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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如此。”李靖澜已打定主意,要与崔相一刀两断。“可是你在崔相面前可不是这样说的。”“他,他是我的男宠。我是这样说的。世子莫要生气。”只要硬着头皮上了,李靖澜不好意思的流目谢弘微。“我,阿兰……”阿兰二字还未脱口,谢弘微眯着眼打量着她,仿佛要将她透视的看一会。原来你是这般想的,我知道了。意味深长的眼神。李靖澜知道不好,心中暗暗叫苦,怕是惹恼了这位爷,下场可没得好。楚王也是兴味深长的看着李靖澜,全场三对六只眼统统齐刷刷的指向了李靖澜。李靖澜确认过眼神,遇到冤家了。赶紧的跑路啊。一时间气氛降到了零点,冷的可怕。有若回到当初的旷野,死寂无人,狼嚎声此起彼伏,她就要死了。“李姑娘都说了她是我的人,怎么崔相还不放人?”“既然姑娘都说了,那王爷在下先行告退。”楚王的脸色像是破了财,黑的彻底比焦炭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还有你做的好事,哼”“恭送王爷。”谢弘微慢悠悠的说道。气不死人不偿命。楚王走的时候,差点没绊倒,一个踉跄险些崴了脚。回头狠狠地剜了谢弘微一眼。谢弘微照旧笑如春风,和煦温暖,“阿兰你可是甘愿以身相许?”李靖澜红了脸垂下了头,清了清嗓子“世子有所误会罢,那是情不得已、被逼无奈,实属……”谢弘微扬了扬下巴,玩味道“是么?那为何说我是你的男宠?”面对渐渐逼近的他,李靖澜纯属无奈,“哎,世子啊。听我慢慢跟你说。”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李靖澜被谢弘微抱出了红尘楼。之前,留了一句话给店小二,“我的钱褡子会来付钱的。”不知情的店小二去找来了掌柜的,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去找了谢弘微,偏生谢家世子又不在家,没了法子,也实在不知道该找哪位“钱褡子”。事后一想,不对,这钱褡子莫不是男宠罢?问来问去一时间大伙都知道了,原来是男宠。坐在东厢阁的大爷有钱,爽快“我替她付了这账。”谁能想到这会是崔相的人。长安都快传遍了,谢家世子被人包养了。于是就有了面前这一出。眼见着谢弘微越来越靠近,李靖澜说:“不好意思请让一让,你挡到风景了。”“在我面前你就是风景。”谢弘微一手撑着墙,将李靖澜困在中间,动弹不得。直接上来就是壁咚啊,就算你是美男也不带这样的。李靖澜一掌上去,来了个反手剪,谢弘微被压在了身下,“你说错了,我的男宠。”两人正胶着,有人影晃过,“君上,花何存求见。”谢弘微含笑道:“阿兰还不放开我吗?”“你猜,我会不会放。”李靖澜的心里阴影面积在无限扩大。“我猜,不会。”谢弘微贴住她耳畔,水汽氤氲了李靖澜的耳廓,红了大半。“登徒子。”李靖澜恼羞成怒。“可是你先调戏我的。”细思量,还真是。李靖澜苦着脸,“你该不会要我负责罢。”“阿兰你想负责吗?”谢弘微扑闪着大眼睛,认真的问。“我……”门外的眼见里头没动静,急的直跺脚,“君上,花何存求见。”差点要破门而入。“好了,你去罢。我自会处理。”那人如释重负,哒哒哒的去了。李靖澜道:“你先让我起来。”谢弘微让开道,让李靖澜起来。“我的清誉啊。”李靖澜叫道。“你说差了是我的清誉。”李靖澜傻眼了,“你的清誉?你有什么干系,我这个大姑娘才有清誉罢。”“好了别哭了,本少爷从不哄人的,今日就为你破一次例,好了别哭了。你再哭花何存就知道了。”一听花何存三个字,李靖澜也不哭不笑了,“我没哭。只是有点累。”花何存来做什么?他真的涅槃而归了么?若是真的得恭喜他了。哪怕从前是仇敌,这回也该冰释前嫌了罢。都过去这么久了。别人家的小孩都能下地打酱油了。记得过往又有何用,能当饭吃吗?自从云山之役一别,再见也是相看泪眼,满目潸然。“他回来了。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他的随从。”“多少人?”“一队人马。”“一队人马?他不是向来不喜有人跟着吗?注孤生的一个人居然也学会了前呼后拥,这该不会是个假的吧。”“可能性不大,我觉得是真的。玉缺他验过。”花何存姗姗来迟,走的挺快,步履齐整,风餐露宿久了,磨砺的更显老成。“某见过世子。见过李姑娘。”“阁下前来为了阿兰么?”“正是。某欲待圣上回銮即刻启程。现下圣上遇刺,我也不好多来,只好托你好好照顾她了。”“我自会好好照顾她,不用你费心了。”“圣上遇刺了?这消息是真的?我一直以为是假消息。没成想……”“没成想什么?该不会你是想崔池秀杀了皇帝,自个登基称帝了罢?没那么简单,如同当年云山之役,南离宗的事。我假死脱身好容易回了来,崔池秀又岂会放了我?说到底我也是个死人,对李姑娘构不成威胁,你不必这样看我。你那眼神像是要吃了我。”说到后来,话音有些凄然。“当年你祸害了那么多人还不够,为何要派人追杀?”“我可没有派人,这话你得问他?”花何存笑眯眯的看向她身后,“我说的对吗世子?”“说来话长,也不是没个根由。阿兰你若是要听的话,我会说得。”“我相信你。”李靖澜看他。花何存笑了下,皮不笑rou不笑,偏生在那副好看的皮囊上,回眸一下百媚生。“李姑娘愿意相信谁,那我还说什么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真是伤心啊。”“伤心?你有的是伤心时候,国之将亡必有,老而不死是为。此句话陪你不错。”李靖澜毫不客气的回敬,呛得他一口痰上不来,噎的哑口无言。花何存苦笑,“阿兰你还认为是我杀了溯源是吗?”溯源是谁?溯源、溯源听来好耳熟啊。“是,我认为溯源的死与你有莫大的关系。”“如果我告诉你溯源是心甘情愿作祭品的,你信么?你也不会信,因为这只会是我一个人的谎言,溯源已死,死无对证。又哪里有证据呢?”“我……我”哽住,想说有说不出口。“小花,你……”“阿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