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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样不够完整,箜篌应该还有发展的空间!”说到这里竟从榻上坐了起来,疲惫的眼眸也变得分外耀眼。凤凰儿惊喜道:“也就是说丰大师能够做出转调箜篌?”阮棉棉摇摇头:“他说有些东西暂时还没有想清楚,不过等他把这架雁柱箜篌做出来后,一定会有办法的。”“真好。”凤凰儿笑道:“等咱们从汾州回来,雁柱箜篌说不定已经做好了!”“但愿吧!”阮棉棉重新躺回榻上。丰大师之所以让她佩服,不仅仅是因为他那过人的悟性,还有他的人品。“夫人,您这箜篌图样实乃生平仅见,我一定会尽力达到您的要求,但交货日期不能保证。您如果急用的话只能另请高明,我定然不会把您的图样泄露出去分毫。”——这是丰大师的原话。其实这就是现代人常常提及的工匠精神,有了这样的精神,才能创造各种各样的奇迹。※※※※第三日一早,成国公府的马车准时来到了北城门。段云春媳妇等人早就到了。两拨人会合之后,重新安排了人员和行李。阮棉棉和凤凰儿乘坐第一辆马车,由一名唤作王昝的护卫负责赶车。段云春媳妇带着红儿和另一名小丫鬟英子乘坐第二辆马车,赶车人也是护卫之一,名叫张敬先。其余八名护卫和四名庄客骑马,一行人踏上了去往汾州的旅程。初次远行的凤凰儿异常兴奋,沿途不停地掀开车帘子往外张望。其时已届深秋,越往北景色越是萧瑟荒芜,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兴致。甚至是几颗叶子快掉光的大树,她都愿意仔细分辨它们的不同之处。阮棉棉则不然,最初的一个时辰还有些兴趣,往后就觉得无聊了,歪在小榻上闭目养神。“小凤凰,你都不会看烦的么?”又睡醒一觉的阮棉棉看着依旧伸长脖子往外看的宝贝女儿,真是欲哭无泪。这孩子真是上辈子被关坏了,见到什么都好奇呐!凤凰儿终于依依不舍地回到车厢里,叹道:“棉棉姐,外面的天地真是广阔!”阮棉棉好笑道:“是不是再也不想回去了?”凤凰儿并没有回答阮棉棉的问题,只是乖巧地爬到阮棉棉身边,轻轻闭上了眼睛。阮棉棉伸手拍了拍她单薄的小肩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享受过自由的人,谁还会愿意被关在四四方方的宅子中。一路畅行无阻。第二日午时,一行人抵达了澶州。行至南城门附近,王昝拉住马车,转头问道:“二姑奶奶,澶州城到了,咱们是继续赶路还是进城歇一晚?”阮棉棉地理学得一般,现代的地名很多都不熟悉,古代的就更别提了。她轻声问凤凰儿:“是哪个澶州?”凤凰儿笑着在她手心里写了一个“澶”字。阮棉棉:“……”这个澶州她还真听说过。宋朝历史上有名的“澶渊之盟”就发生在这个地方。但说起这个来还怪不好意思的。第一次见到“澶渊之盟”这四个字,她就像是眼睛花了一样,愣看成了“檀渊之盟”。结果她就一直把“澶”读作“檀”,任凭别人提醒多少遍,始终改不过来。所以刚才听见王昝说“澶州”,她听得莫名其妙。她要不要进去住一晚呢?“澶渊之盟”对于历史上的宋朝来说是个巨大的屈辱。因为它是在宋朝的军事取得胜利的情况下签订的合约,并且开了赔款的先例。从那以后,华夏民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屈辱和磨难。☆、第九十四章碰瓷党(五更,求首订!)阮棉棉迟迟不做应答,王昝有些尴尬。不得已只能把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凤凰儿推了推她:“棉棉姐?”阮棉棉醒过神来,提高声音道:“时辰还早,咱们在城外找个饭馆打尖儿,休息一阵接着赶路吧。”王昝一抖马鞭,马车很快又飞驰起来。在城外一家普通小饭馆用过简单的午饭,又买了一堆大馒头,一行人再次上路。这一次他们调整了次序,张敬先的马车朝前,王昝的马车在后。倾听着车轮单调的声响,靠在车壁上的阮棉棉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无聊。再多的屈辱也是统治者造成的,同城池本身有什么关系?自己穿越到了和历史上不一样的宋朝,那是不是说明那个宋朝就不存在了?既然那个宋朝不存在了,“澶渊之盟”这个屈辱是不是也就不存在了呢?没有北宋南宋,也没有辽国、西夏、金……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自己又开始杞人忧天了。如今的中原大地上大宋与大燕争雄,旁边肯定也有人虎视眈眈。只是这些事情同她阮棉棉有什么相干,她又有什么本事管得了。“棉棉姐,你在想什么?”凤凰儿在一旁已经观察她半天了,总觉得今日她有些不寻常。阮棉棉不答话,伸手从暗格中取出一瓶香膏,挖了指甲盖大的一小团后,突然一把将凤凰儿拉进怀里,强行把她的小脸搓揉了一遍。“棉棉……呜呜……”凤凰儿用力挣扎。阮棉棉一本正经道:“这就是你吹风晒太阳的后果,我要是不管你,用不了几日你就会变成一个小黑炭头,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凤凰儿用手摸了摸被搓成了粉色的小脸,嫌弃地嗅了嗅香膏的味道。阮棉棉假意斥道:“我这可是十两银子一瓶的茉莉香膏,给你抹的这一大团起码值两百文,付钱!”凤凰儿嘟着嘴道:“这次出行你都没舍得拿金子去换银票,用的全都是外祖父给我的钱,还好意思说……”“哟嗬,小姑娘离开京城不足两天就学坏了?”阮棉棉觉得这个样子的小凤凰太有意思了,就像是……对了,就像是现代那些被父母挪用了压岁钱的小孩子!啊呸呸!她阮棉棉才没有那么下作,挪用小孩子压岁钱,这种事情她才做不出!两人正闹得欢腾,车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怪异的响声。紧接着又传来了马匹的嘶鸣和男人吼叫的声音。阮棉棉反应极快,顺手一把将凤凰儿揽进怀里。果然没过多久,她们的马车也开始剧烈摇晃起来。王昝手上一用力,马车停了下来。阮棉棉松开凤凰儿,掀开车帘子道:“怎么了?”王昝道:“像是前面遇到滚石,马匹受惊了,夫人稍候,属下去看看。”窝在马车里快两天的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