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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猫杀死了我?猫和我,彼此相爱,不可分离。猫和我同样守护着碧落山庄——因为我们是猫,所以我们只能够守护整个山庄,而不是拥有...拥有整座山庄的只能是无上的碧落山神,他们庇佑碧落山庄,守护其免于困顿的烦扰,守佑山民的丰收开在三月的碧落梗,将苍莽之下所有的福祉都馈赠给无尽的山灵!上一届的山神不喜欢猫,他总是一个人躲在神庙的深处打盹,于是我偷偷地将猫尸渡运到山神大人的房间,让他在山神之灵的幽幽绿光下发挥出更强劲的力量!上一代的长老垂死前将我喊过去,临死之人比干枯的秸秆还更为脆弱,我几乎能看到他苍老发皱的人皮之下逐渐发黑干涸的心,他用枯瘦的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眼中放出骇人的光,从嘴中吐出腥臭而又笃定的话语,“去...去...去找下一代山神...快去!”我的灵魂随之颤抖,被这沉重的使命压得喘不过气来,身体中的猫叫嚣着狂热的血液。我开始不停地寻找。山神...山神...山神...那几年,但凡有人家中有妇人怀胎,我便会时刻盯梢着,派人目不转睛地瞪着那待产的胎儿,但凡听到有人家中妇人在生产,我便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他们房前不停转悠,等待新生儿的降临——可是,事与愿违。婴儿的啼哭永远是单调的猫叫声,我听着猫叫般的啼哭失落地走远,几乎能够预见这些婴儿的未来......两岁坐稳,四岁学会走路,头小、颈短、圆月脸不对称...要么就是如我一般因脊椎侧弯而矮小,要么就像其他山民般早早得在四十多岁去世。“只有不是猫,才能成为山神。”长老的手长在我的身上,时刻用小锤子击打我的太阳xue。可这漫山遍野的猫叫,让我到哪里找寻下一代的山神?那些天,婴儿啼哭的猫叫声几乎充斥我的整个梦境,让我每每早上醒来的时候都浑身出虚汗,为此头疼整整一天。那时当任的山神身体越来越虚弱,我打扫神庙的时候从垫子下翻出好几张布帛,布帛上沾满黑红的血液斑痕...如同山神咳嗽时陡起的肩膀,沉闷而让人心惊rou跳...这样的心惊rou跳,一直持续到内人与我的孩子出生——那天我就像只壁虎般扒在产房的门缝外,看着鲜红的血液渗透床单,看着烛火摇曳,看着豆大的汗珠从内人的全身往外倾泻,看着她的生命逐渐微弱而另一个生命逐渐强烈...我屏住呼吸...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叫声在产房中回荡!这何止是回荡在产房中,简直就是凿开我的脑袋,将所有的烦忧和忧虑通通赶离,只剩下那通灵剔透、一声一声的美妙旋律在其中回荡、旋转、升腾!这是人类的啼叫,这是山神的啼叫!终于...找到了。我的眼中放出幽幽绿光。末阴再次闭上眼睛,猫尸颤动随着恶念的流泻而不停震晃,抖落大片大片雪亮的冰晶,斩魔剑剖开猫尸的皮rou,深深地咬紧它的心脏,发出“咯噔咯噔”的猛烈震晃声。黑影穿梭,他的眼前又变了一幅模样。漆黑的夜晚,长满苔藓的石塔上,泱泱的长袍被风撑大、膨胀,不停地震颤。我站在他地身后,像猫一样狡猾地眯起眼睛。“山老爷,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山外的人果然心思愚钝,他竟然在干过那样的事情后还能这般面无改色。“你告诉我,你今日看到了什么?”我伸出手,像鹰隼般抓住他的手腕。“啊...老爷,在下也很惊讶,没想到我好奇了数月的山神大人竟然是山城兄,不过老爷您为什么不把他放出山神塔...啊...是因为身份的特殊性么,放心,在下一定会守住这个秘密,安分守己地做好山神身后的庇佑!”我的心如同他的话一般绞动,胃中不停翻滚呕吐的欲望——他怎么能够...怎么能够用这么轻蔑的语气鄙夷碧落山庄的信仰!山神是碧落山庄的道!而他只不过是山外的一个佝偻的蝼蚁,他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怎么轻描淡写,凭什么有嘴脸说出这般忤逆山神的话语!对...他忤逆了山神...他见到了山神的真正容颜...他该死,他该死...他该死!我的喉咙中发出呜咽的猫叫,我的指甲长出透明的利刃,我的眼中流出化脓的怨恨,他的脸在我的面前不断放大,放大,放大......石塔的下面便是坚硬的泥地,而他的身后便是呼啸的漆黑!我伸出手——他如同见到鬼一般瞪大眼睛。猫伸出爪子——他发出尖锐的鸣叫。我们将力量停靠在背叛者的身上,脸上同时露出满足的笑容,然后...轻轻、一推!那瘦弱的身影,便如同灌满水的麻袋,滑稽地从半空飞离,“砰”滑落入无尽的黑暗!可笑地大地上留下一声轻叹。作者有话要说:因为碧落山庄闭塞,男女结合就类似于现在的近亲繁衍,而后他们的孩子会大概率地出现遗传病....恶性循环...猫叫综合征——细胞遗传学特征是第5号染色体短臂远端部分缺失,婴幼儿的时候会发出猫叫一样的啼哭声音,开智比一般人晚,有的四岁才学会走路,智力较弱,寿命一般也比较短......山城的‘独特’——较少的没有得遗传病的孩子。以上。小问题:为什么小圆脸是自杀呢?星期一大家都很困,但是还要努力啊!注意保暖!——中华小土狗第31章万物归踪当一切归于平寂后,天地只剩下冰雪消融的声响。扑朔于天地的寂寞化为一声声悠然叹息。黑气逐渐暗淡,随之而来的是猫尸的震动,它的躯体如同剖开的鱼rou之腹,颤抖着溅射出粘稠拖沓的血液。斩魔剑一寸一寸地从蠕动的皮毛中抽离,玄色低沉的剑身微微颤抖,散发暗色的红光。末阴站在场中央,白衣的锦袍在风中膨胀而不断鼓动,脸上的花纹从皮肤表面抽回,眼中清冽的光亮揽入天地苍莽。仿若可以有亘古。“那到底是什么人物,怎么会有这般威力...老子活过千年,从未见过这般章法!”小魔头攥紧手中的青色衣角,眉头狠狠地皱起,“他手上拿的那把剑,当真能斩魔?”青衣人没有应声,隔着飘扬的飞雪、滚动的红幡看向天地茫白中那抹打破静寂的朱红。元阳的朱红色锦袍在盛大的冰雪消融中开出一朵烫人的朱砂红,他跳跃的视线中,却尽然只有远处抦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