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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一直在跟我生气,不肯带我来见您。”???陈七月微愣,看向孟寒淞:这是什么cao作?“哼。”老爷子闻言,瞥了眼孟寒淞,转头进了院子。陈妈还想借势说什么,却被陈爸拉住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到底怎么回事,等会儿找个没人的时候,再让娇娇说清楚,别让孩子难堪。”说着,一家子人就跟着老爷子进了院子,只陈七月和孟寒淞还站在门口。“你来这儿干什么?”陈七月没好气的开了口。“我托郑教授帮忙,想见张从良先生一面。”孟寒淞咽了咽口水,看着陈七月不算太好看的脸色,忐忑开口:“对不起,我不知道……”“哼。”陈七月瞪了孟寒淞一眼,也学着她外公的样子,转身进了院子。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孟寒淞知道,无论如何都要给陈家人一个交代。其实,这件事情,他还有很多方法可以糊弄过去,可他偏偏选择了最麻烦的一种。只因为,顺了本心。——正厅里坐着一屋子人,气氛有点沉闷。陈七月姨妈的眼神扫过陈爸陈妈,又看看一前一后走进来的两个孩子,斟酌着开了口:“爸,要我说,娇娇有了男朋友,这是好事。”她不说话还好,这么一说,老爷子的脸又黑了黑。老爷子其实也并不是什么迂腐的人,小辈谈个恋爱而已,何况陈七月已经是不是小孩子了。只是这丫头,他从小就带在身边,原本就要比其他几个更亲些。一想到她交了男朋友,这么大的事,都没有告诉自己,老爷子就突然生出一种“娶了媳妇忘了娘”的悲凉。正厅的中央,孟寒淞端端正正的站在那里,谦恭开口:“外公,刚才是我太鲁莽了,胡乱在从良先生面前说话。我向您,还有叔叔阿姨道歉。”说着,他微微弯腰,向着老人和陈爸陈妈鞠了一躬。陈七月怕他又在长辈面前胡乱说话,正要张口,孟寒淞又道:“外公您也知道,我爷爷一直对张老先生十分敬仰,我这次来,就是想和老先生求一个玉雕。爷爷年底做寿,当小辈的,想给他一个惊喜。”说到这里,孟寒淞自嘲的笑笑:“可没想到,被从良先生从院子里打了出来。”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照实说了被张从良不待见的事情,全然没有“这种事情说出来好没面子”的尴尬。而意外的是,主位上的老爷子听了这话,神色居然缓和了几分。“至于我和七月……”孟寒淞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敢瞒您,我还在考察期,差一点点才能转正。七月说……”他笑着看了看陈七月,眼中是满满的宠溺:“这件事,她要先问过外公和父母的意思。”话说到这里,孟寒淞俨然已经将老爷子的心理猜到了个□□分。想让老人家消气,首先就要让他感觉到自己是重要的,是被需要的。俗话说,老小孩,小小孩。和自家爷爷斗智斗勇了这么多年,孟寒淞显然已经有了一套哄老人家开心的方法。果然,老爷子一直黑着的脸渐渐开始转晴,皱着的眉也有所舒展。可听了他这番话的陈七月,却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这也太鬼话连篇了吧?你什么时候就在考察期了?你的递交申请了吗?你追我这件事件,我怎么不知道?还什么要问过长辈的意见……陈七月觉得,每年的奥斯卡,都欠了孟寒淞一座小金人吧?看着陈七月震惊的表情,孟寒淞十分淡定又诚恳的继续说道:“也是我不好,有些事情做得不对,惹了七月不高兴。她这才不肯带我来见您,也不愿意说我们的事情。”陈七月:“……”半晌,老爷子终于开了口。他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抬眼问孟寒淞:“你爷爷身体还好吗?”“劳您记挂,爷爷身体很好,前段时间还上山打了一套军体拳。”孟寒淞躬着身,说话的时候,还挂着礼貌的微笑。他这个样子,落在陈七月眼里,简直假得不得了。老爷子却认真的点点头:“说起来,我和你爷爷也有好些年没见了。没什么事情的话,等会儿就留下来吃个饭吧。”听老爷子这么一说,姨妈诧异的抬头,这……就这么完了?在座的其他人也有些意外。见状,老爷子敲了敲拐杖:“还都愣在干什么。没看到有客人在吗,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他又看了一眼孟寒淞:“你跟我来。”——外公去了书房,陈妈和客厅和大家聊了一会儿,才找到机会逮着了陈七月,开口就问:“娇娇,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男孩子是什么人?你们是关系?”关老师教训人的时候,端足了她人民教师的架势。陈七月却垂着头,不说话。陈爸站在边上,看着一脸不悦的老婆和有些委屈的宝贝女儿,干着急:“娇娇……”听陈爸开了口,陈七月才不情不愿的小声哼哼着:“刚才外公不是已经问过了么,就是那样儿。”“这男孩子真的在追你?”陈爸又忍不住问了一句。陈七月皱了皱眉,难为情的点点头。追就追吧,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再让大家知道孟寒淞是在胡说八道,外公估计也会像张爷爷一样,把他打出去。她也要跟着遭殃。“娇娇。”陈妈见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是真的有些急:“mama呢,不反对你谈恋爱。但是你现在还在上学,一切都要以学业为重。你马上就要毕业了,mama……”“妈,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我继续读研?”陈七月冷不丁的问出了这个问题。陈妈有点微怔。半晌才开口:“就像你舅舅说的,你这个专业,至少还是要读个研究生的。”闻言,陈七月点点头:“我知道了。”声音很轻。知女莫若父。见她这个样子,陈爸就知道,女儿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怕老婆又逼得急,他扯了扯陈妈的衣服:“大姐还在厨房忙呢,咱们也过去搭把手。一直在这站着说话,不合适。”等陈爸陈妈去了厨房,陈七月才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到了后院。她其实挺想毕了业去工作的,可她mama显然不喜欢。院子里的梧桐树好像又长高长壮了,那口粗陶大水缸早就扔掉了,换了一口青瓷大缸,缸里依然养着几尾锦鲤,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突然起了玩心,陈七月把手伸进水缸里,捏了捏鱼尾巴,鱼儿马上扑腾起来。身后传来男人染着笑的声音:“真是个长不大的小丫头。”声线干净又清澈。陈七月转身,就对上了孟寒淞一双笑着的眼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