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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每一朝都有宠妃,这些宠妃或多或少都有恃宠而骄的毛病。甚至有些宠妃仗着皇帝的宠爱,把手伸到朝堂中,能把整个国家都祸害掉。究其根源,真的是那些皇帝太过愚蠢,因而被所谓的祸国妖姬玩弄于鼓掌之间么?当然不是。正常情况下,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能力虽然有高有低,但绝不至于到愚蠢的地步。说来说去还是那宠妃得了皇帝的几分真心,所以才导致了那样的结果。而大宋朝如今的皇帝,把前朝后宫都牢牢抓在手中,根本不给任何人恃宠而骄的机会。你可以说是他太过精明,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就是他太过冷漠,对任何一位妃嫔都吝惜他的真心。像罗妃这样的妃嫔,有容貌有家世有个性,入宫后接连生下皇子和公主,可见当初还是非常受宠的。然而一朝行事不慎,皇帝连半分怜惜都不会给她。赵重熙见凤凰儿面色不虞,忙道:“司徒箜你要相信我,我绝不会……”凤凰儿笑道:“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你觉得圣上天生就是这样的性情么?”赵重熙面色暗了暗:“当然不是,如果皇祖父是这样的性情,就不会越过几位皇叔,想要把皇位传给我了。”凤凰儿道:“你的意思是,圣上和元后当初真的……”赵重熙点点头:“之前我们觉得皇祖母比皇祖父大了几岁,他们之间应该不会有多少感情。可此次在燕国,那位卓太后私下邀我见面,从她的语气中不难听出,皇祖父和皇祖母二人最后竟到了剑拔弩张,彼此恨如骨髓的地步。”凤凰儿蜷了蜷手指:“我听棉棉姐说过一句话,没有爱哪里来的恨。恨得越深,就证明当初爱得越深。想来正是因为这样,圣上才越发不待见太子殿下。不过……”凤凰儿叹道:“他始终还是开国皇帝,气度非常能及。元后娘娘薨逝后,他心中对她的爱还是占了上风。所以他才属意你这个元后娘娘的嫡长孙做继承人。”赵重熙道:“司徒箜,你说的这些都有道理,可皇祖父和皇祖母究竟是为了什么事闹到那般地步的呢?那日卓太后说,皇祖母身体康健,之所以三十二岁便撒手人寰,是皇祖父对她下了毒手。我事后想了很多次,依皇祖父的性格,他就算真的恨皇祖母,也会把她当作一名值得尊敬的对手。诸如下毒这样简单粗暴的手段,既是侮辱了对手,更是侮辱了他自己。”凤凰儿道:“那你说了这么半天,是想要告诉我,那卓太后的话不可信?”赵重熙道:“卓太后这个人身上疑点太多。据我观察,她根本不像是那种有能力扶持安肃帝上位,最终还能把持朝政十多年的人。”凤凰儿想起了他不久前写给自己的那些信。“所以你能肯定她背后一定有人?而且那人对你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赵重熙道:“虽然已经能肯定这一点,但我为了不留遗憾,对卓太后又进行了两次试探。第一次是她的寿宴。然而她的表现太让人失望,完全被我们牵着鼻子走,眼睁睁看着手中的权力被剥夺,却毫无半点应对之力。第二次,我回程的途中一直等着有人来报复。结果直到我行至两国边界附近,一直都是风平浪静。就在我以为自己终究还是看走眼的时候,她还真的来了。”遭人伏击这件事,赵重熙并没有在信中告知凤凰儿。她眨了眨眼睛道:“她果真这般愚蠢?”赵重熙笑道:“果真,那一日她派了几百名杀手前来伏击我们,结果被阿篌他们杀得片甲不留。”凤凰儿抿了抿嘴:“卓太后出了这么一个昏招,反倒是把她的底细彻底暴露了。想来这事儿她是瞒着她主子私自行动,一旦她的主子知晓实情,得知伤亡如此惨重,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她。”赵重熙道:“这我可就管不着了,只是她背后那人绝不会如她这般好对付。”凤凰儿笑道:“不管怎么说,你此次燕国之行也算是大有收获。不过,这些收获都是不能对别人说的。圣上派你出使燕国,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回来的话,你如何堵住悠悠之口?”赵重熙也被她逗笑了:“我此行的目的是为了给燕国皇太后祝寿,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何必管别人怎么说。”他荐凤凰儿只字不提慕容离亭,忍不住打趣道:“长孙妃,你就不想打听一下老朋友的消息?”凤凰儿道:“经此一事,离亭世子也算是正式步入了燕国权力中心。关于他的消息,今后只会越来越多,今日就不劳长孙殿下一一分说了。”赵重熙又道:“此次涂浚也和阿篌一起回京了,你瞧瞧哪日有空,把大家都请来聚一聚,算是给他们两个接风。”凤凰儿又替他盛了一碗粥:“知道了。”※※※※司徒三爷的马车速度虽然不慢,但比起司徒篌和涂浚的骏马,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他前脚刚回到成国公府,司徒篌后脚也到了。加之父子二人生活习性天差地别,等他磨磨蹭蹭把自己收拾妥当,司徒篌早已经来到了琴瑟居,和母亲说了好一会儿话。司徒三爷见人高马大的儿子腻在自家媳妇儿身旁,只觉碍眼得很。这死小子,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他重重咳嗽了一声,提醒正亲亲热热说话的母子二人,他已经到了。阮棉棉没好气地抬起头睨了他一眼:“三爷,我听阿奈说你比儿子还早了两刻钟回府,怎的直到现在才出现,是去忙什么呢?”司徒篌笑嘻嘻凑上来行礼:“父亲,你可真够磨叽的,要是在军营里也这样,不挨军棍才怪!”司徒三爷抬手拍了儿子肩膀上一巴掌:“你姐呢,怎的不见人影?”☆、第一百七十章又挨揍(下)一家四口团聚是司徒三爷这几日一直在盘算的事情。没想到儿子回来了,宝贝女儿却不见人影。莫不是又出什么事了?他满脸狐疑地看向母子二人。司徒篌笑道:“我姐不在家,具体去哪儿了您随便一想就能知道。”司徒三爷一张俊脸立刻就拉得老长。皇长孙就是个混账!难怪在西城门那里就下了马车。他还以为人家是尊重自己这个准岳父,没想到那厮早就把宝贝闺女给拐走了!阮棉棉噗哧笑道:“你可别冤枉皇长孙,是箜儿有些事情急等着同他商量,所以才派人去截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