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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三爷心里依旧忿忿:“箜儿也不像话,有什么话让人把阿福请到家里来说不就得了。反正都是一家人,弄得怪生分的。”一面又问儿子:“阿浚呢,怎的没和你一起回来?”司徒篌道:“他去北大营找涂舅舅了,本来我也想去的,又怕娘惦记,所以还是回来了。”一席话说得阮棉棉心里熨帖极了。从前不知道这小子是自己的亲儿子时,她对他的印象就非常不错。如今知晓这也是自己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儿,她就越发喜欢了。宝贝儿子看样子粗粗拉拉的,其实心细得很。尤其最懂得体谅她这个做母亲的心,活脱脱就是个小暖男。她抚了抚儿子衣襟上的褶皱,对司徒曜道:“难得三爷还惦记着阿浚。”司徒曜道:“都是自家子侄,应该的。”说话间,丫鬟们已经在偏厅中把饭食摆好。一家三口围坐在一起,阮棉棉顾不上搭理司徒曜,只一个劲儿地给儿子夹菜。司徒三爷替自己倒了一杯酒,之前那些想再生几个儿女的念头越发坚定。孩子太少,全都只和他们的娘亲近。大约只有多生几个,阮棉棉身边坐不下了,总会轮到自己。吃完饭,司徒篌依旧和之前那样黏在阮棉棉身侧。阮棉棉笑道:“是不是有话要和娘说?”司徒篌道:“姐如今已经和皇长孙定亲了,娘,阿浚太可怜了。”阮棉棉噗哧笑道:“别来糊弄你娘了,你们这一群半大毛孩子,嘴上嚷着要娶媳妇,其实心里根本没把娶媳妇当回事。不愁吃不愁喝的,哪里就至于可怜了?”阮棉棉并不是在敷衍儿子,也没有看不起涂浚的那份决心。实在是几辈子的经验告诉她,十三四岁的男孩子,尤其是在军营中长大的男孩子,真没有多少心思去想那些事。涂浚也一样,别看之前一口一个“司徒meimei”,等他再长几岁就会知晓,那不过是他父亲的执念,并非他自己的真实想法。司徒篌见娘并不把他的话当回事,不免有些着急。不过他心眼儿多得很,知道怎么样才能触动自家娘亲的心。司徒三爷虽插不上话,坐在一旁却把儿子的小伎俩看得十分清楚。臭小子一直把话题往涂浚身上扯,莫不是想让阮棉棉赶紧再生个“司徒meimei”,长大之后嫁给涂浚?司徒三爷握了握拳。前者自是没有问题,可后者……福临心至,他突然间明白了今日儿子和女婿为何在自己面总提生孩子的事了。这两个臭小子哪里是在替自己着想,分明是想要让他和阮棉棉再给涂浚生一个媳妇儿!司徒三爷权衡了一下利弊,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旁的暂且不论,先把孩子生出来再说!那边司徒篌已经开始游说阮棉棉。“娘,涂舅舅是不是打小儿就对你特别好?”阮棉棉没好气道:“你这不废话么,这些事儿你从前没听说过?”“从前自然是听过的,只是没有听娘说过,您就和儿子说说呗。”阮棉棉看着儿子脸上满满的孺慕之情,哪里还忍心拒绝。“你两个舅舅年纪比娘大许多,其他那些年纪相仿的舅舅又不敢和娘一起玩,唯有你涂舅舅儿时几乎和娘形影不离。娘喜欢什么他去寻,娘惹祸了他顶罪,娘被罚了他陪着,永远只知道付出却从不求回报……”司徒三爷特别惭愧。若论这世上谁对阮棉棉最好,涂征就算不能排第一,前三也是稳稳的。反观自己,口口声声说要一辈子对阮棉棉好,其实又做过些什么?司徒篌也被阮棉棉的话感动了,带着nongnong的鼻音道:“娘,儿子今后一定会好好孝顺涂舅舅。”阮棉棉欣慰地笑道:“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只是有些话娘说了不太合适。你有机会便劝一劝你涂舅舅,遇见合适的女子再成个家吧。”司徒篌重重点了点头:“儿子记下了,只是……”“只是什么?”“涂舅舅最大的愿望便是让阿浚做娘的女婿。自打记事起,阿浚便把这个愿望当作信条一般。即便知晓司徒箜已经和别人有了婚约,他还是痴心不改,心心念念要娶‘司徒meimei’。”阮棉棉叹了口气。花心和痴情都是会遗传的。涂征痴心了半辈子,也浪费了半辈子的时光,不能再让涂浚走一样的路。可她能有什么法子劝得了一根筋的少年?她又上哪儿去给他寻一个“司徒meimei”?正想着,司徒篌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娘,要不您和父亲再给儿子生一个meimei吧。”啥?让自己和死渣男再生一个女儿给涂浚当媳妇儿?阮棉棉伸手在司徒篌额头上戳了一下:“你个死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儿子没有胡说,阿浚就是个死脑筋,您要是不给他生个司徒meimei,他这辈子八成是娶不到媳妇儿了。他娶不到媳妇儿不打紧,涂家本就只有他一条血脉,断了香火可怎么了得……”阮棉棉被气笑了。这死小子哪儿来这么多的歪理?涂家的香火什么时候也要她阮棉棉来负责了?“娘……”司徒篌还在不依不饶,又像去年那样抱住了阮棉棉的腿。阮棉棉抬手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老娘看你才是个死脑筋!涂浚都十三了,你让他等着娶你那个没影儿的meimei为妻?就算老娘气顺了,哪天心血来潮真给你生个meimei,你让她一出世就准备嫁给一个大叔?”☆、第一百七十一章争艳记(上)大叔?司徒曜和司徒篌父子二人面面相觑。刚满十三岁的漂亮少年涂浚和“大叔”这个称呼之间有关系?阮棉棉冷哼道:“十几岁的少年郎在刚出世的奶娃娃面前,别人自然不会把他当大叔。可十几年后呢?奶娃娃长成了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少年郎却成了三十岁的老男人,不是大叔是什么?!”三十岁的老男人?司徒三爷炸毛了。他是三十岁的男人不假,可他哪里老了?哪里老了!本来他也对这桩婚事不甚满意,被阮棉棉这么一说,他的想法瞬间就发生了变化。他站起身走到母子二人身旁,把正想辩驳几句的儿子拉了起来:“为父倒是觉得你这想法挺不错的。”司徒篌忙把脸凑到阮棉棉跟前儿,附和道:“娘,您看儿子没有乱说吧,父亲也觉得阿浚是个好女婿。”“边儿去!”阮棉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