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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勾住她的腿,“世上再没有人敢同你一般,如此对我肆无忌惮了。”白沂柠咯咯发笑。“小心,要撞上了!”眼瞅着白沉柯背着自己要撞上前面的书架,白沂柠忙拿开覆住他眼睛的手,捂住他的额头。白沉柯重见光明,眨了眨眼,轻笑了一声。“你诓我!”白沂柠反应过来,双手挂在他肩上晃来晃去。“别闹。”白沉柯感受到背上的旖旎耳尖微红。“哥儿今日为何生气啊?”白沂柠以为他要背不住自己了,瞬间安静了下来,下巴轻柔地趴在他耳畔,手指把玩着他散落出来的发丝,一圈接着一圈,绕得白沉柯心尖发麻。白沂柠的脑袋靠得他极近,浅而温热的气息夹杂着她身上的淡香,时轻时重地喷薄在他颈边。“你先下来。”白沉柯半蹲着身子,隐忍道。“哥儿累了么?”白沂柠乖巧地站在地上,水灵灵的眼睛纯洁地眨了眨。“不是。”白沉柯顺了顺气息。“哥儿整日念书,着实得多出去走走,不然身子骨该不好了。”白沂柠担心地看着他,当真觉着他累到了。“不许怀疑我。”白沉柯轻轻捏住她的下巴,眯了眯眼。白沂柠不好拂他的面子,把嘴巴闭得紧紧地,头摇得似拨浪鼓一般,哥儿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姐儿,绿豆汤熬好了。”白芍敲了敲门。白沂柠侧头看去,在门扇上看到她端着盘子的影子,松了放在白沉柯身上的手,跑过去开门。她甫一端进来,绿豆汤中的生姜味儿就瞒不住了。“有姜?”白沉柯皱了眉。“今日你定是淋了雨,把它喝了吧。”白沂柠拿起勺子搅动了一下,汤面上升腾起热腾腾的白雾,她深吸一口,“好香,快尝尝。”“我不要有姜的。”白沂柠舀起一勺放到白沉柯嘴边,但后者却别了脸,难得的声音发闷。白沉柯什么都好,就是挑食,特别是生姜,平日的菜色里,是一根姜丝都不能出现的。“姜驱寒呢。”白沂柠不满地收回手,自己小小的尝了一口。甚甜,分毫没有姜的味道。“再过些天你便要参加科考了。”白沂柠双手端着碗,递到他面前,“若是到时候生了病,有气无力地可怎么答题?岂不是要辜负了祖母?”她顿了顿,“还有我。”白沉柯听到后面那句,转过身斜睨了那口碗一眼。“前段日子,那么苦的药我不也都喝了,偏哥儿任性。”白沂柠一张小嘴叭叭儿地,停不下来了。白沉柯最怕白沂柠同他发犟,不自在地拢了拢袖子,将碗端了过去,一饮而尽。“小心烫。”见他喝得急,白沂柠提醒了一句。喝完后,白沂柠拿出袖中的绸帕,仰头想替他擦拭嘴角。白沉柯弯下腰配合,目光锁在她的唇上小声道,“真矮。”第31章翌日晴空万里,枝头的绿叶经大雨冲刷,上头的尘土一扫而光,地面的积水干透,也不十分热,是个出行的好日子。白沂柠起了早,正梳洗着,看到白芍走来,吩咐道,“今日同我去将军府一趟。”“是去找李小娘子吗?”白芍问道。生日宴那天,白芍并不在场,自然不知道白沂柠已经见过她生母,今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嗯,算是吧。”白沂柠含糊地答道。前几日白沂柠递了帖子,李倾城就将自己屋子收拾了一番,像是接待什么贵客。早上随便扒拉了几口粥就站在门口左右四顾,头顶那撮朝天辫晃来晃去像一只短小的麻雀尾巴。“瞧瞧她那嘚瑟的样儿,真是出息。”李将军瞥了一眼自家女儿,“连饭都没吃完就跑了。”看得出府中刚食了早膳,三四个穿着素雅的侍女在桌前忙碌,先是撤了桌上的菜碟,又端上盐水涑口。“城儿难得结交一个志趣相投的小友,初次来访,她自然是高兴的。”觅荷笑道,“我见过那白小娘子,伶俐得体,是个亲切又好相与的。”“嗯,我先去军营了,你在家中好好歇息。”李将军抚了抚爱妻的肩,稳步走出了前厅。将军前脚出门,白沂柠后脚就到了。“我等得花儿都谢了,你才来。”李倾城挽着白沂柠手臂,不满道。“我还怕来得太早,你没起呢。”白沂柠拎起裙摆一步一步走上石阶。李倾城眼瞅见白芍手里的东西,从白沂柠左侧绕过去,好奇道,“里面可是装着什么好东西?是给我的么?”白沂柠转身拍了一下她蠢蠢欲动的手,“进去再开。”府中摆设颇有李将军本人的风格,直来直往,简洁肃练,无多的假山翠石,除了板正的庭灯外,没有多余的装饰。地面青砖板上的勾连云雷地纹看着倒是虎虎生威,舔了不少严谨霸气。“白小娘子来啦,吃些果子吧,昨儿个刚进的,甚是新鲜。”觅荷接过侍女手中的白瓷盘,里面盛着滚圆的荔枝,刚清洗了,还滴着水,十分诱人,她走到白沂柠面前,将果盘放到茶案上。“这是今年第一批荔枝吧。”白沂柠拾起一颗,左右瞧了瞧,又放了回去,“我们府中还没有呢。”“我父亲疼爱小娘,她喜欢吃荔枝,每年都是最早买的。”李倾城也不顾及觅荷羞赧的脸色,直接就说了。“将军同夫人真是恩爱,听着都让人羡慕。”白沂柠笑了笑,状似无意地问道,“二位是如何相识的?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觅荷张了张嘴还没说,李倾城剥了一颗荔枝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抢先答了,“你问我小娘没用,她早些年就记不清往事了,我爹是在郊外的一口枯井中将她救起的。”白沂柠本是端坐着,手扶着茶案桌面上,听了这一句,手指不自觉抓着桌沿收紧,喃喃道,“不记得了……”她心中微微发涩,半是酸半是喜。她盯着地面出神,原来这些年,她母亲没有寻她不是因为不要她了,而是不记得了,比起前者,她好受了一些,只是当年她走的时候为何不带上自己呢,这个问题怕是永远都得不到回答了。白沂柠的睫毛颤了颤,即使近在咫尺,母亲再也不会亲昵地唤自己一声“安安”了,她努力忍住要哭的欲望,灿笑道,“将军也算是英雄救美了,是段佳话。”“你这眼神不太对啊,之前见我小娘你就哭了,今天怎么又红了眼?”李倾城嚼了几口嘴里的荔枝rou,直愣愣地盯着白沂柠。“没有,我是方才走得急了,被风吹的。”白沂柠别过身吸了吸鼻子。“我说呢。”李倾城大大咧咧地又剥了一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