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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嗯。”“我的天啊,你真的是祐樘……”漪乔失神地自言自语,一时间觉得很是崩溃。她居然穿回了祐樘童年的时候,生生提早了十几年!她原本以为会正常地回到他登基后的两年半,但是现在看来,这中间好像是出了什么差错。那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让她正太养成?可是等他长大她都已经老了,难不成要重演一番朱见深和万贞儿的忘年恋?漪乔想一想就感到头痛,虚脱一样地无力地蹲下|身。她挣扎煎熬了那么久才见到他,可是没想到……不过……等等,历史上的祐樘并没有像他爹那样,而她零星了解到的这段历史和她之前所经历的也是完全吻合的,这就说明眼下的情况只是暂时的,这个差错应该很快就会被纠正过来,她也会回到正常的轨迹上去。除非这次的乌龙改变了历史,但这个可能微乎其微,历史哪是那么容易改变的?想到这里,漪乔不禁松了口气。“jiejie,jiejie?”耳旁传来脆脆的童声,她蓦然回神,才想起面前还有一个小祐樘。没有了被迫养成的忧虑,漪乔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既然差错已经出现,而且应该很快就会纠正过来,那她就耐心地等着好了。至于眼下嘛……漪乔眼珠子转了转,嘴角露出了一个诡诈的笑。她突然板起脸看他:“别叫我jiejie,谁是你jiejie。我有名字的好不好?”谁知,那孩子并没有如她预想中的出口询问她的名字,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她,而她居然能感受到他在等着她说下去。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么……漪乔在心里腹诽道。“那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而且只有你才能这么叫我哟,”她见他点头答应,便佯装神秘地冲他微微一笑,“我叫……老婆——来,快叫来听听。”平时都是他一副无辜相地暗里跟她贫拿话呛她,她已经不知为此喷了多少次了,现在好容易逮着这么个机会,不好好逗逗他扬眉吐气一下怎么行?虽然想想,她好像也只能欺负欺负小时候的他了……不过,能稍微消解一下她一直埋藏在心里的小小不平也不错。那孩子似乎是觉得这名字特别奇怪,迟疑了一下,随即一脸乖顺地软软出声:“老婆jiejie……”漪乔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有些重口了……“你过来。”漪乔忽地沉着脸道。此时漪乔是蹲着身子的,所以他正好可以和她平视。似乎感觉到她并无恶意,他看到她那张板起来的脸,丝毫没有被吓退的意思,反而坦然地几个小步迈到了她跟前。漪乔伸出食指点住他的鼻尖,脸上是一副典型的吓唬孩子的凶狠相:“看清楚我长什么样子,以后不准欺负我,听见没?”他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她:“我不欺负人的,这里也没人给我欺负……”“不许狡辩,”漪乔脸色一沉,伸出手捏住了他的脸,恶狠狠地道,“我今儿个不好好捏捏你的脸,都对不起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谁让你……”然而她话刚说一半,就陡然止住了动作。慢慢收回手,漪乔敛起了面上的玩笑之色,只是静静地审视着他。他这个年龄正是需要父母精心照管的时候。何况他贵为皇子,本该锦衣玉食地被人供着。但是……在这种不能见光的日子里,恐怕能顾着温饱和基本的人身安全就已经是万幸。虽然之前她就看出来他十分瘦弱,但是刚才他走得近了,她带着玩笑的心思去捏他的脸颊时,才真切地体会到他如今是怎样的现状。小孩子的脸一般都是粉嫩嫩rou呼呼的,可他的……漪乔忍不住别了别目光。她恍然想起了记忆里那副泛着苍白的容颜。她刚才下手留下的痕迹已经逐渐开始显现,虽然只是微红,但衬在他那张没有多少血色的脸上,却是尤为扎眼。“痛不痛,”漪乔懊恼地叹口气,心疼地帮他轻轻揉了揉,嗔怪道,“你就站着不动让我捏啊?我下手重了也不吭一声……你不是个人精么?怎么小时候这么傻呢……”“我不傻,”他长长的睫毛扇了扇,虽然声音稚嫩但语气却很认真,“是真的不痛。我怕要是我不听话,你就走了,那样我就又要自己和自己说话了……”漪乔的动作一滞。她一时失笑,不自觉地放轻声音问道:“这里就你一个人么?”“刚才这里就只有我一个,可是现在有两个人了。”他笑得明媚,清湛明澈的眼眸愈加明亮。漪乔心里一动,也不禁笑了笑:“你就不怕我是坏人?”这个院落只住着他一个,可能是为他专门腾了地方的结果。虽然小孩子一般都很单纯,但在这种特殊时期,他不应该有点戒心的么?怎么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你……你应该不是坏人吧。”漪乔摸了摸他的头,笑得眉眼弯弯;“是不是因为我看起来就很善良呀,嗯?”他一脸诚实地摇头:“不是。”漪乔脸色一黑。“生人一般是进不来的,可是你进来了,说明你应该不是坏人。而且,”他歪了歪头,用清澈如水的目光打量她,“如果真的是来害我的坏人的话,不会连路都不认识吧?”漪乔瞬间窘了一下,知道一定是刚才她左顾右盼的样子被他瞧见了。她不由小声嘀咕:“果然有长大后的样子,真是三岁看八十……”“不对不对,”他瘪瘪嘴,奶声奶气地纠正她,“我五岁了,不是三岁……”隔着五个多世纪的另一边,杜旻诧异地发现手里的玉佩发出的蓝光居然不是在那黑洞消失之后就随之消失,而是一直时隐时现,这让她很是不安。囡囡说要等到玉佩的光芒消失才能毁掉它,那现在这样的状况,是不是表明她还没回去?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杜旻这么想着,就更是坐立不安。她不敢轻举妄动,她知道自己现在能做的,只有继续等。而这边,漪乔也在暗暗等着。她此时已经被领进了屋子里。这是极其侠小的一方空间,只打眼一扫,整个屋子就能一览无余。而这里除了一张小床和一套低矮的旧桌椅以外,就几乎没什么陈设了。这地方简陋得让人心酸,但却异常得干净整洁。漪乔不由低头问道:“你经常一个人呆在这里?”“不是,会有人来轮流看我的。不过张伴伴昨天和我说今天是中秋,他们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