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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找我,两点之前我都不在家。”“好的,我记住了。”祁香贝看着何永洁悠悠然离开柜台走远了,柜台前也没客人来,就转过身跟售货员搭话:“刘姐,咱这柜台上的毛线手感真好,我还没摸过质量这么好的呢。”“那是,这可是我们经理多方面考察才定下来的,来买的人没一个说不好。”小刘原来背对着祁香贝整理柜台后面架子上的毛线,听祁香贝说话,就转过来了。祁香贝把毛线放在柜台上,身体向里靠了靠,压低了声音说话,“刘姐,咱都是敞亮人,我也不藏着掖着,通过何同志咱俩也算认识了,你看,何同志都委托我织毛衣,也是认可我的手艺,以后要是有顾客想要新花样的毛衣,希望你能推荐一下我,我肯定不会让你白忙活的。”小刘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即笑了起来,说话声音也不高,“小meimei,你有这个心是好的,不过眼见着天越来越暖和,来织毛衣的人肯定越来越少,像何同志这样的难得见到,真正有生意要到今天入秋了。”“那没关系,来日方长嘛,只要刘姐能记住meimei就行。”祁香贝也没想一次就成功,只是想跟刘姐打好关系,方便后面的行事,就算以后找到工作,总有空闲时间来做做手工的。小刘没答应也没拒绝,低着头开始摆弄柜台里的毛线。祁香贝没在意小刘的态度,好歹没直接拒绝,还有机会套套近乎,最好等何永洁的毛衣织好后让她也看看成品效果,没道理她不动心,不过动动嘴皮子,就能挣点好处,又没有损害商店的利益,何乐而不为呢。祁香贝跟小刘打个招呼往外走,走两步又退回来,“刘姐,你这里是不是哪里锈了,总有一股铁锈味,还是检查一下吧,要是毛线沾了铁锈可就浪费了。”“是吗?”小刘抽抽鼻子,在柜台和架子左右都闻了闻,“你闻错了吧,我整天呆在这儿,从来没闻见过,再说,柜台我每天都擦,不可能有锈的。”祁香贝明明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也是好心提醒,可刘姐说卫生都做过了,“有可能是别的地方返过来的,刘姐,走了。”这次是真的离开了百货商店,离天黑还有一段距离,祁香贝就想着去学校看看。她是在县一中上的学,学校位于县城中央偏西的方向,在她回去的路上向左拐个弯不到十分钟的路程就能到。祁香贝走在路上脑子一直没有歇着,凭空开始设计毛衣的样式,模样身材不一样,细节方面还是要调整一下的,何永洁的脖子长,在领口勾出穗子或其他小装饰可能更称她的气质。慢慢地,一件毛衣的整体设计图就在她脑海里形成了,甚至哪里换针她心里都有了底,突然,一声喊叫声,整个震碎了脑子里的画面。“祁香贝。”有人叫她的名字,祁香贝惯性地转身过去,想看看是谁。没人?难道是幻听了?不可能吧,明明很清晰,她整整转了一圈,整条巷子里连个人影都没有,祁香贝心脏一缩害怕起来,不由想起来以前课本里学过的美女蛇,能叫人名,要是答应就会出来吃人rou,赶紧加快脚步往前走。“啪,”肩膀被拍了,同时又叫她的名字,这次她听出来,是个男人的声音,很厚重。祁香贝顿时确定,不是什么美女蛇,有人恶作剧吧,还是认识的人,要不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她故意当做没反应,在第三次被拍的时候突然转身,就看见一个年轻男人站在自己身后,左手还保持着举起的状态,看来还想拍她第四次。她抬头看着这个男人,二十六七的样子,小麦肤色,理着个平头,nongnong的眉毛尾端稍稍向上扬起,长长的睫毛下映着乌木般的黑色瞳孔,眼神有些迷离,英气高挺的鼻子,抿着嘴唇,像是强压着痛苦,再往下看,他右手捂着肋下,指头缝里冒着鲜血,已经染红了衣服的下摆。这个男人她不认识,祁香贝瞬间搂紧毛线包,满脸防备,“你是谁,想干什么,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喊人了。”她眼睛左右转着,趁机忙后退,打算到了安全的位置就转身快跑喊救命。“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是祁向西的战友,在他那里见过你的照片。”这男人看着有点晕乎,说两句话就靠着墙,连喘好几口气。“三哥?战友?”祁香贝皱皱眉头,不知道这人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毕竟祁向西去当兵知道的人挺多,不过要是真的,看这状态可能需要她帮忙。退到两米的位置,祁香贝做好快跑的姿势,“你有什么证明?”这个男人解开身上的纽扣,从里面口袋拿出来一个小本本用力扔给祁香贝,“这是我的军官证,你可以看。”祁香贝眼睛没离开这个男人,慢慢蹲下来捡起来脚底下的军官证,打开仔细核对,上面的照片跟眼前的人很像,所在部队跟三哥祁向西一样,上面写着邵鸿远,算是基本相信他了,“这是你吗?不会是你弟弟吧,算下来才二十二三,我看你得有二十六七岁。”“呵……”邵鸿远无奈轻笑几声,“整天训练,风里来雨里去的,比常人老,你见着祁向西就知道,他看上去得有三十。”祁香贝撇撇嘴,她都有四年多没有见过三哥祁向西了,他现在面相多大岁数还真没有概念,“好吧,我相信你了,你一直在流血,我送你去医院吧。”邵鸿远突然蹲坐在地上,头都抬不起来,连连摆手,“我没时间了,听我说,你三哥就在周围,找到他,告诉他目标受伤会加快离开县城,让他们尽快行动,有人在接应目标,记住,见到你三哥之前,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说的话,以免对方察觉伤害你。”“你说什么?啥叫没时间了?还有周围到哪儿,有没有具体方向?”祁香贝快速地问。可惜,邵鸿远就那么坐在地上,动也不动,连话都没有。祁香贝屏住呼吸走到他旁边,掰过脑袋一看,邵鸿远双眼紧闭已经失去意识,哆哆嗦嗦把手放在他鼻子下面,还好还好,还有气,只是晕过去了。邵鸿远的手还捂着伤口,祁香贝不敢看,冷静一下后,拽着他的胳膊使劲往上拉,可惜力气太小,要拉起来这个一米八多的大汉基本不可能,试了两次不由敲了下自己的脑袋,赶紧跑到街口大喊,“救命呀,救命呀,快来救命呀。”连着喊了好几声,祁香贝听见有脚步朝着这边跑过来,她边喊边退,退回了邵鸿远的身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