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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惨白的面色已经因为怒气而涨出了几分不正常的红晕。他再次猛的一拍桌案,对福全道:“寻常男子一般做此事需要多久?!”福全:“……”他也不知道啊,他甚至已经不是寻常男子了……好委屈。难过的开不了口。福全艰难的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出话来,便听殿外传来了当值宫人的通传之声:“陛下,惠嫔娘娘到。”福全:……从入宫起从没有哪一刻,如此深沉的感激着惠嫔娘娘。作者有话要说: 周绥:朕已经被气死了,你们开心了吗?!开心了吗!你们的良心呢?!乐乐:_(:з」∠)_后面还是不太爽,但是爽了的话又不能骑马,唉,难过。温容:哥哥,以后容容会让你爽哒。周绥:呵,别想了。林季同:所以……我已经凉了吗……第64章芙蓉帐(64)芙蓉帐(64)总而言之,气氛一时间非常尴尬。福全暗搓搓的斟酌了片刻,跪在地上,鼓起勇气问周绥道:“陛下……可是要唤惠嫔进来?”周绥还在气头上,一张因为中毒本来就显得苍白的脸显得更为煞白。他也不看福全,直截了当对殿门当值的宫人道:“后宫不得参与前朝议政乃是惯例,不见,让她回去。”福全:“……”惠嫔入宫这么多年,周绥一向甚为尊重,像今日丝毫不留面子的这种情况还从未发生过。由此可见,陛下为了自己技术和能力不行这件事,的确是非常懊恼了。福全下意识的想安慰一下周绥,话到了嘴边,又想起陛下可能其实应该并不想要被一个公公安慰……福全认真的思考过后,还是闭紧了嘴,跪在地上当一朵蘑菇,佯装自己不存在。门口通传的宫人又再次进来了一趟,朝周绥拜道:“陛下,惠嫔候在门口不肯离去。她说无论如何一定要见您一面。”周绥怒声道:“朕已经说了不见!这是要如何,她难不成还要像温容一样反了朕?!”宫人吓得抖了抖身子,赶忙连磕了几个头,断断续续的道:“可是陛下……惠嫔刚刚说,如果您今日不见她,一定会后悔的……”周绥本就恼羞成怒,此时怒火蹭的一下就冲上了头顶。他在龙椅上重重坐了下来,冷笑道:“不错啊,几日不见,连她也学会威胁朕了?!”福全眼见着气氛越发不妙,只得瞅准时机凑上前劝道:“陛下,奴才还是头一回见惠嫔娘娘如此着急,再者此时又是特殊时刻,您才刚恢复,说不定的确有要事相报。不若奴才为您去请惠嫔娘娘进来见见?”周绥发了一通火出来,现在已经有了几分冷静。他在龙椅上坐了一会儿,伸手揉了揉眉缴,对福全道:“也罢,朕对她撒什么气。你去传她进来罢。”福全当即飞快的小跑到殿门前,朝惠嫔行了个礼:“娘娘请,陛下在里边等您。”惠嫔一身淡黄色宫装,闻言看了福全一眼。她穿着鹅黄色绣花鞋的脚慢慢迈过御书房的门槛,然后从福全身边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刚刚周绥在殿内暴怒的声音一般。福全跟在惠嫔身后,不由得往面前这个女人身上看了两眼。这名女子是周绥新帝登基后迎进宫的第一个女人,甚至比宫中德妃与叶美人的时间还要更早。在见到面具后的舒乐之前,福全一直觉得惠嫔的姿容当真如市井传言一般,乃天下第一绝色。可是周绥却似乎也从未将天下第一角色放在眼中。虽然整个宫中上下皆认为周绥最为宠爱惠嫔,频频宿于惠嫔殿中,赏赐亦是不断。但直到伺候过与舒乐共度欢愉的周绥卯时晨起之后,福全才发现曾经在周绥身上寻到的违和感究竟为何。从舒乐床上起来的周绥面上明显有着姓事之后的慵懒与欢愉,甚至翌日清晨连对待宫人的态度都会和缓不少。而从惠嫔宫中出来却从未有过这种情况。周绥登基三年,从未有过子嗣,朝臣皆以为他子嗣稀薄,劝周绥广纳后宫。而福全却依稀觉得,也许周绥从头到尾,只有过舒乐一个人。若是不然,哪怕有过其他一点经验,也不至于被舒乐从头嫌弃到尾。福全抽了抽嘴角,又看了走在前面的惠嫔一眼。自从舒乐被陛下重新囚于宫中,原本在惠嫔身上的宠爱似乎一点点被抽了干净,虽然陛下依旧不断赏赐——却甚少再去惠嫔宫中。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段,此刻已经到了御书房殿中。福全默默退在周绥身边侍候,视线偷偷向前望了一眼,终于看清了惠嫔的正脸。福全突然觉得这个女人的脸上突然多了几分和以前不一样的神态。而此刻惠嫔跪在周绥面前,微微扬起脸,那张容色上乘的面上露出一个幽戾的表情。却又一晃而过。福全在宫中数年,顷刻间便明了了惠嫔的变化。她褪去了原本因为圣宠而拥有的娇俏可人,又或者说,她从来就并非温柔娇媚之人。惠嫔在宫中向来张扬,喜好艳丽宫装。在舒乐未进宫时,甚至也曾穿过淡紫色的衣衫。福全突然间想起,这似乎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惠嫔穿她这份妃嫔的宫装。属于她原本分位的,嫔位从五品宫装。惠嫔在周绥面前站定,行礼跪下:“臣妾参见陛下。”周绥心中的火气未泻,只堪堪压了下去,他喝了两口茶水,对惠嫔道:“今日怎么有空来朕这里?”惠嫔却笑了笑,扬起脸,妆容精致的面上有着一丝凝固了的薄凉:“臣妾若是不来……怕陛下都已经忘了宫中有臣妾这一号人在。”周绥皱了皱眉,显然不喜听见惠嫔这番言语:“你这是何意,抱怨朕这段日子冷落了你?”后周皇帝中毒一事一瞒再瞒,惠嫔久居深宫,加之姜太医身死,自然不会知晓这事。她在周绥面前又磕了个头,轻声道:“臣妾不敢。只是臣妾近段日子来身子一直不甚爽利,本想召姜太医来问臣妾看诊,却惊闻姜太医在宫中被杀一事,故而想来向陛下问问究竟这是为何。”周绥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舒乐临走时那双冷漠极了的眼睛。那个人身上的佩刀还滴着血,腰柄上的鲜血一直从舒乐的手上沾染到周绥所卧的床榻之上。“陛下,姜太医欲要害臣,臣便用他的血祭刀。”彼时周绥中毒甚重,意识早已经有些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