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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差一点点没有接住。陈默尔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流,这时候悠悠却不哭了,伸出了小手摸了摸她的眼睛,“不不!”陈默尔:“悠悠不怕,姑姑在呢!”后面又追上来几个不相识的陌生人,合力将刘保国围住。他像疯了一样和所有的人撕打,奈何双拳不敌四脚,被人扑到在地上,一下都动弹不了。不远处的汽车就是这个时候发动的。他绝望地大吼:“带我走!”汽车绝尘而去。口罩一撕扯下来,刘山怔了片刻,还是认出了他。就连陈默尔也认出了刘保国。她紧紧地抱着悠悠,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刘保国!你疯了吗?”刘山吐掉了口中的血水,不顾众人的阻拦,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警察来的也算快,给刘保国上了手铐,然后押上了汽车。刘山要配合调查,他没敢给苏雪桐打电话,而是找了司铖。司铖很快就到了市分局,神色匆匆。他从陈默尔的怀里接过了悠悠,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悠悠像是被吓住了,精神一直不太好,一见到爸爸,她呀呀了两声,立刻就趴在了爸爸的肩膀上。“这个人的神精可能有些问题,我们的同志问了他很多问题,发现他的眼神涣散……请你们也做好心理准备。”分局的同志和司铖沟通。司铖的眼神暗了片刻,“这个问题回头再说吧,抓捕的过程有什么伤害没有?”“抓捕的过程中,孩子的舅舅受了点轻伤,还有两个路人因为垃圾桶爆|炸也受了点轻伤……很奇怪,好好的垃圾箱怎么会自己炸了?我们派人简单勘测了一下,现场没有火|药残留。不过幸好垃圾桶炸了,要不然你内弟可能还追不上犯罪人。”司铖点了点头,看来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他偏头看了看怀里的悠悠。悠悠半合着眼皮儿,哼唧了一声,一到爸爸的怀里,她整个人舒坦了不少。司铖有些好笑,又替她拍了拍背。她倒是知道自己可能做的不对,不敢和他对视。反正,爆|炸查是查不出来的,八成是要算在刘保国的头上。刘山受的都是皮外的轻伤,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只不过,要伤在其余的地方还好,偏偏是伤在了脸面上,看起来很是惨烈。只要一回家,苏雪桐势必得知道今天这事儿的始末。刘山不想回家。陈默尔道:“那你去哪儿?”“找个小旅馆住几天。”“这都快过年了,哪有住小旅馆的!”陈默尔皱眉,今天这个事情可是多亏了刘山,可他明明救了悠悠,却连家都不敢回了。“没事儿!”刘山见她低垂着眉眼,明显的不高兴,知道她是心疼自己,他揉了下她柔顺的头发又说:“我怕我姐担心。”没人对他不好,做人总是要讲良心的。司铖抱着悠悠出来,走到汽车旁边,见刘山原地不动还站在台阶上,催促:“走啊!”刘山还是没动。司铖将孩子递了过去,“回家。”“姐夫,我姐……”刘山欲言又止。“她知道。”司铖淡淡地说。刘山一愣,将悠悠抱在了怀里。先送了陈默尔回陈家。超市离大院本就不远,爆|炸的声音,大院里的人听的清清楚楚。中午就传有人搞破坏,听说还炸死了人。哪儿知道这事还跟自家有关联呢!司慧茹探头看了看这一车的孩子……万幸万幸啊。她拍了拍胸脯说:“赶紧回家,我明天去庙里头拜拜,咱家得去去晦气。”司铖笑了一下:“姑姑,没事儿。”“怎么没事儿?”司慧茹想抬高调门的,瞧了一眼睡沉的悠悠,调门没抬上去,反倒压了下来,“算了算了,赶紧回家,雪桐不定得多着急呢。”刘山一听,下意识曲了曲手指。回到司家,苏雪桐倒显得不是那么凌乱,她看了看刘山的脸,“赶紧让温阿姨煮个鸡蛋,滚一下,消消肿。”刘山点了点头,“jiejie,我……”“刘保国是蓄谋已久。”苏雪桐板着脸说:“你不要自责,而且多亏了你,悠悠才没有被抢走。”刘山绷直的身体,这才松懈了下来。悠悠累得厉害,晃都没有晃醒。司铖送了悠悠上楼睡觉。苏雪桐安慰过了刘山,就紧跟了上去,她有一肚子的问题。“有东西炸了?怎么炸的?”司铖“嘘”了一声,示意她噤声。苏雪桐手臂环胸,站在门口,“你还是什么都不准备跟我说?”司铖眨了下眼睛:“说什么?”苏雪桐气恼,一转身又下了楼。刘保国的精神鉴定很快就出来了,他还真是得了精神病,连自己家在哪儿他都说不清楚。而且浑身上下,并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刘保国的所有资料,市公安局还是通过受害人了解到的。半个月后,公安局通知司铖,刘家来人了,司铖却不想和他们见面。这个事情就是个人所为,与刘家的其他人没有多少关系。可市公安局的人说:“犯罪人的家属指名了要见苏雪桐。”“见我妻子?”司铖皱了皱眉。“是的。”公安局的同志严肃地说:“犯罪人的家属说可以协助市局找到刘保国背后的犯罪团伙,但前提是她要求和苏雪桐见面。”“好的,我知道了。”司铖和苏雪桐略提了一下,心想着她要是不想去的话,自己就代她去一趟。苏雪桐想都没想,点头答应了。离过年还有五天,冷空气北上,全国大范围变天,首都下起了鹅毛大雪。出行很是困难,司铖却还是开着汽车将苏雪桐送到了市公安局。公安局安排的会面地点是二楼的会议室。苏雪桐和司铖在公安局同志的陪同下进门,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打扮时髦的女人。“赵翠儿!”赵翠儿的脸色僵硬了片刻,她费劲了力气装出来的优越感,在见到苏雪桐的那一刻,立马就垮掉了。她不知道自己这小半辈子和眼前这个女人在争什么,又在比较些什么。反正到头来,自己越过越惨,反倒是她,看起来还如十八那年离开家乡。赵翠儿的嘴唇蠕动了两下,艰难开口:“是你害了他!”“是吗?”苏雪桐淡淡地道:“是我让他抢我女儿的吗?”赵翠儿的怨毒到了她的跟前,就像跟羽毛,轻易就被撇开了。她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众人只觉莫名其妙,可她笑到最后,嘴巴在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