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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尼玛,搞了半天阿福那臭小子是来报仇的!她恨不能给司徒曜一巴掌:“你是干什么吃的?这样的人也敢让他留在女儿身边?!”“夫人放心,皇长孙本性不坏,他要报复的人是青青,不是箜儿。你看我就明白了。上一世我虽然没有主动害过他,可最终他的性命还是终结在我手里的。他本来是想直接弄死我的,但知晓了事情的原委之后,不也放过我了么?”阮棉棉听他说得有道理,面色有所好转。“好了,皇长孙的事情等他回来之后再说,继续说咱们的事情。”司徒曜哪里敢有异议,忙应承道:“夫人说的是。”“你说阮氏是昌隆二十一年春天故去的。可她连三十岁都不到,又是自小习武身体十分强健,她的死因是什么?”“方才夫人猜得不错,那吕氏乃是诈死。青青十岁那年,济安王赵启奉旨回京,那吕氏扮作了一名丫鬟随行。他们虽然只在京中停留了半个月,但在他们离开之后,阮氏的神智就越发不清楚了。我这才意识到整件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你的意思是说,阮氏的神智早就不清楚了?”司徒曜点点头:“是,自从生产之后,她就变得有些奇怪。最初那几年还只是记性越来越差,丢三落四的。后来人就开始有些迷糊了,清醒一阵糊涂一阵的。”“太医们竟也没有瞧出病因么?”“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怀疑是不是有人给她下药了,可太医们却反复保证,她并没有中毒的迹象。直到她故去几年后,我才从青青嘴里得知,她是被人下了蛊。”阮棉棉的手抖了一下。从司徒曜的话中可以听得出来,这一世和他经历过的上一世有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可相同的地方也很多,不是么?这一世“阮氏”顺利生下龙凤胎,不代表那个给她下蛊的人就会平白无故地消失不见。照上一世的时间推算,那些人八成是在阮氏刚怀孕时就下的蛊。那么……这一世他们究竟是已经下了,还是没来得及下?如果是前者,岂不是代表自己也快变成一个糊涂的妇人,然后凄凉死去。真特么的是个天大的噩耗!司徒曜安抚道:“夫人无需担忧。我是这么想的,这一世箜儿活得好好的,青青自然没有机会混到咱们身边。不能混到咱们身边,她这颗棋子也就成了废子。那些人也就不会继续用上一世的手段害夫人。”听他说得有道理,阮棉棉略松了口气。不过她心里还是非常不爽,总疑心自己身上有什么地方不正常。“司徒曜,我还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上一世你连官都没有做过,阮氏也不是襄国夫人,那些人为何要对她用这么毒辣的手段?”司徒曜道:“我估计一是因为那婚约,二是因为司徒家。”阮棉棉的眉头再一次皱了起来。“你的意思是那些人竟然知晓那婚约?可我爹并未把婚约外传,而元后又早已逝去,总不会是圣上自己说出去的吧?”“自然不会是圣上,不过这件事真的是有些蹊跷。”阮棉棉见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又问:“那司徒家又是怎么回事?”司徒曜道:“这里的问题有些复杂,不过我还是大概知道一些的。燕国端康帝的淑妃乃是我父亲的嫡亲姑母,她临终前曾对我父亲说了一个秘密,据说这个秘密同昭惠太子有关。”阮棉棉的眼皮重重跳了一下。这都是什么破事!端康帝的淑妃,不就是小凤凰同她说过的那个绝色美人司徒兰馥么?而昭惠太子又是小凤凰前世的父亲。绕了半天,小凤凰的前世今生又全都凑在了一起。“那秘密该不会又是什么宝藏之类的东西吧?”阮棉棉深深觉得自己又被套路了。“这倒不是,我小的时候躲在父亲书房里,听淑妃身边的大侍女墨竹同父亲说过几句。只是她话说得太过隐晦,不了解一定的内情,一时之间也难以弄得清楚。”阮棉棉想了想:“你说那皇长孙,除却报仇之外,会不会也是冲着这个来的?”司徒曜十分肯定道:“自然。”阮棉棉冷笑道:“你们这一对倒霉蛋翁婿,也不知道这一世的运气能不能好点。”司徒曜不敢接这个话题,忙又道:“夫人,你方才的担忧是对的,咱们不能因为那蛊没有发作就认为它不存在。我立刻就派人去寻访,一定要把懂这个的人请回来给你瞧瞧才安心。”他的话让阮棉棉感觉到了一丝暖意。但她并没有忘记,渣男关心的人是他的妻子,并不是她阮棉棉。渣男已经把他的老底全都揭了,自己继续隐瞒下去似乎有些占人便宜的嫌疑。而且,不把身份挑明,渣男就会一直对她纠缠不休,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可她要是真把阮氏母女去年八月便已经被人害死的实情告知渣男,他能承受得了么?☆、第二百零三章惊雷至性格爽利的阮棉棉两辈子都没有这么犹豫过。渣男已经承认他是重生的,相当于将一个天大的把柄送到自己手里。有了这个把柄,她就算把事情真相全都告诉渣男,也不怕他对自己不利。但她不敢肯定,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脆弱”的男人能不能承受得了妻女又一次离开她的事实。阮棉棉思忖了好一阵。或者只告诉他自己的那一部分?毕竟渣男对“阮氏”更多的是愧疚,知晓真相后伤心是肯定的,但接受起来应该能容易一点。至于小凤凰的那一部分……方才渣男只是提了提女儿上一世的遭遇,就伤心成那个样子,一旦知晓真相估计就没法活了。而小凤凰上一世最大的遗憾便是没有感受过父爱。难得这一世的父亲也是个女儿控,对她来说多少算是个弥补。阮棉棉终于做出了决定。她是想解脱,但也不想害人性命。小凤凰的那一部分还是由她自己来决定要不要告知渣男。司徒曜见她突然又不说话了,小心翼翼道:“夫人,虽说中原几乎没有人懂那事儿,但你也不要着急。大宋不行就去燕国打听,再不行咱们继续往南……”“司徒曜,别说了。”阮棉棉凝着他的眼睛:“这几个月看了我那么多的冷脸,吃了我那么多的闭门羹,你有没有觉察出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