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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盯了林平乐一眼,见他亮晶晶地眸子正盯着自己,她一愣,就转了目光。李惜满腹疑虑地回去了。她唤了叶子去把花儿叫回来。林平乐已经回来了,花儿没必要守在那里了。看来这林平乐不是从那条小道回来的。可是,并没有其它的路呀?她是真的想不通。花儿回来,果然一脸慒懂地保证:至她回来时,真的没有人下来第二日吃过早饭,林家就提出了告辞。李惜和父母一起送到门口。林平安拉着林平乐的手,两人一起钻进了马车。看着林家一行转过街角不见,李家才关门。李惜也被万氏给拉着胳膊拽回了屋子。“今日好好在家呆着,哪也不许去。”万氏盯着李惜,一脸恨铁不成钢。昨晚,林夫人专门过来辞行,说了一通客套话,然后就看着她:“少玲,惜儿呢?”她抬手制止万氏去叫李惜。她笑眯眯地:“我们林家做着南来北往的生意,瑞清他们一天到晚忙得脚不点地。但瑞清从不让我cao心这些事的,都是他一人在打理。我们女人家,还是守在家里,把家里打理妥贴,才是正经。不然,这爷们回来,吃什么,喝什么?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万氏自是点头,心下却是嘀咕,只是陪笑。林夫人一走,万氏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昨日李惜从外面回来,被万氏看到了。她慎重起来。林家是县城里来的,应该不喜欢定了亲的媳妇儿到处乱跑。她盯着李惜:“从今往后,那些规矩都得拾起来了。从明日起,你跟着张mama学绣花,好歹一幅枕套总要自己绣出来吧?她瞧着李惜,眼睛里有着担忧。李惜不擅针线。现在看来,这针线远比这绘画上要来得实际得多。是她想偏了。像她自己,一手好画,也是在嫁人后,就全荒废了,也只是在教养李惜的时候画上几笔,正经坐下来画的时候压根就没有。居家过日子,还是这些实在。既然林家看重这些,就该早作打算。现在李惜还小,来得及。奈何李惜一听要她学绣花,就不干了。她眼珠子一转,说:“娘,你不是说这林家最是爱这书画么?如今看来是假的,既然如此,女儿嫁过去,等着被人嫌弃,还不如换一家好了,不用我做这针凿之事,只让我专心画画的。”万氏气恨,辩她不过,追着她说:“就你的嘴皮子利索。不管怎么样,这女子,总要给夫君做衣裳鞋袜,不然,一家人穿什么?”李惜冲口而出:“如果夫君死了呢?”万氏一愣,紧接着涨红了脸,随手抓了笸箩里一双鞋要打李惜:“你这话也敢说?啊!看我不撕了你的嘴。作孽呀!唉呀呀,真是”“娘,开玩笑的。真打啊?”李惜忙求饶,意识到说错了话。“我的意思是说,这人总要死的”“你还说。”万氏站定,指着李惜,气喘吁吁:“从今往后,把你房子里的画儿都收一收,什么时候,会完整地做一双鞋子了,什么时候算数!”009上门日子过得飞快。李惜一人端坐在屋子里,飞针走线,绣着一双鞋垫子。上头是如意纹。她瞧了瞧外面,正值午后,几个丫头都在外头,就着春光翻晒被褥衣物。她放下手中的鞋垫子,“啪”地一声扔到了一旁的榻上。这是万氏叫她绣的,说是要送到县城林家去。后日就是端午,这本该送来的衣裳鞋袜所用之物,林家到现在都未送来。按照天池镇的风俗,端午这日,定亲的女方必得做了衣裳鞋袜送给男方,大到衣裳,小到鞋袜,都不拘束。只是,这所用之衣料应该是由男方前几日送出来的。这林家不知是忘了还是怎么回事,现在都没有动静。李惜听得李mama与万氏私下里嘀嘀咕咕,她却是暗暗高兴。忘了才好呢,最好是再记不起来。可万氏却还是叫李惜自己先做了鞋垫子,先准备着。李惜违拗不过,只得敷衍着有一针,没一针地做着。前世一人孀居,一应事物都是自己经手。只是皆是素衣,也没有心思去做,能简单就尽量简单。但绣个鞋垫子自然不在话下。她现在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这林家之前明明一幅上赶着的态度,怎么一转身就不闻不问了。男家得送布料上门,并且越早送表示越喜欢女方。林家怎会不知道这个规矩,前世林家有女定亲,她见婆母cao办过。难道说,反悔了?李惜拈了针,看着窗外:阳光真好啊!她有多久没出去耍了?为了这该死的鞋垫子。眼见万氏的脸阴晴不定,却又在自己面前努力装作若无其事。李惜配合地不问一句,一边不动声色地愉懒,那鞋垫子就一直是半成品的样子。到了端午前一日,万氏终于死心。她过来一瞧,就吩咐叶子:帮你家小姐把这个赶一赶,明日托人送去林家。李惜本想说二句什么,见万氏瞪了她一眼,什么也不说就转身走了。她吐了吐舌头,万氏不开心,她这回开口,不是上赶着找骂么?万氏一走,李惜就露了笑容,对叶子说:“唔,在那里,差不多就行了。”叶子小心答应着。李惜欢喜地掀了那桌上的墨盒,开始研起墨来。得,今儿可以画一回画了。万氏估计一时,不,今日是不会再过来了。万氏心里正郁闷着呢!屋里寂静,李惜和叶子各干各的掌灯时分,天上飘起了雨,开始细细密密,后逐渐增大。镇子上的人都早早关了门,窝在家里。一时,整个镇子只闻淅淅沥沥的雨声,夜幕下的街道悄然无声。天黑透了的时分,一辆乌篷马车悄然停在李家门前。有人叩响了门环,李茂典忙叫人迎了进来。万氏也惊起,一迭声地吩咐下人去烧水,在上房厅堂招待忽然到来的林家父子。早有丫鬟报给了李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