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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前,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刘山出门时是十点,他很有分寸,一般不到十二点就会回来了。刘山抱着抱着悠悠到了大院门口。陈默尔已经等待了多时,一见他俩过来,高兴地从口袋里翻出了一块巧克力,逗悠悠:“宝宝,叫小姑。”“她不能吃。”刘山道:“才一岁多,哪能吃带□□的东西。”陈默尔一想也是,不过还是噘了噘嘴,“她不能吃,那你吃。”说着剥开了巧克力,塞进了刘山的嘴里,又笑着跟悠悠说:“乖宝宝,一会儿姑姑给你买奶糖。”“当。”悠悠重复着糖,可她说话不清。小孩子学本事很快的,好比昨天,她还不会说这个“当”。陈默尔听她开口,简直惊喜,一边走,一边教:“宝宝,叫姑姑,姑,姑!”刘山:“对,咕咕叫的姑姑。”“去你的。”陈默尔拍了一下他的臂膀。悠悠随妈,护短的不行。她见刘山挨打,举起了小手,瞪圆了黑溜溜的眼睛,凶巴巴地向陈默尔示威。陈默尔惊讶地喊:“悠悠,我可是你姑姑。”悠悠咿咿呀呀一大串话,可谁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啥。陈默尔:“悠悠,你跟我吵架?是吵架吗?”悠悠张着小嘴,哈着白气,居然笑出了声音。陈默尔不满地大叫:“悠悠,姑姑生气了啊!哄不好的那种啊!”刘山偏头看了她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故意道:“你都多大了,还跟个一岁多的小孩生气!”“我就是生气!”陈默尔皱了皱鼻子说。大院对面的小公园是去年才落成的。公园不大,中间有一个人工湖。湖的四周种满了花木。公园的四个角还各有一个八角凉亭,东边的两个凉亭里都是老头儿,晒着太阳,对战象棋。西边的两个凉亭都是老太太,休闲可就复杂了,有做鞋底的,有缝衣裳的,还有买了菜没回家直接在凉亭里摘菜的。刘山和陈默尔带着悠悠去了东边的凉亭。凉亭地支了两个战局,周围还有好多围观的。小孩喜欢人多,悠悠探着头,往里瞅。但凡是年纪大点的也都喜欢逗小孩,尤其悠悠这个小孩长得还格外的讨人喜欢。几个老爷爷逗了会儿孩子,就跟刘山聊了起来。“工作了吗?”“没,还在上学。”“哦,上学好……”大爷看了看刘山,又扫了后头的陈默尔一眼,“上大学现在让生孩子了吗?”大爷误会了。陈默尔的脸唰就红了起来,道:“大爷,他是孩子舅舅。”“哦,那你工作了吗姑娘?”这就是个循环啊,陈默尔赶紧摆手道:“大爷,我是孩子的姑姑。”“哦!”大爷没弄明白这个关系,舅舅和姑姑……看起来很是要好!陈默尔扯了刘山一把,“走,去超市。”先前那点子不开心,被害羞冲散了。悠悠也玩着急了,一听说超市,就机灵地朝超市的方向伸了伸手。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出了公园的大门,又朝超市走。陈默尔一直跟在刘山的后头,可能是女人的直觉,她停下脚步,往后看了一眼。刘山回头:“怎么了?”“没怎么!”陈默尔揉了揉眼睛,又说:“刚才出公园大门的时候,我觉得有个黑影。不过,可能是有重影,我昨晚上没睡好。”“看书?”刘山随口问。陈默尔也就考大学那一年用尽了身体里所有的学习能力,这大学都考上了,她才懒得看那些书。但是刘山好学,他和她在一起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好好学习。她撇了下嘴说:“放假,休闲休闲不行啊!”“我没说不行啊!”刘山不疾不徐地说。陈默尔想到了什么,又来了劲,“我租了几张港台的碟片,可好看了。你要看吗?借给你!”“我…不看了吧,没那么多的时间。”“哼,没劲!”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很快到了超市。陈默尔在入口处提了绿色的篮子,还是跟在刘山的后头。“悠悠啊,买糖吃了,高不高兴啊?”“告!”悠悠瞪着黑水晶似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看什么都新鲜。一个戴着黑口罩的男人紧紧地跟在她们的身后。这个人眼睛里透着的光,悠悠很不喜欢。她扭过了头,不再看他。陈默尔拿着一包大白兔,在悠悠的眼前晃了晃。悠悠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了,她伸出了小手,想要。爸爸管的很严,别说奶糖了,喝米粥都不给放点白糖,整天吃的都是原味的东西,她早就厌烦了。她想吃点有味道的。悠悠吧嗒吧嗒小嘴,把一大袋奶糖都抱在了怀里。苏雪桐一月会给刘山二百的零用钱,他自己还有奖学金。刘山并不缺钱,和陈默尔逛超市,也从来都不会让她花钱。两个人在水果区挑挑拣拣,刘山心细,昨天jiejie说想啃甘蔗,这超市里还真有切成段的,刘山买了不少。付款的时候,刘山将孩子递给了陈默尔。买的东西不算多,拎东西比抱孩子要轻松。超市门口,刘山一手接了悠悠,另一只手将东西递给陈默尔。变故就是这时候来的,从拐角那儿突然冲出来一个男人,一把抢过了悠悠,拔腿就跑。陈默尔下意识尖叫了一声:“抢孩子啊!”“站住!”刘山扔了手里的东西,猛追了上去。悠悠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撕心裂肺。小孩的哭声离得近了,都会有炸耳朵的效果。况且这孩子的哭声格外的炸耳朵,刘保国只觉声音从耳朵灌进了脑袋,他的眼前莫名其妙黑了一下,就连脚下的步子也跟着一顿。汽车就停在路的那头,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每一步都特别的沉重。刘保国跑过了马路,怀里的孩子越哭越大声,他愤怒地朝她大吼:“别哭了!”手上还使劲晃着她小小的身子。悠悠尖叫了一声。不远处的一个垃圾箱轰隆一声炸了。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和气浪使得刘保国踉跄了一下,离汽车还有两三步远的时候,刘山一个猛扑,死命地搂住了他的腰。刘保国的脑袋嗡嗡作响,像是有根棍子在敲打着他的大脑。孩子还在哭嚎,几乎是一瞬间的时间,他脑海里浮现出了种种画面,这两世的经历加速播放了一遍,心里的戾气越来越重,他举起了孩子,重重地摔了出去,一转身和刘山扭打了起来。陈默尔惊叫着扑了过去,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