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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他也隐隐猜到了什么,连忙将衣裳脱下。就在墨卿刚接过十七玄色的夜行衣外袍时,变故突生!不过是瞬息间,小墨卿便消失了。十七几乎是呆呆得看着自己面前,几乎有点想给自己一掌看看这是不是真的。墨卿略有尴尬拢着外袍,难得沉默了。果然如她所料,真的变回来了。原来的衣裳那么小,一变回来,自然就被撑破了,幸好她早有预感,不然才是真的沉默了。十七此时简直不知自己该往何处看。他几乎是有些手忙脚乱地低下了头,可方才看到的那一眼又久久不能忘却。墨卿迎着朦胧月色赤足而立,仅披着那玄色外衫,长发垂落在身后。她看着十七那手足无措的模样,极力忍耐,才没笑出声来,她清咳一声,故作自然道:“站着做什么,去寻套衣裳来。”“是。”十七低低应了,转身就掠了出去。刚走到一半,他有猛地折了回来,一抬眼又看见墨卿的样子,又是慌乱低头,低声问道,“教主,您的内力……”墨卿恍然大悟,原来是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这,她也不禁有些动容。有位这么贴心的暗卫,实在是太好了。她面上带笑,从容道:“无碍,恢复了。”闻言,十七才放心去了。他寻了一圈也没有在附近寻到衣阁,也不敢让墨卿久等,只得寻了套旁人的衣衫回来,看起来是没穿过的,让十七勉强能接受。“属下之过,没能寻到衣阁的衣裳。”十七双手送上一套看起来明显是新衣的衣裳与一副半面具,面上还一副十分懊恼的模样。墨卿对他这幅深深自责的样子,也是无话可说。她只是一笑,接过了衣裳:“这片地方哪来的衣阁,本座不讲究,你倒讲究上了。”让她意外的是,十七竟还将她平日用的面具一起带上了,倒真是省了她不少麻烦。墨卿绕到树后利落将衣服换上,带好面具,一转身走出来就见十七背对着树,站得笔直。为了夜行方便,他穿衣向来是利落贴身的,此时脱了外袍,更显得腰身劲瘦。她顺手将十七寻来那套衣裳里的外袍扔给了他。十七转身手忙脚乱接过,呆呆看着墨卿。见他那呆愣的样子,墨卿实在是忍不住挑眉笑了,说:“呆什么呢,换上。你给本座寻套这么白的衣裳,是嫌本座不够扎眼?”十七耳尖微微一红,低声道:“属下之过。”是有不起眼的衣裳,可他哪会看得上眼给墨卿穿,左看右看,只有这套白衣服是还新的。见十七穿好外袍,墨卿又是觉得眼前微微一亮。十七终日穿黑衣,墨卿也没见他穿过别的颜色,如今见他穿了白衣,较之先前的沉峻冷淡,又多了几分清俊。“还挺好看的。”墨卿随口说了一句,接着便问,“林笙在何处?”听到那句话,十七耳尖更红,他不敢分神,跟在墨卿一步之外答道:“回教主,在云华楼。”墨卿微微颔首,运气一跃,身形清逸如云,几个瞬息便越过了那片错综复杂的小巷。一抬目,流云飘渺,皓月朦胧,云雾深深处孤钟低鸣。墨卿恍然间便觉得,恍若隔世一般。她的内力,又较之前精进了。但她亦有预感,这次变大不会持续很久。所以今夜,是时候将一些必做之事做完了。不过半刻钟,两人已无声翻入云华楼最高层的栏杆。朦胧月色下,美人独坐回廊自斟自酌。眉是修长如柳的柳叶眉,眼是一双微勾丹凤眼,眼尾拉出三分霜意,不媚反冷。美人抬眸看去,一点欣喜似蓦然绽开的烟火,瞬间浮上眼底。她连忙迎上去,原本冰冷的声音也染上了喜色:“教主!”“低声。”墨卿看了她一眼,没去计较她的失态,只是闲庭信步般走到回廊的小几前,拎起那坛落月崖特有的独醉,心情更好。见墨卿唇边的淡笑,林笙觉得自己带这坛酒来,真是对极了。墨卿拿起酒坛喝了起来,边喝边问:“说吧。”林笙跟在墨卿身边多年,手握无影堂,掌管的是落月崖所有的蛛探与线人,所有的情报都经她之手。她自然明白要说的是什么。“回教主,曲清衡已将各长老软禁。属下的人无法打探到消息,但教内亲信回报,曲清衡并没有将各位长老如何,只是单纯软禁。他抽调了个分堂原本亲信,换成了自己的人,企图打无影堂主意,被属下扔了几条蛇后明面上是没敢怎么样了,背地里动作不断,真叫人恶心!”“他还派了一部分自己培植的线人出去,往盛京方向去了,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虽然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掌握的教中大部分实权,但教中还是有人不服的,目前观之,他也没强来,看起来十拿九稳似的。这段时日投靠曲清衡那厮的人属下一直有记着,就等着教主回去收拾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这段时间还老有人传您走火入魔了,真是愚蠢至极,以教主天资,怎可能有这等事!”林笙面上厉色闪过,眼中满是杀意。墨卿听了曲清衡的动作,倒是没什么触动。她沉思了片刻,觉得林笙跟她许多年,也算心腹了,也该把这件事说一说,看看她的反应。“本座自然没有走火入魔。”墨卿摇了摇所剩无几的酒坛子,不免有些惋惜。在林笙又要再骂一轮那些蠢货时,墨卿又开口了:“但也确实出了点状况。”然后,墨卿就将变小的事略略说了一下,并且明确告诉林笙,她应该很快又会变小了。而变大的规律,她还在摸索中。林笙听完,除了错愕与惊诧,更多的是愤怒。“曲清衡那狗贼!竟趁着教主您出状况时趁虚而入,无耻之极!平日看他文文弱弱,谁知心比墨黑,早打着造反的心思,还装模作样呆在您身边,教人倒胃口!”林笙说话飞快,不等墨卿阻止她,她已又将曲清衡骂了个狗血淋头。“停,别骂了。”墨卿忍不住有些头疼得揉揉额角,真是哭笑不得了。曲清衡那也算文弱?这林笙也不知为什么,一直就对她有种莫名的崇敬,但凡是敢背叛她的诋毁她的人,林笙都能骂上三天三夜,与她那冷艳的外貌半点不符。“让曲清衡先替本座管管落月崖也好,你也不必再和他针锋相对,表面和气些,免得让他找到借口。清理门户,待本座回去再办。”墨卿喝完最后一口酒,颇有些遗憾得摇了摇酒坛,神情散漫极了,唯有在说到“清理门户”时,眼中冷厉一闪而过。那些左摇右摆的墙头草……是时候该剪一剪了。墨卿搁下酒坛,想到了一事:“清息如何?”听到这个名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