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
陈祝山简直要被她气笑:“天下都是朕的,你也是。”孟知语走到他面前停下来,“话虽如此,可是难道您也会命令林将军在您面前脱衣服吗?”陈祝山一滞,却怒极反笑。他抬手,从她手臂上擦过。“那换一个理由,是因为知语,只会为我,”他侧耳在她耳边,道:“盛开。”他手一勾,将她带入怀里,像得了□□一般,在她颈侧猛嗅了一口。而后轻轻咬住她的皮/rou。脖子与脖子相贴,皮/rou与皮/rou相蹭,他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瘦且直的背脊。他亲吻她蝴蝶骨。那颗朱砂痣,像落在他心里。他的手指在她身上写字,是她的名字。——孟知语。她长在那荒无人烟的冷宫里,连生死都无人管,更没人管她叫什么。她们只知道,她是温慈公主。她七岁时,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四岁前,只识得几个简单的字。那时陈祝山笑了笑,他坐在冷宫里,也难掩天人之姿。冷宫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破席子,蛛网尘埃是背景,但陈祝山坐在那儿,一切似乎都变得不同了。她从那时起,便知道他是不一样的。他除了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还有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与伟大前程的野心。陈祝山微微笑了笑,看了看四周,从头上取下那只玉簪,在桌上写她的名字:孟知语。你照着学吧。他说。陈祝山十五岁时,字已经写得很好看。曾被陈渊夸赞过,这是难得的夸赞。他的字乍看如同他的人一般,是诗卷气息十足的。但看久了,不难发现笔画勾勒之间的凶狠与算计,起笔与收笔,都是不留马脚的。她站着他的字,学会了写她自己的名字。后来陈祝山觉得她不识字也不行,又带了好些写字的东西给她,字帖,毛笔,纸等等。她藏在那破的抽屉里,得空时便练练字。陈祝山得空时,甚至手把手一笔一划教她写字。那时,是写他的名字。他的手掌宽厚,带着一种奇怪的安全感。他的气息温热,喷洒在她耳侧。那笔在他们手中,龙飞凤舞出几个字。从她八岁,直到十八岁。她的字,颇得他风骨。陈祝山曾说,知语的字写得很像我。孟知语微微绷直了背脊,伸手抓住他另一只手,他的手臂肌rou紧绷着。孟知语回头看他的脸,却在转脸的时候,瞥见了梳妆台上的镜子。从那面镜子里,看见了披散着头发的她自己,红着眼,也看见了陈祝山,红着眼。镜子里写了两个字:旖旎。她迅速地别过头来,忽略那两个字。陈祝山的手从她的背脊,写到前腹。由她的名字,衍生出另外的东西。——知语想要朕。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鞠躬~求求大家给个收藏叭,谢谢大家了。☆、第二杯酒她不禁颤抖,微仰着头看向陈祝山。陈祝山挟着她下巴,吻过她嘴角。在衣物完整的陈祝山面前,她显得很弱势。肌肤暴露在空气里,起细微的颗粒。陈祝山说得对,是她想要他。她为他那些轻微的动作疯狂,周遭全是他的气息,她感到一种羞耻感。在脱衣服的时候没有,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也没有,独独在嗅到他身上的味道时,感到一种难以启齿的羞耻感。这种味道,让她想起那时他手把手教她写字。她被他圈在怀里,偶尔也有过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当然幻想只是幻想。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陈祝山是什么样的人。光风霁月的外表下藏着一颗黑心。她微微回神,感觉双腿发软,往下瘫去。陈祝山捞住她,将她整个人换了个面,终于二人正脸相对。他笑得很温润,眼神却出卖了他的恶劣。孟知语伸出手去,揪住他的衣领,轻轻一扯,便歪开半边。年轻的天子衣冠不整,与她在这殿里苟合。她只愿意用苟合一词。总归他们之间,从没有光明正大的时候。陈祝山似乎被她的动作取悦,动作都轻柔了了几分,他抱着她往屏风后去。在床沿上坐下,她坐在他膝上。她的腿很白,也长,形状好看。跳舞的时候很灵动。陈祝山沿着她脚踝,往小腿肚走,她微微绷紧了腿,揪着他的衣领,面上爬一抹红。他的手指从她的小腿肚继续往上走,到腿窝处挠了挠。她立刻像只受惊的兔子,网上弹了弹。弹自然是没办法的,她的细肩还在怀中。陈祝山另一只手在她尾巴骨上打圈,仅仅如此。她已经溃不成军。孟知语咬着唇,低着头,不看他。她对此事没什么经验,如同一张白纸,被他沾染上墨汁。陈祝山的下袍上绣了一朵祥云,祥云落在她腿侧,她只觉得自己如同那墨,被细细、慢慢研磨。陈祝山轻叹了声,分明得意,还要故作训斥。“知语还不承认?”她轻轻啜泣起来,回答不了他的话。陈祝山也并不需要她回答,他移开唇,捉住她的手,如同教她写字一般,教她探上自己的衣袍。殿中炭火烧得旺,外头的人也打得火热。贤妃今夜盛装,明眼人皆能看出来。与她同期进宫的,家世样貌皆不如她,因而并无人招惹她。她今夜盛装打扮过,自然得找到那个主角看才对得起这打扮。贤妃在人群中找了一圈,并未发现皇上踪影。她看一眼周边的嫔妃,小心招呼芍药过来。“你悄悄去瞧瞧,皇上去哪儿了?”梅园还是大的,加上树影遮挡,一时间也看不见人影。贤妃有些着急,她身侧的皇后冷眼旁观,将她的小动作瞧在眼里,心中却带了些看热闹的心思。她是尊贵的皇后,自然也不能与她们打成一片。皇后便在旁边一棵树下站着,安静地赏梅。皇后与贤妃不同,自幼亦是熟读诗书的。她抬头摘下一枝梅花,在鼻边轻嗅了嗅,忽然悲从中来。梅花高洁,孤芳自赏,这不正如她一般么?柳枝观她神色有变,小心劝道:“娘娘莫多想。”皇后嘲讽地笑了笑,吩咐柳枝:“你着人去瞧瞧,温慈公主在哪儿?”柳枝应声而去,很快芍药回来,在贤妃耳侧耳语。贤妃脸色一阵青,可见不是什么好事。皇后摇了摇头。芍药说,皇上不见了。贤妃脸色一变,“什么叫不见了?”芍药低着头,小心解释:“兴许是出了什么事,皇上先走了,又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