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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危险之地亦是大风升起之地,正所谓大风起兮云飞扬,扶摇九万里需要大风,而我亦需要这阵风。”卫玠的眼神是如此的坚定,终是让王聿放下手来,“既是如此,我又如何?一切随你即可。但你且记住,要时时书信与我,若有事,记住,这一次太原王家绝不会如贾后那般如果你受辱,这一次,我定站在你身后。”王聿握紧卫玠的手,再一次说道;“阿弟,给为兄五年,待到族长之位属我,再也不让你受人其辱。”卫玠眼中终是泪光闪闪,可眼泪只在眼眶内打转,他亦是握紧王聿的手,良久又是笑起,“好。”☆、第一百一十一章:亭中醉醺卫公子酉时三刻,司马颖坐在马车内,望着那停在卫府门口的马车,那用大篆写着王字的马车,看着马车的装束,是太原王家的马车,这个时候来卫府的人,怕是王聿了吧?司马颖把玩着手里的白子,盯着紧闭的卫府大门,这太原王家约着琅琊王家偕伴去琅琊之地避难,这避难的主持人是王聿,而这王聿却在临行前,专程来告别。太原王家没有放弃叔宝,而琅琊王家也不见得是真的排斥叔宝。倒是有意思了几分,看来,他当初与乐家定亲,倒是算的奇准。戌时初刻,王聿被卫玠亲送出府,司马颖从马车的窗户望去,看到卫玠的眼眶是红润的,而王聿的眼眶亦是如此。看来他方才的猜测,倒是相差无二,司马颖将白子缓缓收入袖口,等待王聿马车离去一刻钟,才提起两坛上好的九酝春酒走出马车。这九酝春酒是当年曹孟德进献给献帝刘协的,此酒更是以“色清如晶、香似幽兰、入口醇和、回味经久”而备受喜爱。四月初八,戌时三刻,卫府书房之内……卫玠继续默写,正写到:旁点邪附,似螳螂而抱枝。绝笔收势,馀綖纠结。若山峰施毒,看隙缘巇;腾蛇赴xue,头没尾垂。是故远而望之,漼焉若注岸奔涯;就而察之,一画不可移。几微要妙,临事从宜。这一次九堡被七堡推着进入了书房,卫玠头也不抬,只是手里的细笔放下,等待九堡开口。七堡和九堡对视一眼,终是说了一句,“公子,成都王来了。”卫玠搁下笔,请嗯一声,只是眼睛没离开,这本书分为:古文、篆书、隶书、草书,并为四种书体论述其起源和一些遗事,加以对其进行评论。其篆书的势赞记,为蔡邕撰写;草书的势赞记为崔瑗撰写;而古文字的势赞和隶书的势赞为卫恒自己撰写。卫玠终是在这篇文章的末尾,提了名,名曰“兰陵贞世子”。只因为他的父亲卫恒在平反之时,赐为“兰陵贞世子”。何为贞?贞是为正直,是为占卜。故而凡国大贞,卜立君,卜大封,皆是贞卜,方有来路。可人们忘了,孔子也说,君子贞而不谅!卫玠闭上眼,缓缓说道:“君子贞而不谅。”“哦?何时起,叔宝开始研究了?”司马颖缓缓走来,将两坛子酒放在案桌上,侧头过去看见兰陵贞世子五个字,叹了口气。此刻司马颖如何不懂卫玠?这卫玠怕是思念他的父亲卫恒了吧?毕竟多年前,卫家权倾朝野,卫玠的爷爷卫瓘更是三公之上。一夜之间,世家倾轧,天之翘楚的世家公子成为了无权无势的清谈名仕。无父族的卫玠,除了傲然于世的才学与风姿,他已然一无所有。而若是此刻,卫玠软弱半分,以卫玠母族,那太原王家若即若离的态度,怕是早就零落成世家的玩物了吧?故而,卫玠只能强硬的面对一切,只能硬撑着去处理一切。但若是当年,卫瓘和卫恒没有因着权力倾轧而逝去,卫玠又该是如何的样貌?又何必以孤独的模样面对世人?而他司马颖,又何尝不是卫玠的处境?他的父族,那执掌天下的司马王族,对他不屑一顾,他有父族一如没有。而他的母族,他的生母程太妃出身贫寒,难有助力。故而,他一如卫玠,无母族,无父族,孤单的、傲然的、全靠自己去争取一切。而他也一如卫玠,若是行差踏错,等待着他的将会是万劫不复的深渊,这深渊要么逼人付出生命,要么逼人化作魔鬼,要么逼人一蹶不振,要么逼人重拾斗志。他其实是敬佩卫玠的,能从地狱一般的打击走出来,不丧失心智的走出来,不入魔不丧魂的走出来。只是,司马颖到底明白,卫玠心受了重创,而在卫玠舔舐伤口之时,卫玠除了靠着他父亲卫恒的遗作坚持信念不灭,再无他法。卫玠说君子贞而不谅,他司马颖又何尝不是?故而,司马颖终是垂下了眼睛,缓缓说道:“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故而毋意,毋必,毋固,毋我。”卫玠歪头看向司马颖,“你来了?”司马颖点了点身边的九酝春酒,“今夜,有些事,非好酒不能畅快,不如陪我一饮?”卫玠打量着这九酝春酒,嘴角勾起,“这是亳州的好酒吧?”“如此不配今夜快哉之事?”司马颖挑高眉,带着喜色。卫玠走到酒坛旁边,拿开酒塞,将酒坛抱起,放在鼻尖轻嗅,“倒是好酒,只是哪里来的快哉之事,值得如此好酒来贺?”“一如那老妇殁于金墉城呢?”司马颖歪着头,那眼神之中绽放出光芒,他在等着,等卫玠面露喜色,也等着,等卫玠对他展露出感恩的模样。毕竟亲自去鸩杀贾南风,于卫玠而言,当时卫玠欠了他司马颖的人情。卫玠不答话,反而是闭上眼,深深嗅着这九酝春酒的酒香。在闭眼的那一刻,卫玠自然是计较了司马颖的话中意,心下一动:章度如此笃定的模样,怕是亲自执行了贾南风那老妇鸩杀的差事,而这差事……怕只有孙秀允诺才能成。而孙秀这厮若不是给与足够的好处,便是章度投诚依附于那厮。但不管是哪种,于章度,都是自贬身份,只为换取一个足够的利益。而这利益……卫玠的嘴角勾起,睁开眼,晃动着手里的酒坛,像是在欣赏美酒,实则又快速的算着时局,于孙秀,收了司马颖的投诚,便是有了安插在司马允、司马乂、司马顒、司马肜、司马越之间的眼线,孙秀控制司马王庭已经有了机会。于章度,得了孙秀的许可,便能够了解皇宫、三公九卿的一切动态,若是王庭之内、社稷之间有哪般小心思,章度也有避祸逃生的法门,甚至有相机而动夺得重器的机会。卫玠眼珠转动,缓缓闭上眼,假装陶醉在这美酒之中,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