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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罗雀。李惜前世倒是和小伙伴们会去那里玩,只是那守门的小尼姑严肃得很,去了几次后,无趣,就没人去了。林平乐初来咋到,一人去那里做什么?她对花儿说:“我去瞧瞧这林平乐做什么坏事?你别跟着我,小心被发现了。”花儿看看李惜,只得点头,又不放心:“小姐,你小心点。”李惜摸了两个铜钱:“在这等看我,记着,给我捎一个油果子来吃。”花儿只得答应。李惜早顺着台阶跑上去了。花儿瞧瞧树丛中的尼姑庵,那里她也去过,就三个尼姑。刻板无趣。小姐对那个林家小少爷的态度,她看得明明白白,小姐这是想要抓他的把柄?李惜猫腰上去了。李惜一边低头攀爬,不时把腮旁晃动的发带,伸手绕了上去。真好,终于可以穿戴得亮亮丽丽,光光鲜鲜的活着了。这个李惜其实和她很像,骨子里本就是个爱热闹的人。这李惜家里是做绸缎生意的,各种新鲜稀奇的花样,都是她先试穿,她从小就爱这些漂亮的东西。即使是后来,终日穿了素服,但也不妨碍她笔下那些鲜活靓丽,颜色鲜艳的画儿,一幅幅地绘出来。她把一腔对美的追求全都倾注在笔端,随着她的寿终,也都化为一坯青烟了。她全都烧了。全是花红柳绿,姹紫嫣红的画。那样的画,不该是一个清心寡欲的寡妇所绘的画,难以面世。再说,人都死了,还留这些做什么?她眯起了眼。上天怜她,她重又回到如此绚烂的年龄。她可不能再重蹈覆辙,被这林家给拖下了水。一定得让父亲退了这门亲事。她盯着前面那个人影。现在,谁来和她说,林平安是坠崖而死,她必然会啐那人一脸。林平安,不,林平乐的死和那悬崖根本没有关系,她敢打赌,掉下山崖底下的是辆空马车,林平安好好儿的。只是,林平乐又到哪里去了?林家大费周章的搞了这么一出“偷梁换柱”的把戏,是想掩饰什么?为什么要林平安代替他?她脑子里一刻不停,乱糟糟的,理不出一个头绪。前头蓝色影子忽隐忽现。林平乐正甩开膀子大步走着,他始终没有回头看一眼,似乎并不知道后头跟着人。身后气喘吁吁跟着李惜。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紧紧跟上。山并不高,隐约听见山下的喧闹声。一群小儿正在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李惜遥遥跟着林平乐,一路往上爬。等她提了裙子,到了尼姑庵,林平乐早已进去了。守门的小尼姑靠着门打盹,李惜进去时只张眼望了一眼,又睡去了。李惜四处张望一会,没有见到林平乐。008跟丢了这里总共几处房子,她自是清楚得很。她站在院子里,破旧却巍峨的殿内,一身灰衣的主持师太正合什念经,似乎入了定。轻轻抬了脚,往一侧摸去,那里有一排略低的瓦房。庵里静寂,她的花布鞋踩在碎石铺成的地面上,悄无声息。没路了。一道圆形小门上挂着锁,从门缝里望去,门前竹竿上都搭了灰色的衣裳,明显那边是尼姑们的住处,均闭了房门。她侧耳听听,退一步。围墙围得高,墙外栽种着一排高大的树木,正是早春时节,刚冒出了芽儿来,上头枝条分明,干干净净,连鸟儿都不见一只。林平乐呢?这庵里就这几处房子,他能躲到哪里去?她站在那里,皱着眉。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她急回头。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尼姑正双手叉腰瞧着她李惜闷头走着,一步一步下了台阶。她在那个尼姑虎视眈眈的目光中,再不能多看,只得出了门。她鼻子皱紧,遍布汗珠。方才那一通爬,累了。她坐在路旁一块突出的大石头上,回望着念慈庵:小路依旧寂静,只有几只虫子的叫声不时响起。这个庵进出一条道,林平乐会到哪里去?又歇了一会,正要起身,听到有人上来,是花儿。见了她,急忙跑过来:“小姐。”李惜起身:“回吧,我还能丢了不成?”两人到了山脚下,李惜看看身后的路口,对花儿附耳说了几句,花儿苦着脸点头,乖乖在一旁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李惜自己一路回了家。“小姐回来了,林少爷也刚回来呢!”门房大雄是李惜的奶兄,见了李惜就笑着说了这么一句。李惜和林家少爷定亲的事情,他听自家老娘说过。李惜一愣:林平乐回来了?她“嗨”了一声。站住。“哪个林少爷?”“自然是林家少爷。”李惜拧了眉毛。他竟然比自己先到了?“大雄,走了。”她蹬蹬蹬地跑了起来。一路跑到客院。哗啦一声推开门。里头两个人站起身子来。“你来作什么?”林平安伸手指着李惜,一脸惊讶。李惜昂了头,仔细盯着两人瞧了一会,心下诧异:这好得也太快了吧?林平安的脸上只有浅浅的红印子,不细瞧都看不出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腮,那里隐隐还有青色,叶子用脂粉敷了一层。她呲了一声:“我来瞧瞧,怎么,不行?我的猫跑到你们这里来了。谁知道是不是被你们给藏了起来。再说,这是我的家,怎么就不许我进来了?”林平安“哼”了一声,转过了头。李惜作势四下巡视了一遍,这才看着林平乐,说:“可是看见我的猫了?花白色的猫,这么大,是只公猫。”她盯着林平乐。林平乐看着她,微笑起来:“不曾看见。”林平安也插了句:没有,什么都没有,你去别处找找。”一幅急着赶人的意思。李惜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