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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母亲呢,长得也像。”她刚说完,场上气氛变得古怪起来。觅荷本拿着针线在右侧绣荷包,听完后针穿了一半,定定地望向白沂柠。李倾城猛地想到了什么,把手中的荔枝壳一扔,也顾不上黏不黏,拉着白沂柠就站到觅荷旁边。“像!真像!”李倾城拍着大腿,啧了一声,“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像在哪儿见过。”“……”“你瞎说什么呢,夫人怎么可能是我母亲。”白沂柠挣脱她的手,不自在地回到位置。“白小娘子不是白老夫人的孙女儿吗?”一直没说话的觅荷突然出声,放下了手中的荷包。“不是。柠柠是被领养的。”李倾城回答。“白小娘子的父母可还安在?”觅荷探身关切道。“我被领养时年纪尚小,也不记得了。”白沂柠摇了摇头,此时面上还稳得住,心里早就揪成一团乱麻了,她眼神闪躲,不敢直视觅荷打量的目光,揪着襦裙边扭头忙里慌张地寻找白芍的身影,只见后者也一副被雷劈了不能回神的呆愣模样。“祖母今日是不是还让我们给她带点玫瑰酥回去?我记得城南那家好吃,得等呢。”白沂柠对白芍使了个眼色,撒谎道。“啊……是是是,早上白苏还特地嘱咐我别忘了呢。”白芍很快反应过来配合她说道。“刚来就走,说好的会在我们府里呆一天的呢?”李倾城看到白沂柠带上了帏帽,不大甘心地拦住她。“又不是就见不到了,我过些时日再来。”白沂柠安抚道,“那个食盒里有我亲做的点心,你同夫人一起吃吧。”“你当真不是我小娘的女儿?”李倾城半眯着眼有些不信。“真的不是,不然我早就没脸没皮地进将军府同你做姐妹争宠了。”白沂柠调侃威胁道。“真可惜,我倒是不介意多你一个姐妹。”李倾城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李将军年轻时满脑子都是守卫疆土,保家卫国,不沉迷美色,不贪恋权势,在觅荷之前,后院也只有李倾城的母亲一个,因此李倾城从小就没经历过什么十分复杂的兄弟姊妹关系,养成了她天真直率的性子。刚刚白沂柠信誓旦旦地对她说,自己不是小娘的女儿,她便真的没有往深处想。觅荷便不同了,当她看到白沂柠食盒中的凉瓜果时心头一震。她也说不上来是在哪儿见过,咬了一口,味道也十分熟悉,直觉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她努力回想,但脑子依旧一片空白,甚至隐隐发晕,喘不过气来。难道白沂柠当真是她的女儿么?觅荷看着那个食盒陷入沉思。***“你想问便问吧。”白芍一路偷偷观察白沂柠的神色,憋了一肚子疑问,“那位将军夫人……当真是姐儿的母亲吗?”“是。”白沂柠这次回答得直截了当。白芍惊讶地捂住嘴。“她不记得了,我也不想她记得,这件事就到此结束吧。”白沂柠垂下睫毛,“过去那些事情……她全忘了挺好的。”“我也不想再追究她当年为何抛下我不管,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幸福多了,白芍你说是吧。”白沂柠昂起头,眼里湿漉漉的。白芍听完心里也不好受,两眼发红,轻轻圈过白沂柠的肩膀,靠在自己身上。“她现在过的很好,我也过的很好。”白沂柠揉了揉眼睛,“我想通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各自安好便好了。”“嗯。”白芍顺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安抚着,“姐儿现在有哥儿宠着,祖母疼着,后福多着呢。”“我今日能在街上逛一会儿吗。”白沂柠带着鼻音央求道。“走吧,我护着姐儿。”白芍点点头。二人在御街正中央的地段下来,商铺良多,来往行人络绎不绝。“白芍你以前就是在这儿给我买话本的么?”白沂柠新奇地看着一家摆着许多书册的店铺说道。“这附近卖话本的多的很,不只这一家,我带姐儿逛。”白芍拉过白沂柠的手指了指前头。“哇,你看前面,那人嘴中能喷火诶。”走了一段,白沂柠似乎忘了自己是看书铺,兴奋地瞧着最北端被团团围住的高台。“那处是北瓦,有各式各样的杂耍玩意儿,三教九流都有,下次姐儿多带些人再过来吧。”白芍心虚地将白沂柠往回扯了扯。“我想去……”白沂柠不甘心地往前挪了两步。白沂柠和白芍拉扯间突然来了一个满脸胡渣的独眼乞丐,拿着只破了个大口的灰泥碗,里面为数不多的铜板左右晃荡叮当作响,“求求好心的小娘子赏点钱吧……饿得三天没吃饭了。”白芍将白沂柠挡在身后,“去去去,没钱。”“要不……给点钱吧,怪可怜的。”白沂柠躲在后面探头看了一眼,小声道。独眼乞丐听到这话咧开嘴笑了,露出两个大门牙,其中一个还碎了一半,没瞎的那只眼贪婪地盯着白芍刚掏出来的荷包。白沂柠脑中闪过一道白光,突然按住白芍的手,在她耳边小声地警惕道,“别给了,我们先走吧。”“嗯?”白芍一愣。独眼乞丐乐呵呵的笑容一僵,朝白沂柠看去。白沂柠拉过白芍的手飞奔离去,期间还撞上了不少无辜路人。“原来是那个小贱蹄子!”那乞丐呆在路中央思索了一会儿,随后目露凶光,恨恨地望着她们离去的方向。“姐……姐儿,怎么……跑得这么快。”白芍靠在巷边的墙面上,大口喘气。“那是许财福……”白沂柠惊魂不定道。第32章白沂柠和白芍跑了有一会儿,许财福还在原地骂骂咧咧,“几年不见这小贱货倒是过得越来越好了。”反观自己是截然不同的满身污遭,他不甘心地垂头盯着手中的破碗,晃了晃里面仅有的两枚铜板,喃喃道,“他娘的,手上的镯子都顶老子一年饭钱了。”忽然,一双白净的手捏着一粒碎银伸到他面前。银子落在泥碗撞击四壁的声音清脆悦耳,许财福两眼放光,舔了舔起了皮的嘴唇,抬头巴结道,“嘿嘿嘿,多谢贵人,多谢贵人。”今晚的酒钱可算是有着落了。许财福又是弯腰又是点头,也不敢厚着脸皮多要,喜滋滋地捧着碗转身就走。“等等。”带着帏帽的小娘子身后还跟着一位平头整脸的丫鬟,她往前一步拦住了许财福,“我家姑娘想请你吃顿饭。”天下竟有这等好事?又是给钱,又是给饭吃。说来,许财福也许久没在酒楼里好好吃饭了,他两眼一转,这二人定是有事相求,咽了咽口水,挺起前胸摆起了谱儿,“旁的俺不吃,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