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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梓忽然见他一副百感交集的神情,又说:“如果确实是以前没有交集,那只能这么解释了,这个我懂,当初我对我们检医生也有这样的感觉。”“你不是说……”顾文澜把烟拿下来,吐出一口烟圈,“是他追的你么?”“这里头的讲究可就多了,”倪梓一本正经故作高深,“恋爱中必须掌握的最基本的伎俩,矜持一点,做到若即若离,才能让男人欲罢不能。”绝对不承认一开始她对检医生的恐惧强烈到恨不得在他跟前自我了断,聊表寸心。顾文澜勾着嘴角,月光下散漫闲适,“你大言不惭的样子,很像前阵子跑到我车底下碰瓷的违法分子,长得像个倭瓜。”倪梓:“……”你才违法分子,你才长得像个倭瓜。顾文澜:“平时没少受检易欺负吧?”倪梓暗暗吃惊,却仍故作淡定,“他敢?”“我是不敢。”后边一道低沉清冽的男声,腔调里掺夹着些微揶揄。倪梓一回头,他就站在阳台的门边,白大褂的领口露出里边淡蓝色的衬衫和酒红色的领带,整个人挺拔清朗,当了医生之后,真是越来越像个端方君子了。但最近为了评副高的事,估计是太累,他整个人更加的不苟言笑。顾文澜这会儿心情复杂,一见到这对夫妻同框直接就惆怅了,急忙忙地就要赶人,他夹着烟的右手一扬,拖着懒洋洋的腔调,道:“两位爱卿跪安吧。”倪梓站起来笑笑道:“太子爷要是有什么情感问题,可以随时传召微臣。”说完乐呵呵走了。倪梓私底下经常调侃他,说将来继承大统,可别忘了昔日的同门之情。久而久之,他居然也配合得风生水起,一时兴起时还会和她对几段台词,总之就是,戏很精彩。……那晚之后,溪言就没再和顾文澜联系了。时间过去半个月,朱木兰见她和那顾医生确实没什么后续发展的机会,只好着手另谋良胥一事。这天晚上吃饭,朱木兰又提起让她相亲的事。旁边李溪宇十分感慨,“上次那位顾博士是难得的人选啊,可惜了,确定不再争取一下么?”李马峰不禁也颇有同感:“是啊,顾海归青年这条件确实万中选一。”朱木兰也道:“孩子三叔说了,这顾医生去年升的主治,再有两年评副高完全没问题,而立之年,有此成就,可见争气啊。”溪言:“……”顾前任外号真多。在朱木兰的安排之下,溪言又去见了两个人,第一个也是高中老师,而且家境还不错,但溪言对同行实在兴不起波澜,一面不了了之。第二个……听说名下有两家具乐部,是个小老板,姓夏。夏老板兴趣爱好广泛,对戏剧表演颇有些研究,关键是对方谈吐幽默,十分健谈,热情又知分寸,似乎是个阳光的人,一顿饭两个人,他吃出了一台戏20个人的效果。溪言觉得,可以考虑。可是……这天,许攸也正好在这家餐厅吃饭,两人是在洗手间碰见的。溪言一见她就跟她说起了夏老板,想让她参谋参谋。许攸仗义相助,一同过去共餐,一双漂亮的慧眼上下扫瞄,企图看透对方的真面目,没想到扫着扫着竟将对方的注意力给扫走了……许攸很是尴尬,匆匆离席。接下来下半段,那夏老板有意无意向溪言打听许攸,溪言见他已然被勾去了元神,顿觉索然,找了个借口也匆匆回家备课了。原本以为事情就该这么告一段落。没想到那夏老板是个痴情种,自那晚餐厅里对许攸一见成欢之后,一日不见竟心猿意马,于是企图从溪言这里下手,慢慢打入内部。但溪言好歹经世28载,她虽笨,却不愚,一下仗量出此人脸皮厚如城墙,两句打发。夏老板见此路不通,却并没有罢手。也不知道他上哪儿打听到许攸的住处,开始本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可贵精神,对许攸死缠烂打,他始终盲目地相信着“烈女怕缠郎”歪理。周六这天晚上,他又来了。这晚正好溪言也在,两人歪在客厅的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忽然底下一句震天响:“许攸!许小姐!请你看我一眼,以解我相思之苦!”溪言:“……”许攸把面膜给撕了,摔桌上,插着腰叹气,“靠。”溪言:“他经常来?”许攸:“要不咱们打110?”唔……夏老板拿着喇叭冲楼上吼:“许小姐!请给我一次表现的机会,给你自己一个幸福的机会,我飘摇半生,终于遇见了你,许攸,有你的地方就是家……”溪言:“没那么严重吧?”许攸:“这简直就是sao扰。”夏老板:“许攸,You’rtheonlyoneforme!!”破音了。且带着亲切的乡里口音。最后许攸不堪其扰,在屋子里气得团团转,穿着睡衣就冲下楼。溪言怕出什么事,也急急忙忙跟了下去。溪言一下来就看见那夏老板手捧一束玫瑰,一条腿以浮夸的姿态往许攸迈了一步,后边那条腿的膝盖悬空地面5厘米,要跪不跪。这腰真好,这姿势真刁钻……许攸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夏老板,我不喜欢你,你回去吧。”夏老板一脸深情,“不,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苍茫大地,树上的鸟儿还有眼前这玫瑰花都可以为我作证……”一开始就跟吟诗似的。许攸:“我们这儿没有鸟!”夏老板:“鸟在我的心中。”入秋了,夜风徐徐。溪言打了个冷颤,裹紧身上的运动外套。许攸丝毫不留余地,一口拒绝,说着过来把溪言一块儿拉走。不曾想那夏老板是有备而来,饱含深情地喊了句:“许攸!如果你不爱我,那我注定要相思成疾,与其这样,不如现在一了百了!”溪言一听这话,吓得一激灵,回头就看见夏老板神色凛然,手里一把水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她拉住许攸说:“这回真要命了!”许攸转过来一见这情形也慌了,“夏老板你冷静一点。”然后,夏老板唱起了歌,“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许攸,接受我吧,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想要呵护的女人!”许攸:“滚!”溪言:“……”夏老板大受打击,愤愤然作势就要抹脖子……可惜下不去手,于是往自己胳膊割了一刀,那鲜红的血液瞬间划破深沉的夜色,夏老板一见自己流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