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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悟来。“你说有触发,是什么东西触发了你?”元阳小心翼翼地引导,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沁凉的丝绸时不时嵌入他的指缝。“从见了那伤魂鸟后……”末阴才说出伤魂鸟这三个字,那噬骨的疼痛突然加剧,他手上一使劲儿,把元阳的骨头捏了个够呛。“让我多抱一会儿。”元阳惊慌。“好好好,妖君愿意抱多久,就多久!”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这里的小天使们,不用大意地摁下收藏吧!(搓搓手)第11章第三只鸟夜空迷离,星月暗淡,船行于海浪之上而颠簸。窗纱拂动,透过丝丝微光。裳裙小妾已经躺在床上好几个时辰,却始终没有半分睡意,脑海里一会儿闪现那两颗巨大的眼,一会儿便是大小姐倨傲的神情。习惯了京城的繁荣,现如今这周身全然的宁静,倒不如嘈杂的车马、小贩吆喝声让人安心。只剩下海浪声的安静,于她而言,何尝不是一种喧嚣。就像有什么东西,把所有的喧闹都吸尽,徒然只剩寂寞。裳裙小妾翻了个身,辗转不眠,今夜注定难以安心。她睁大眼睛,看着窗外晃荡的月。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一种锐利物体划过木板的声音。她整个人僵硬在床上,屏息静气,强迫自己继续仔细辨听。就像有爪子在划拉粗糙的舱板。那会是什么,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她的手微微颤抖,发出粗重急促的喘息声,忍不住在黑暗中把自己蜷缩起来。尖利的声音愈来愈大,正缓慢地靠近着。一下。两下。窗外,在窗外!它在逼近!声音变得清晰得可怕,裳裙小妾捂住自己的嘴,尖叫声几乎要破嗓而出。她听得出来,那东西正沿着外面的舱板爬行,一步一步往她房间的窗户靠近。断断续续的悲鸣声从捂住嘴的手泄露。激烈的恐惧在裳裙小妾的身体中晃荡,喉咙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掐住,几乎快要喘不过气,心脏紧缩。救我,救我!“咯锵,咯锵。”纱窗晃动,好像被什么东西勾住。仿佛有绳子在拉动裳裙小妾的脑袋,虽然她浑身都叫嚣恐惧,却忍不住把头转过来朝纱窗看去。“啊!!!”一张脸,一张脸出现在纱窗外!一张女人的脸。这里可是船舱的顶层!女人苍白的脸严实地贴在纱窗上,皮肤从绿纱孔中挤压出来,有种黏稠到快要化掉的感觉,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纠缠的发丝遮住大半个脸,有种疯狂的笑意从她殷红的嘴唇渗透,发出“咯咯”的怪声,就像有骨头在她的喉咙缓慢错移。她的眼睛一动不动,凝固在裳裙小妾的身上,仿佛在欣赏裳裙小妾满脸的颤抖。她张开嘴,夸张地大笑,传出的却是男人的低吼声。裳裙小妾终于忍不住,开始高声尖叫,她的脑海被那苍白的黏稠所缠绕,嗓子中迸发出难以估量的啼叫。“啊!!!”门外响起猛烈的敲门声。“红鸯姑娘!红鸯姑娘!你怎么了?你快开门!”她缓缓从床上坐起,却不慎扑通跌落于地,发出一声闷响。门被破开,俊俏公子冲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元阳、末阴和大小姐。“怎么了!”俊俏公子把跌落在地上的红鸯扶起。“有张......有张脸在外面看我。”她用颤抖的手指向窗户。”“怎么会,这里可是顶层的舱房,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爬得上来啊。”绿色的纱窗之外空无一物,只有海风吹拂。“我知道,可真的.......真的有!”大小姐没有理会红鸯,径直走到那扇纱窗前,将窗扣拎起,打开那扇窗户。海风的气流完全冲进室内,让窗旁的竹帘晃动不已。大小姐探身出去,上下左右探查了一番,夜色宁静,只有海浪的拍打声。“什么都没有。”大小姐从鼻腔中哼出声音来。“你不会是在做梦?”“不是,不是,是真的!那个女人,苍白的头发......烫伤”红鸯语无伦次,要不是俏公子在旁边安慰着,她一定会哽咽到背过气。门口响起脚步声,船主披着衣袍出现在敞开的木门之外。“怎么了?”“父亲,她做噩梦,梦见一张脸趴在她的纱窗上。”“不是做梦,是真的.......”船主用拐杖敲叩檀木的地板,发出威严的低沉嗓音:“不要吵了,我们到主舱房去集合,大家都被惊醒了。”虽然是夏天,因为在海面上行驶,又是夜晚,船舱的空气很是薄凉。琉璃灯被点亮,遥遥晃晃散发昏暗的光。四周烛火摇曳。红鸯坐在中央,用颤抖的声音说出了自己的遭遇。疑虑、担忧和恐惧,顿时在室内弥散。“可一直都有人把守,并没有看到有人窜入船上,难不成,还是船上的人?”海风吹动矮老板稀疏的头发,他不耐烦地挠了挠自己中年发福的肚子。这么一说,连红鸯自己,都觉得那只是场梦。可那张脸,实在是太逼真了,又好像在哪里见过......沉默在室内蔓延。贵妇人转着自己手中的佛珠,她因为害怕而全身颤抖,忍不住向微弱的烛火靠近,她突然转身向身旁的元阳说道:“你不是个和尚吗,这所船闹邪祟了,快去作法!”元阳往末阴处退了几步,用手指着自己大红的锦袍,“您看过哪个和尚,穿成这个样子?”贵妇摇头,继续在座榻上颤抖。枯高个和胖慈眉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大小姐的脸则是在烛火浮沉中忽明忽暗,看不出任何情绪来。“诸位。”元阳突然发声,所有人的眼光都聚焦到他的身上。“这人有些不舒服,我们先回房了。”元阳勾住身后末阴的胳膊,面纱中的轮廓在烛火的照射下若隐若现。“先回去罢。”坐在暗处的船主发声。“元阳。”“嗯?”“明日做个镇邪的木符,给各位镇镇晦气。”“好。”脚步声挪动,木门被推开,外面潮湿的海风大作,把锦袍吹得朔朔发响。主舱房中依旧烛火摇曳,只是声音,更小了些。几个老仆人在舱板上聊天,仿若对适才发生的事完全不知,海浪颠簸,远方吹来断断续续的海鸟啼叫声。两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