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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里掺了多少水分,但二房和三房不和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可二房凭什么看不惯三房?且不说按照大宋目前施行的律法,小妾不得扶正,庶子不得承爵。就算能够扶正,司徒明想要做世子也得先把司徒昌一家搞掉,而不是主动来找三房的麻烦。反正他们都已经下毒手了,又何必舍近求远?她拧着眉道:“棉棉姐,我觉得司徒曜似乎有些蹊跷。”“你也发现了啊?”阮棉棉苦着脸道:“我觉得他像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我也觉得。而且这些信中十分隐晦地提了几次青青,想来他们这六年在一起生活,父女之间相处得还是很不错的。可昨日他却对我说,青青和我们一家没有任何干系,从今往后就当没有她那个人。”阮棉棉:“……”两人正努力思索,就听屋子外面传来了几道熟悉的说话声。凤凰儿道:“是红儿和阿奈,大约是听说我过来三房这边了,所以过来回话的。”阮棉棉问:“阿奈和红儿去替你做什么事了?”“我让红儿去给安定侯府给做jiejie下拜贴,见阿奈闲着没事儿,所以就让他们二人一起去了。”阮棉棉笑道:“小曦很快就要定亲了,依照这里的规矩,定了亲的女子就不能四处乱跑。你索性趁这段时间多去陪陪她,自己顺便也能散散心。”凤凰儿应了一声后冲外面唤道:“红儿,阿奈,你们都进来吧。”很快两名少年男女就并肩走了进来。行过礼后,红儿笑眯眯地凑到了凤凰儿跟前。凤凰儿好笑道:“是不是方才去安定侯府,左jiejie给你吃蜂蜜了,笑得这么甜?”不等红儿答话,史可奈就抢着道:“姑娘猜的基本没错,我俩到安定侯府的时候,左大姑娘正在给她的丫鬟小厮们分糖吃,红儿丢死人了,一口气吃了好几块儿。”“你不要瞎说!”红儿瞪了他一眼,又对凤凰儿道:“奴婢一共就吃了两小块儿,其他的都装在荷包里,打算带回来给您和夫人都尝一尝的!”说着就把腰间的小荷包摘了下来。凤凰儿对吃糖并不感兴趣,只追问道:“左jiejie一切还好么?”红儿道:“挺好的,奴婢瞧着左大姑娘比几个月前长高了些,气色也很好。”阮棉棉对凤凰儿道:“小曦早就想要有个家,加之要嫁的又是喜欢了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好。”凤凰儿点点头:“想来那位周小侯爷也是个非常出众的男子,左jiejie也算是终身有靠了。”史可奈听她们提起周小侯爷,插了一嘴道:“夫人、姑娘,小的今日见到周小侯爷了。”八卦之心人人有,但阮棉棉显然比凤凰儿八卦得多。她忙追问道:“他是什么样子的?”史可奈道:“左大姑娘是未出阁的贵女,小的不便跟着红儿进内宅,所以就留在外院等候。没过多久小的就见到了两位少年公子。听安定侯府的下人们称呼他们姑爷和荀公子……”“荀公子?”凤凰儿打断他的话,却是对着阮棉棉道:“荀朗究竟是什么身份?”这种事情阮棉棉如何得知,只能摇摇头道:“大约是安定侯府和勇义侯府世交家的孩子。”凤凰儿点点头。同两家侯府交情颇深的人家,武功又非常不俗,想来荀朗定然也是将门之后。他只身留在左未曦身边做一名护卫,家人大约也是早就已经没有了。她不免暗自嘘唏。大燕和大宋二十年来战火不休,有多少人成为了孤儿真是无可计数。她抿了抿嘴道:“阿奈,你接着说吧。”史可奈道:“周小侯爷看起来比荀公子大了一两岁,个头也更高,论长相两人是半斤八两,都挺不错的。”阮棉棉不如凤凰儿聪明,但她的见识和阅历毕竟要丰富很多。她隐隐觉得那风sao弱渣男有些不对,却怎么也捅不破心里的那层窗户纸。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她觉得自己的脑袋越发晕了。凤凰儿却不像她这般纠结,她继续快速浏览那些信件。果然,她很快又寻出了好几处有蹊跷的地方。“棉棉姐,当年元后和外祖父定下的婚约,司徒曜不应该知道吧?”阮棉棉按了按太阳xue:“肯定不知道啊,你外祖父和大宋皇帝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像那些碎嘴的女人一样四处乱说。”“可……”凤凰儿也有些迷糊了。司徒曜分明是害怕遭成国公府的人暗算,所以才提出单过。可他就是一个对爵位没有任何野心和想法的人,成国公府里的人为什么要盯着三房不放?就好比‘阮氏’☆、第七章怒气生凤凰儿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阮棉棉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同样都是侯府的主人阵亡,安定侯府和勇义侯府的情况是截然不同的。左家早已经是个空壳子,周家却依旧是真正的勋贵。只要周小侯爷不是个废物,用不了几年勇义侯府便能恢复元气,甚至于比从前更加兴旺。而左未曦……女孩子没有承爵之说,她拥有的只是父母给她留下的遗产,而且似乎还算不上丰厚。凭着周家和左家的交情,以及这些年左未曦同勇义侯夫人的相伴之情,她出嫁之后得到丈夫和婆婆的疼爱应该不难。但光有疼爱就行了么?阮棉棉同左未曦并没有接触过几次,但她看得分明,那也是个心气儿很高的女孩子。她的确是需要人疼爱关心,可更需别人的尊重。尤其是来自丈夫的尊重。但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男人在现代都是凤毛麟角,更何况是在古代。唉……她拉着凤凰儿的手道:“有些事情的确是不能看表面,还是等你同她见面时从旁打听一下吧。”“我知道。”凤凰儿点点头。被左未曦的事情一搅和,母女二人也息了继续看信的心思。凤凰儿带着红儿把桌上乱七八糟的信件理了理,重新塞回了匣子中。在一旁插不上手的史可奈看了看阮棉棉,欲言又止。阮棉棉好笑道:“阿奈几时变得这么不干脆了?”史可奈小声嘀咕道:“夫人,小的是有些话相对您和六姑娘说,只是……背地里说人坏话始终是不好的。”阮棉棉笑道:“说谁的坏话?瞧你这小心翼翼的样子,我都不敢认了!”史可奈这才道:“是福大哥。”“阿福?”阮棉棉有些意外:“他怎么了?”凤凰儿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