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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天,也没见他去上过学啊,她猫在重华宫内,也没人催她。王鉴瞥了她眼:“上旬殿下和太子殿下发生争执,又在陛下跟前据理力争,事后,陛下让殿下回宫思过。”“……”原来这还是在悔过期间啊?那他还到处乱跑?赴约跑马,城里城外,而且还不止回。这也太嚣张了吧?裴月明言难尽,不过不等她说话,王鉴又补充句。“至今已有旬余,这几日可能就会有帝召。”帝召?裴月明:“……”6、第6章不是吧?裴月明惊恐睁大眼。要不要这么刺激?这个她更没有心理准备啊!王鉴肯定说:“本来估摸着得月左右,”说着他看了裴月明眼,“只近些天来,殿下甚少离宫,多闭门不出,……”因为表现好了,皇帝看在眼里,所以这悔过期就缩减了。这……算是自己坑了自己吗?裴月明无力趴在桌上,她太难了,怎么这么难啊!之所以提前给她说声,是因为这事其实挺大的,毕竟痛殴太子嘛,太子可是国储君,后面还缀了个顶撞皇父,这事是无法轻飘飘抹过去的。闭门悔过结束后,皇帝肯定得召人过去询问结果的,而作为嫡母和苦主,至少皇后和太子都会来,场面肯定会比较大且正经严肃的。最后,王鉴说了句算安慰的话:“也未必是你。”只是知会声,几率其实挺小的,毕竟她只是偶尔过来,待的时间也大多不长。裴月明:……并没有感觉到安慰。……连续几日,裴月明都惴惴不安。连带桃红也是。裴月明都顾不上去刷她温柔亲善表姑娘的人设了,索性称了个小恙待在屋子里,主仆二人相顾无言忧心忡忡。桃红安慰她:“那王公公说得对,您这几回都是晚上才去的,最迟早上也回来了,那个……陛下该在处理国事的吧?”自从那日骤不及防“偶遇”了皇太子以后,裴月明就没睡过午觉,所以她近来几次都是晚上才过去的,最长次待了半日,翌日辰末她就回来了。早上皇帝得上朝得处理政务,这类事得押后的吧?只能这么想了。裴月明叹了口气,“希望吧。”希望这样吧,好歹循序渐进,下子这么刺激她觉得自己真承受不住啊。但谁知好的不灵坏的灵。……晃三日,裴月明发现自己又过去了。睁眼见熟悉的杏黄纹帐幔,她心里就咯噔下,千祈万盼的,还是赶上这敏感几天。骨碌翻身坐起,她小心翼翼问王鉴:“过了没?”王鉴:“……没。”“……”裴月明胆战心惊,千万不要啊!佛祖保佑,满天神灵保佑,这次顺利过关她保证城里城外上香处不落,多多给添香油。真的!裴月明坐立不安,匆匆用过早膳后她就去睡回笼觉。平时她都不会的,因为与萧迟形象不符,现在也顾不上了,争取睡觉就回去。王鉴也没说什么。谁知睡了两觉,午都快到了,她还在这里,精神好得不得了再睡不着。裴月明:“……”今天怎么回事?不会就这么倒霉吧?王鉴眉心也越皱越紧,好几次欲言又止。终于到了午后,殿外阵脚步声轻快接近,传话小太监欢喜的声音,“张公公来了!”王鉴脸色变,裴月明整个人差点都弹跳起来,她勉强坐住,几个重华宫内侍已簇拥着个手执拂尘的御前太监进了殿。御前太监笑吟吟见礼:“陛下召三皇子至紫宸宫,殿下请。”裴月明僵硬“嗯”了声。皇帝传召,可不能耽搁,那御前太监就站着和她起过去,裴月明心慌气短,却不得不起身往殿外挪去。怎么办?怎么办?!王鉴脸色变了又变,趁着虚扶她上轿辇凑近,小声快速:“殿下性情刚直,素来不屑揉造,不过既然陛下来召……你见机应之就是。”所谓性情刚直、素来不屑揉造,翻译过来大概就是倔强坏脾气,观萧迟“思过”期间的表现,估计这家伙是不觉得自己有错的。只是不圆过去的话,这事不算完。好在据闻萧迟深得帝宠,听王鉴言下之意,皇帝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她在适当的时候下台阶就行。裴月明心里这才稍稍有些底子,勉力保持镇定上了辇,路紧张又忐忑,只觉得这轿辇走得无比之快,才会功夫,紫宸殿就到了。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连廊面阔九间进深五间,坐落在高高的汉白玉台基上,道九龙陛阶自底下直直延伸到最顶端。带甲执矛的禁军三步哨两步岗,井然肃立从殿门直延伸到广场上。从下往上仰望,金色阳光在金瓦红墙和汉白玉台基之上,折射出刺目的光芒。宫殿雄伟,庄严肃杀。裴月明不禁凛,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不是故宫,也不是哪个游人如织的博物馆,而是古代封建皇朝的权力心,cao纵生死,杀伐立决。种禁不住的战栗从尾椎窜上后背,半晌,她努力定了定神,才跟着那个姓张的御前太监登台阶而上,顺着宽大的朱廊来到大殿门前。“三殿下到!”裴月明听到个略有些年纪的男音,“叫进来。”张太监笑吟吟:“三殿下请。”到了这里,王鉴也不能跟进去了,二人错眼神,裴月明迅速镇定下来,抿唇,露出个萧迟招牌式的不悦表情,跟着张太监入了殿。殿内很大,侍立的太监宫人很多却没发出半点声息。正的玉阶上的御案后是皇帝。而龙椅左侧设座,端坐着凤冠凤袍眼神凌厉的秀美妇人,这不用说就是朱皇后。玉阶之下也有座,坐着另个宫装美妇,美妇身后站了个比萧迟略大的玉冠四爪龙纹袍的年轻男子,。而右侧是熟面孔,皇太子萧遇,见裴月明进来立时面露怒色。那左侧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