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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就这么从她眼前进教室了。简直是颜面无存。她在教室门口冷静了一会儿,转身走到教室最后一排,对周禹严肃道:“1000千字检讨,下个星期一交上来,迟一天字数翻倍。”说完头也不回走出教室。即便这么着,溪言还是郁闷了一天,因为她觉得周禹说得对,但也不对。他们班里大部分学生还是很听她话的,毕竟她是性格好但不是性格软,总体还算教导有方,唯独这个周禹,油盐不进。她得好好想想如何对付这个周禹,究竟是铲除异己,还是收为己有。……她心里苦闷,下午回到家就拿了老李同志的白酒出来,借酒消愁。于是空着腹,白酒一杯一杯下了肚,到最后她醺醺然地想起来一件事,晚上好像有个约会……接着拿手机一看,6点半了……她脑子里晕乎乎,忘了自己还在纠结是否赴约扥问题,仅凭直觉跑回房间换衣服,还是上次那条复古长裙,暗红色,看上去不那么扎眼。朱木兰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正好撞见她在门口穿鞋,似乎是要出门,赶紧问:“穿成这样上哪儿去啊?这都快开饭了。”免得事后再来一次盘问,当下溪言没敢明说,只道:“约了许攸。”说完急忙忙跑了。路上稍微塞车,等路一通,那车一路疾驰,她到的时候居然还提前了十来分钟,一下车直奔餐厅,餐厅里灯火依然璀璨炫目,只是这一下子炫得她头昏眼花。溪言找到位置坐下来,酒劲还在,她怔了半天,感觉手机震了几下,震得她手心发麻。是信息。顾文澜发来的,很简短。临下班前,顾文澜回到办公室,刚把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来就接到神经外科的会诊电话,病患突发呼吸困难,疑似心力衰竭,请求协助。他拿着手机默了数秒,给李溪言发了信息过去。——李小姐,很抱歉,急诊,咱们下次再约看出来他的十万火急了,末尾处连个句号都来不及打上去。溪言将这条信息来回读了好几遍,直到服务员过来问是不是现在上菜。他依然是提前下了单,估计和上次一样已经是结过了账,溪言心想来都来了,不吃岂不浪费?再说来回车费也贵,大不了吃完了再把钱还给他。唔……于是点头。他还点了一瓶红酒。溪言对酒类不了解,她平时兴致一来就开老李的白酒喝两口,其他酒类几乎不碰,红酒也是,好不好她喝不出来,不过以他的品味,这酒怎么也得是个上品。白酒她都能应付两杯,红酒嘛,更不在话下。于是这晚,她在这里待了近两个小时,东西没吃多少,全程就喝了两杯红酒,餐厅里古典乐声声入耳,也算对酒当歌了一回。她喝着酒还一边发着愣,两杯酒愣是坚持到晚上10点钟……差不多可以回家了。喝酒的时候她还知道控制着量,让自己保持一丝清醒,待会儿还得坐车回家,但现在她整个人俨然一副醉醺醺的模样,抱着酒瓶下巴垫着手背,趴在桌上。她在醒酒。然而这幅安静得让人毛骨悚然的画面,以及一喝醉就看起来智商不高的样子,看在服务员眼里,深感不妙啊……一会儿可别直接睡过去了。于是转头就给订座的顾先生去了个电话,那头响了两声就接起,她问:“请问是顾先生么?”“嗯。”顾文澜几乎一晚上没开口讲话,现在又是刚下手术台,状态比起平时沉郁了些,这会儿应了一声,简短的音调沉沉闷在嗓子里,说不出的好听。女孩心底蓦地一颤,差点拿不住电话,一回过神来赶紧把事情解释清楚,最后说:“所以,这位小姐现在看起来不太……安全。”其实她想说不太正常。顾文澜眉峰皱起,片刻后应道:“我现在过去。”……溪言在餐桌上趴了很长一段时间,具体时间她自己不清楚,直到她感觉自己稍微清醒了一点,扶着桌沿就要站起来,一起身还是晃了一下。唔……这酒,似乎有点猛。她扶着桌子定了定神,拿着手提包慢慢朝餐厅门口走去。那女孩见她晃晃颠颠地要走,赶紧上前扶住她,“小姐……”溪言看过去,浅浅一笑,“不不,我是老师,同学,交作业么?”女孩:“……”她将服务员往旁边轻轻一掀,哼唧哼唧地继续往前走,那步法乱中有序,看似无章却又目标明确,登登登就往餐厅门口去。只是人刚到门口,就又被那服务员抓住了,“小姐……”“我是老师。”“好的老师。”溪言脸颊红扑扑,微笑道:“你是哪个班的?大晚上的在这儿干嘛呢?作业做了么?中国古代四大发明分别是什么?请阐述一下,法兰西第一帝国建立到20世纪20年代,英法关系的变化及其原因……”服务员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深吸一口气,说:“这位老师,请、请你不用为难我,我已经联系了顾先生,他很快就过来了。”“顾先生?”溪言思索一阵,问:“他是几年级?”“……”顾文澜一过来,就看见她抓着人女孩追问:“顾先生读几年级?他的作业做完了么?不做作业就得罚写1000字检讨!”女孩敷衍,“待会儿你亲自问他。”她轻哼一声,忽然发难:“是不是那混蛋顾文澜!”女孩点头如捣蒜,赶紧附和,“是他是他,就是他。”那混蛋:“……”喊他的名字喊得还挺顺嘴。顾文澜两步走到她身后,把她扶了过来,先跟对面的女孩说了谢谢,又低声问了身前的人,“你对我有什么意见?”服务员见他来了,大松一口气,赶紧溜。溪言感觉握住自己手臂的那只掌心干燥又温暖,她颠着高跟鞋转过去,见到那张脸忽然笑起来,“是你啊,”笑完又一脸认真,“你怎么来了?”顾文澜没法,只好搂住她的腰,带着她下石阶,“我送你回去,你家在哪儿?”溪言跟着他走,但注意力全在他脸上,又穿不惯高跟鞋,走路尚且踉踉跄跄,下石阶时,直接给崴了一脚,只闷哼一声,醉了酒连痛觉都给麻痹了。顾文澜一时没察觉,带着她往泊车位走,把她塞进车里系好安全带,自己再绕到驾驶座,过程中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一直到他上车。他一只手搭着方向盘,又问:“你家的地址。”溪言嘴唇蠕动几下,努力回想家里的地址,一想起家,就想到了她妈,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