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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乂还是不安起来。“怕甚?不过是那赵王身边的狗,我这麻雀还能怕了螳螂身边的小臭虫?”司马允骄傲的抬高下巴。司马颖坐在马车中,眉毛轻挑缓缓转动着眼珠,现下还要去一人府邸才是,那人便是河间王司马顒。毕竟此人虽是宗族王室,却与他人不亲,算是一个大将,却也是一个重臣。上一次梁王司马肜屡出昏招,坑害周处,贾后废黜司马肜兵权,将兵权交给了河间王司马顒,并任命为平西将军。这司马顒少年时有好名声,看轻钱财厚待贤士,是大晋真正的护国之人。轻声了一句,司马颖终是来到河间王司马顒的府邸。司马颙,字文载,司马懿三弟司马孚之孙,太原烈王司马瑰之子,司马炎的堂兄弟。才来到司马顒的府邸,司马颖恭敬有礼的站在府门,等小厮开门作礼才走入河间王的书房,此时司马顒正在研读兵书,抬起头,望见司马颖到来,放下兵书认真的看着司马颖。“叔父……”司马颖恭敬作礼,将诏书双手托举,“小公主夭折,章度特来传递诏书。”“哦?女彦夭折了?何时发生的事情?”司马顒打量着司马颖,依旧是疏离的模样。“昨夜之事。”司马颖一副不敢造次的模样。“昨夜的事情?今夜才来诏书?章度,你莫不是有事找老夫?”司马顒眼睛清明的望着司马颖。“叔父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司马颖赶忙说道,“只是章度总觉这是多事之秋,却又不知哪里古怪,特地来请教叔父。”“请教?章度……你是请教还是拐老夫入局?”司马顒激昂兵书轻摔在桌面上,“又或者,你以为老夫跟那帮人一般,你做戏便信了?”司马颖连忙露出被看穿的惶恐模样,“叔父……是章度愚蠢……还望叔父息怒……章度只是觉得贾后心智失常,而此时诸王蠢蠢欲动,万一行差踏错,出了些许事故,于司马家终是不妥……又知叔父手握重兵,赶上叔父赶回帝都,才来请教。”司马颖的话有几分真,倒是让司马顒怒气平和了几分,“如此,你倒是为司马王室多费思量了?”“叔父,章度无论如何也是姓司马的,总是千般心思,百般模样,也不能负了司马姓氏的。”司马颖恭敬作揖,垂下头去,一副将自己摊开了心思,供司马顒打杀的模样。“哦?”司马顒显然还是不信司马颖。此时司马颖抬起头,与司马顒对视,四目相对,司马颖那透亮的眼神带着不破不立的决绝,“叔父素来知道章度人微言轻,因着年纪小,即便终日笑脸迎人,可终究是无根浮萍。这大风起兮,浮萍最是无依靠,可若是有机会成为菟丝草,又如何能不找个磐石安身立命呢?”司马顒望着司马颖,看着司马颖隐忍却又渴望被接纳的眼神,这眼神太真,让他懂了掌控的心思。“如此,老夫如何信你?”司马顒这句话让司马颖自然知道自己成功以话术和眼神换了机会。司马颖连忙说道:“叔父,后日女彦以皇太女身份下葬,按礼数终是要回谢宗族,而章度又是从长乐宫而出,届时换防如何,叔父可探个分明,更可以枕戈待旦,等最终赢的那一方。”说罢,司马颖长袖作揖,语气甚是诚恳,“而章度所求不多,但愿叔父能够赐章度一些安身立命的机会。”“看来老夫那叔父已然被孙秀蒙了心,也罢,你且去吧。”司马顒抬了抬手,司马颖露出欣喜的模样。“叔父,章度后日定当带来好消息,以谢您。”司马颖郑重抱拳。司马顒拿起兵书,不再多言一句,而司马颖恭敬而出。回到成都王府的司马颖取来一个棋盘,手执起棋子,与自己对弈起来,这是一盘胶着的棋局,可他不紧不慢的盯着棋局,白子在他手心里旋转。司马颖端起一杯热茶,畅快饮下,再次观赏棋局之时,嘴角勾起,“白子属我,黑子归我,不知棋局已开,棋运如何……”戌时三刻,卫府书房内……此时卫玠正在研读,他的身边放着几本兵书,而他从前的那些装点雅致的小玩意尽数不见,整个案桌上,只有一砚台、一笔架、一尺镇、一洗笔池、几只细笔、数张宣纸。而他的左手边有一张写了字的纸,上面是文武二字各种方向而成的模样。七堡匆匆走进来,“公子,不好了,宫里传来消息,小公主夭折了。”卫玠头也不抬的翻看着手里的兵书,语言极轻,“是吗?”“公子,你……你不开心吗?”七堡诧异卫玠毫无反应的模样。“你下去吧。”卫玠摆了摆手,头也不抬。“是。”七堡沉默出去。卫玠放下兵书,他端起一侧的热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把玩着手里的热茶,直视着这茶的模样。他仰头饮下这杯茶,热茶顺着喉咙缓缓入了腹部,这暖意将他面无表情的容色化掉,他的左手伸展开来,那手心处有了疤痕的横纹赫然出现在眼前,他右手食指伸出,摩挲着这扭曲如蜈蚣的伤疤,他右侧嘴角勾起,左侧嘴角未动,一脸轻蔑的模样,“呵……当真是报应……”他右侧头,眼珠轻转,心思一动,这司马女彦可是那老妇的命根子,如今怕是心神不稳,神志不清吧?而司马王族那帮人,怕是也要出手了吧?他摩挲着左手疤痕的动作一顿,嘴角的笑容加大,他倒是好奇那老妇会有哪般下场!倒是有趣,倒是有趣。☆、第一百零四章:战乱前夕暴风雨这翌日清晨,皇宫之内,浩浩荡荡来了数十位王爷,这些王爷皆是哀泣,一直之间,皇宫内到处是哀鸣之音。司马伦带着自己的老兄弟司马肜站在一侧,两人望着那棺椁中的司马女彦,皆是哭成了泪人,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引得一旁宫人更是哭的凄惨。贾南风安静的坐在一旁,眼未抬,一言不发,而陛下司马衷早就哭成了泪人。待到淮南王司马允和常山王司马乂前来,兄弟二人则是因着哭泣,安慰了几句陛下司马衷,便是静默一旁,唯有泪水未断,煞是为侄女痛心的模样。待到司马冏而来,众人将视线落在了司马冏的身上,贾南风终是抬起眼,望向这个大姐贾褒所生的外甥,只是司马冏未看贾南风一眼,只是红着眼眶望着司马女彦的棺椁良久,闭上眼的一瞬间,泪水滑落。待到呼吸平和,司马冏走到司马衷身边,宽慰几句,便不再言语。一天悼念之后,诸位王爷终是跟着宫人引道出宫。翌日清晨,皇太女司马女彦出殡,所有王爷皆来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