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红楼之贾赦庶兄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9

分卷阅读149

    爷子虽是狠打了王子腾一顿,但暗地里却也松了一口气,按说王家家主之位应该是要传于嫡长孙王子胜,但子胜不但已经是个废人,而且这头脑也过于简单,不足以领导王家。

若是王家鼎盛之时,也就罢了,但王家当年被迫交出东北商道之时,损失惨重,好几年都回不过来,合作的四大家族之中,史家已然没落,薛家不过是个商户,贾家与王家虽然交好,但也不过如此而已,关系终究是淡了些。

王子胜做个纨裤子弟还成,要他守住王家,怕是难了,若是王子腾为家主,至少他去世之后,便不用为王家的将来而cao心了。

当然,除了改立王子腾为家主之外,王老爷子也起了与贾家连姻之念,毕竟要论关系,那有比姻亲关系更加可靠的呢。

墨寒不知道王老爷子把目光瞄向了贾府,只能愤怒的用力捶墙,暗暗生着闷气。

墨寒强忍住气,“咱们尽快离开吧。”

所谓眼不见不气,横竖王家子要继承王家家主之位还需好几年,在这几年内,他该考中进士,外放到外地为官了。

见墨寒全然不提回家取东西一事,莫故微微挑眉,看来他这个舅舅,倒是把东西藏的挺深的。

莫故也不揭穿,与舅舅商量一番之后,留了个会赶马车的小厮路上伺候着。

这晋江车马行的马车本来只是为了方便各地的晋江商铺货物互通有无,但随着晋江生意越做越大,这车马行里便除了运货之外,也顺便载起客来了,而且自橡胶轮胎横空出世之后,平日里出行靠着晋江马车的高门贵女着实不少。

也因如此,晋江马车也越发精致,外表虽然不起眼,但内里却安排的极为巧妙,既有便于方便的恭桶,还有可供人休息的被褥、枕头,烧水用的小泥炉,甚至还有让人打发时间的棋具。

不过无论是莫故还是墨寒都不擅于下棋,最后这棋子被莫故当成了布阵的道具,直接在马车上布置了静音阵,以便他和舅舅说话。

无论是谁,见了这马车都绝对挑不出个错,墨寒打发了自个小厮去赶车后,忍不住狐疑问道:“咱们何不直接用你先前的道法赶到河南便是,何必还要搭车前行呢?”

按着那缩地成寸的术法,不过一天便可以赶到河南,何需缓缓过去。

莫故摇摇头叹道:“我那道法本不该用在普通人身上,使用时会消耗人的精气,偶一为之也就罢了,此地离河南颇为遥远,若我一路都用缩地成寸的法术,只怕舅舅挨不到河南,便因为失去精气过多,大病一场了。”

道法运作之时需要灵气做为动力来源,普通人无灵气可供,便得消耗自身精气了,那怕有符箓相助,终究还是有伤身体。

墨寒思索片刻坚持道:“我年轻力壮,失点精气也不算什么,不如咱们还是用缩地成寸的术法,早些赶过去才是。”

墨寒此言一出,莫故差点没有呛到,年轻力壮!?看着墨寒因为熬夜过多,脸上那几乎可以跟熊猫比美的nongnong大眼圈,莫故真想问他是那来的自信说上这一句话的?

按他看,他这舅舅的小身板几乎比后世的宅男还要糟糕了,还敢说自己身强力壮!?

莫故不忍打击他的自信心,只好推脱道:“既使舅舅你的身体撑得住,我的法力也撑不住。”

墨寒微微感慨,“看来这道法也着实耗神。”

莫故淡淡道:“道法说穿了也不过是一种能量守恒定律罢了。”

修真者不过就是以灵气为能量本源,将灵气存于自身体内,再将其转化成各种术法,万法将脱离不了灵气,不过灵气转化多少,除了自身修为之外,也得看环境容忍度,比如城市中污浊,灵气稀少,转化灵气之时,难免会受其影响,效果大打折扣。

想到此处,莫故心中一动,似乎隐约摸到一点自己一直无法筑基的缘由,不过这一点灵感一闪而过,瞬息便逝。

莫故摸摸下巴,或许……下次该审一审贾宝宝了。做为天道所生的贾宝宝理应比他更早查觉出这个世界的问题才是。

说也奇怪,这河南位于中原的心脏地带,出名的四季分明,虽然夏季炎热多雨,秋季晴朗,但这一路行来几乎连日阴雨不断,好些农人都皱着眉头,一脸苦相的跟老天爷抢收。

农人虽是赶紧赶快了,但收回来的粮食无法晾晒,好些都开始发了芽,或是有了霉坏的迹像。

墨寒忍不住忧心叹道:“如此连绵阴雨,粮食只怕都霉坏了,怕会影响收成。”

粮食泡了水,又怎么可能不发芽,虽说发芽的粮食还能吃,但这收成是交不上了,怕是又有不少人得卖儿卖女了。

莫故亦眉心紧皱,他前世时所经历的事可比墨寒要多得多,有发芽的粮食吃还算好的,就怕连这都没得吃了。

沉吟再三,莫故用术法写了寄语纸鹤回去,他做为修真者,预感比常人要强上许多,但这一次他非常希望自己的预感不要成真。

“这是……?”虽然见过不少故哥儿的神奇之事,不过见到小小一个纸鹤就像是活的一般拍打着翅膀飞出去,墨寒不由得好奇问道。

“没什么。”莫故淡淡说道:“不过是小五帮个忙,希望……不要真碰上了。”

说到最后一句,莫故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莫故虽是不肯细说,但墨寒瞧着河水湍急,也不由得隐隐发愁,他幼承庭训,也知道这连日大雨怕是会河水暴涨,倘若无事便罢,若是出了事……

墨寒心下不安,只能一路上尽量采买粮食,那怕是发了芽的粮食也收购了不少,他做为举人,自然是小有家底,为了此行,他可说是把家中的存银都拿了出来,只可惜马车能承装的有限,买不了多少。

最后还是莫故出手帮忙把大部份的粮食转移到储物戒指中,才勉强让两人还能在马车中有一睡觉的地方。

这一路数十日的行程,舅甥两吃住都在一块,两人自然也熟络了些,莫故发现,他这舅舅着实有些自虐倾向,时常夜不成眠,半夜突然爬起来在墙上以清水作画或书写,更甚者还突然捶打着自己,看得出来其压力极大,怪不得先前龙王庙的住持都在担心着他了。

莫故虽劝了几句,但墨寒依然故我,莫故也只能罢了,只能暗暗输些灵气,给他调养一下身子。

墨寒自然不是不懂事之人,他虽然年轻,但身子骨却是有些赢弱,本来他们一路急行河南,吃不好,睡不好,以他的身体情况怕是难免会病上一场,不料这一路上,莫故准备周到,倒是没遭什么罪。

他感怀侄子心意,虽是嘴上不说,但终究是按着莫故之言,那熬夜的情况终究是渐渐减少了。

因着墨寒一路采买粮食,难免耽误了一点行程,当莫故和墨寒两人来到洛阳之时,莫铭与何幕僚等人早已经在那等着了。

莫铭与墨寒这对堂兄弟隔了二十年,好不容易再次相见,其中之感伤自不用提。

一开始兄弟两人相见却不识,还能苦苦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