,“脸皮厚。”陆德文和陆明文:......“哈哈哈哈。”陆建国笑得直不起腰,摸摸西西的脑袋,“西西,你咋这么搞笑呢,来来来,陆爷爷给你糖吃。”薛花花两个孙子是队上出了名的伶俐,平日来猪场好多人逗他们,两兄弟也不生气,大人写作业他们就自己玩,半点不让人cao心。他给孙子买的薄荷糖,西西和东东一人一个,东东自己剥开糖纸就往嘴里塞,西西捏在手里,不忘说谢谢,陆建国笑得眼睛眯成了条缝,“花花啊,我看西西这娃长大不得了,你们好好培养,以后肯定有出息。”过年猪rou涨价,七角一斤,薛花花要了两斤多rou,一块五,红糖五毛,共2块,陆建国把多出的一元给薛花花,“天不早了,家里娃儿还等着我买糖回去,什么话以后以后说啊。”把钱塞给薛花花,背着背篓就家去了。嘴里含着糖,东东又想起桌上的rou了,伸开手喊薛花花抱他,薛花花哭笑不得的抱起他,“rou没煮熟,煮熟了才能吃。”她的本意是喊李雪梅和罗梦莹到家里吃饭,两人说什么都不肯,薛花花思来想去,煮红烧rou带给两人比较好。薛花花没有弄过红烧rou,只知道要红糖和酱油,锅烧干,把切成块的猪rou扔进锅,翻炒几下后添水,加红糖炖,薛花花在灶房忙活,堂屋的陆德文边搓草绳边嘀咕家里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全家分的猪rou就挂在堂屋的竹竿上,好端端的薛花花又煮rou干什么?当然,陆德文他们还不至于认为家里打牙祭,开始后就吃过rou了,才几天时间,不可能又吃,陆明文问陆德文,“咱妈啥时候过生?”从小到大,薛花花似乎没过过生日,几月几号他都不知道。“我哪儿记得,妈从没说过,爸在的时候也没提过,你说妈过生?不会,妈比咱都节俭,哪儿舍得铺张浪费?”别看他们兄妹月月考试有米饭鸡蛋吃,薛花花却不是好吃的,除非都吃米饭吃鸡蛋,否则薛花花坚决不会给自己蒸米饭和鸡蛋。“那是为什么?”灶房的香味不似上回吃rou浓郁,陆明文嗅了嗅鼻子,“妈是不是给西西和东东吃的?”这个说法有可能,家里吃得最好的就是西西和东东,隔三差五的吃鸡蛋,有啥好吃的,薛花花绝对先想着孙子,不过......“两斤多rou,西西和东东哪儿吃得完?”两兄弟没讨论出结果,薛花花左右手牵着孩子出来了,“明文明早送罗知青去县里,顺便把草绳拿去换钱,今年咱就不搓绳子了,抽时间把家里的柴规整规整,收拾收拾好过年。”今年所有人都积极学习,柴篷里的柴是陆红英有时间挽的,剩下好多没挽,木棍没劈,明天在家学习,得把该干的活干了。陆明文震了震,“妈,我送罗知青吗?”“你大哥力气大要砍柴,你不去谁去?”陆明文哦了声,偏头看向陆建勋,后者会意,“送罗知青我还是愿意的,只要不是隔壁生产队的女同志,送什么人都行。”那些女同志太遭人烦了,说话扭扭捏捏就算了,还跟陆明文抱怨自己是拖油瓶,走哪儿都甩不掉,天地良心,他给陆明文作伴的,自然是陆明文走哪儿他走哪儿了,怎么就是拖油瓶了?难道像她们放着宽阔的路不走,专走竹林就不是拖油瓶了?“可是二哥,你找得到回来的路吗?”陆建勋这么大还没去过县城呢,去的时候有知青们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