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6
,掏出一个封好了口的锦袋:“急事儿,刚刚传信的那个小兵走了吗?”近卫应道:“将军,今日天色已晚,又无紧急书信,他准备明日启程回京。”舒乐一拍大腿:“快快快,再把他给本将军叫来一趟。”近卫很快便重新叫了那名千里迢迢而来的传信兵过来。可怜的小兵饭才刚吃了一半便被喊了过来,战战兢兢的给舒乐拱了拱手,小心翼翼的问道:“舒将军可是……临时对陛下有什么想说的吗?”舒乐摇了摇头:“本将军没什么可说的。”传信兵的脸色更忧郁了。舒乐将桌上的锦袋给那名小兵扔了过去,吩咐道:“这是陛下的解药中所缺的那一味药材,你即刻启程赶回京中,若是有所耽搁,本将军拿你是问。”传信兵立即接了过来,将锦袋踹回衣领中藏好,给舒乐磕了个头道:“将军放心!属下一定不负重托!”见舒乐未答,那名士兵又道:“陛下若是知道舒将军这么快就为他寻得了解药,一定也会重赏将军的,将军真是后周之福将……”“停停停。”舒乐听得头皮都麻了,面前这小兵真不愧是搞专门写书信的,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舒乐翘在桌上的脚晃了晃,打断了传信兵的话后接了一句,“这味药只是在后周境内不宜生长,到了蛮夷之地胜似野草,哪来什么后周之福将。有空在这里恭维本将军,不如早点回去论功行赏。”传信兵:“……”可怜的小兵艰难的维持住了风度,又朝舒乐拜了拜:“属下一定会向陛下禀报将军带兵之辛苦的,将军莫要担心!”舒乐完全没有丝毫担心,甚至反过来安慰了一下面前的小传信兵:“行了行了,要是你真的非要我给陛下带句话,本将军这里刚刚写了两句,你帮我传与陛下。”传信兵面前一亮:“属下自当尽力。”舒乐便将刚刚自己龙飞凤舞写了几行字的生宣随意折了折,丢了下去:“别偷看,给本将军封好,传给陛下。”战事相关向来都是八百里急报。没过多久,这封信便放在周绥的御案上。与书信一同传回来的还有锦袋中的药材,御医院主事王太医辨认之后,当日下午便为周绥配好了解药。周绥身为一国之主,中毒之后各种名贵药材源源不断的送入宫中,就算此时方才解了毒,除了面色有些苍白,身体看上去并无太大问题。正是晚膳的时间,喝了一小碗银耳燕窝,周绥问身旁的福全道:“林季同还在宫中吗?”福全又为周绥布了些清淡的小菜,闻言躬身答道:“回陛下,林大学士已经知晓您醒来的消息。方才传了信进来,说明日一早便来探望。”周绥“嗯”了一声,又道:“朝中事务如何?”福全笑着为周绥添了茶水:“陛下放心,林大学士主理朝中政事,舒小将军在外征战,百姓十分安稳,朝臣也没有异常举动。”周绥皱了皱眉,刚恢复后的声音还有几分虚弱:“林季同与舒乐并非夫妻,何来主内主外之说。”福全当即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神色一变,当下跪了下来:“陛下恕罪!是奴才的错!奴才该死!”周绥摆了摆手:“以后此话勿要再提。”福全立即又磕了个头,试探性的道:“奴才知晓了,陛下……林大学士说朝中还有些要事待陛下定夺,知道陛下醒来后他便全数呈在了御书房,陛下可是要去看看?”周绥还未大好,只得慢慢扶着桌子站起身来,道:“去备玉撵过来。”舒乐的信就放在所有奏折的最上面。以军中特有的漆蜡简单的堵住了封口,看上去很是惨不忍睹。周绥笑了一下,又大抵是因为卧床太久,猛地咳嗽了一阵。福全帮着周绥顺了顺气,接着便听到周绥在一旁道:“朕看这封信肯定是他自己封的,你说呢?”福全暗自偷偷瞥了一眼周绥的神色,虽说是有些抱怨的语气,但面上却是柔和的。柔和的泛着一丝特有的情意缠绵。福全便笑着应道:“寄给陛下的信,舒小将军肯定是要亲自封的,陛下快拆开看看吧!”周绥却没有立即去拆,反而有些犹豫的将信封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又问福全道:“你说他会给朕写些什么?”福全揣摩了一下周绥的心思,道:“将军在外征战,肯定甚为想念陛下……”“他想念朕?”周绥兀自又念了两遍,面上的表情越发温柔起来。他将封口的漆蜡揭了下来,将信展开。舒乐的字体还是一如既往的狂放不羁,带着几分他本人张扬的意味。……陛下亲启。若陛下得见此信……想必已经解毒,在此恭喜陛下了。臣身在边关,不能亲自回去庆祝陛下龙体康健,只得以信遥寄心中祝福。祝陛下眼光清亮,加强判断,远佞选贤;祝陛下神色清明,分清善恶,勿要妄加揣测,中jian不辨。最后祝陛下能够加强技术,愿陛下宫中的娘娘都能得到真正的快乐。舒乐,敬上。……周绥:“……”福全:“……”福全:许久不见,舒小将军的风格果真还是一如既往的耿直而清奇。周绥捏着信纸,双手颤抖着看了好半天,才猛地将纸拍在了御案上:“福全!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福全生怕周绥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身子再一生气背过气儿去,赶忙上前劝道:“陛下,如今舒家父子全在边关,联系之前的误会,有所不满也是人之常情……陛下莫要动怒……”周绥却指着那张纸道:“朕说的不是前两句!朕说的是最后这句!”“你给朕说说!什么叫做让朕加强技术?!”周绥气得整个人都在抖,他将信纸捏起来又看了一遍,将信纸恶狠狠的丢在了地上。福全伸手要去捡。还没碰到,却发现周绥一边气得抖着手,一边先他一步将那张信纸又捡了起来。福全:“……”周绥将信纸重新拍在了桌上,怒气冲冲的道:“福全!你说说,朕哪里不行了?!你哪一次清早喊朕起床的时候他不是被朕做的昏睡过去,现在却要朕加强技术?!朕——”福全:“……”福全能怎么办,福全觉得自己比皇帝还要绝望。他甚至不敢空口夸,怕一不小心夸塌了陛下要他的命。更不能说陛下不行啊……福全面临了人生中最艰难的危急,他酝酿了半晌,也没有酝酿出来该怎么回答已经处于暴怒中的周绥。而周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