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引凰为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00

分卷阅读600

    娘,您不如弹一曲给阿篌听听,省得臭小子没有见识瞎说。”

此话甚合阮棉棉的心意,她将儿子拉开,自己在琴凳上坐了下来。

孰料刚试了三四个音,就听见史可奈在外回话:“夫人,悦郡主身边的大丫鬟彩雀求见。”

阮棉棉收了手看着身侧的女儿:“彩雀是悦儿的丫鬟,就是要找也只该找你,她寻我做什么?”

凤凰儿摇摇头,心里却有些不好的感觉。

彩雀是悦儿最信得过的大丫鬟,地位与她身边的春桃,左未曦身边的芸香相当。

需要她们亲自跑一趟的事情,绝不是小事。

阮棉棉提高声音道:“阿奈,把人带进来。”

不一会儿,史可奈就把彩雀带了进来。

“夫人……”

彩雀一进门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甚至都没有看凤凰儿和司徒篌一眼。

阮棉棉的眼皮重重跳了一下,伸手扶了彩雀一把:“平日里看你也是个沉稳大气的,怎的今日竟这般慌乱,有话站起来慢慢说。”

彩雀却不肯站起来。

她重重磕了一个头:“夫人,您快去救救袁公子吧。”

不等阮棉棉发话,一旁的凤凰儿再也忍不住了:“袁公子是长孙殿下的师兄,也是他最要好的朋友,究竟发生了什么需要你来替他求救?”

彩雀像是这时才发现凤凰儿也在场,她重重抹了一把眼泪,把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昨儿小郡主多喝了几口桂花酿,虽然没有真的喝醉,整个人也是晕乎乎的。

一路上非拉着袁公子给她讲故事。

袁公子无法,只得耐着性子给她讲。

谁知咱们的马车刚一驶进公主府所在的巷子,迎面就和驸马爷的马车遇见了。

小郡主正听到高兴处,抱着……抱着袁公子就……就在他脸上啃了一口。

奴婢发誓,真的是啃了一口,就像是啃猪蹄子一样啃了一口,绝非旁人以为的亲了一口。

可那车帘子好死不死地恰好被风吹开了,这一幕正好被驸马爷撞了个正着。

小郡主是长公主殿下和驸马爷唯一的女儿,平日里比眼珠子更爱惜,他立刻就跟疯了一样让人把袁公子锁了拖回府里。

又让人把小郡主也给锁在屋子里不让见人。

就连长公主殿下都被他怪罪上了,说她引狼入室,把女儿交给一个混账。

夫妻二人足足争吵了近两个时辰。

奴婢今日一早趁人不备从角门处溜了出来,本想去寻皇长孙,无奈身份卑微入不得宫,只能来求夫人了。”

阮棉棉和凤凰儿面面相觑。

悦儿那小丫头喜欢袁谟不假,但她年纪还小,亲吻男子的事情大约是做不出来的。

昨晚大概是真把袁谟当大猪蹄子给啃了。

☆、第二百零三章慕驸马

凤凰儿和慕悦儿是好姐妹,阮棉棉和广元长公主也已经成了朋友。

但她们对慕驸马那个人的了解非常有限。

只知道他的父亲乃是户部尚书,他是慕家的二爷。

二十年前因为容貌出众才华横溢入了广元长公主的眼,从而成为了驸马爷。

据说他曾经是个花心大萝卜,新婚时因为身边的通房竟敢同长公主置气。

不过,如今人到中年,尤其是回京之后倒也没听说他有什么劣迹,像是个好丈夫的样子。

能肯定的是,他对待慕悦儿这个唯一的女儿,的确是非常疼爱的。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年过四旬的男子,膝下只得慕悦儿这一点骨血,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不疼爱?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他亲眼看见宝贝女儿抱着一个男子亲吻,受到的刺激可想而知。

这一点只需参考司徒三爷就知道了。

皇长孙那还是圣上赐下的婚事,他都绞尽脑汁想要毁掉婚约,那段日子对赵重熙更是没有半分好脸色。

凤凰儿不免有些着急。

所谓的文人一旦发起火来,折磨人的手段那才真叫做层出不穷。

人都是自私的,广元长公主自然也不会例外。

对待女儿的教习,她或许还能有几分尊重。

可要是这位教习让宝贝女儿动了心,而且还在人前做出那样出格的行为,她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夫妻二人一起动手,袁谟能受得了么?

阮棉棉的想法和凤凰儿也差不多。

总之这次假牛鼻子老道真的是遇到麻烦了。

凤凰儿忙道:“娘,我这就派人把消息送去给阿福,你简单收拾一下,咱们去一趟长公主府。”

彩雀正想表示感谢,凤凰儿伸手制止了她:“你既是偷溜出来的,还是赶紧偷溜回去,否则事后有人寻你麻烦不好解释。”

彩雀心下微微一暖。

平日里看司徒六姑娘,并不是那种待人十分热络的性子,没想到她连自己这样身份卑微的丫鬟的安危都放在心上。

她又磕了一个头才站起身,匆匆走了出去。

安排好一切,母女二人登上了去往长公主府的马车。

凤凰儿和阮棉棉并没有杞人忧天,袁谟这次真的是遇到大麻烦了。

昨晚被抓回公主府,慕驸马连半个解释都机会都不给,直接让人把他关进了柴房捆在柱子上。

没过多久,广元长公主和慕驸马一起过来了。

袁谟担任慕悦儿的教习已经好几个月,对长公主府的情况远非凤凰儿她们可比。

在府中似这般夫妻二人一起出现,他还真是没见过几回。

今日他们不仅一起出现,面色还都这么难看,可想而知……

然而,本以为自己这一次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的袁谟,在受责罚之前却看了一场大戏。

原来这便是所谓的恩爱夫妻。

世间极尽恶毒的话从两人嘴里无比流畅地骂出来,却没有半句是直接针对他袁谟的。

身份尊贵的夫妻俩,简直是把这间破柴房当作了一个戏台子,二人粉墨登场演了一出大戏。

而他袁谟便是唯一的观众,被迫听他们把自己这一生的不满唱尽。

袁谟虽然一直以道士自居,其实他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郎。

他出身寒门,却一直生活在简单而轻松的环境里。

高门大户里的各种腌臜破事他虽然听过不少,但从未亲身经历。

今日真的面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

袁谟的心情也从一开始的紧张变成了心疼。

那样活泼可爱玉雪聪明的小女娃,竟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

她究竟是一直被蒙在鼓里,还是明明什么都知晓,却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很显然,纸包不住火,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

慕悦儿和父母在一起生活十几年,怎么可能不知晓父母亲是怎么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