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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大着眼转过头来。原来她并不是在那里啊,她身边还有人。可是情绪却不是轻易能出来的。她一下埋进了应照楼的怀中,双手环在他的腰上紧紧地抱着,哽着嗓子软声说:“夫君,我怕。”湿润沾在了衣襟上,应照楼僵住。他的夫人,不曾这样赤.裸地袒露过自己的软弱。僵了片刻,应照楼轻轻搂住了她瘦小的肩头,摸了摸她的头发,低低柔声哄着。“不怕。”“不怕。”……应照楼不停哄着。江嘉染在他踏实的怀抱和安抚下,也慢慢平静下来。这种地方不适合情绪起伏,她逐渐感到呼吸不畅,放松下来又被困意席卷,眼皮如灌了铅一样重。应照楼在歇过之后,就已经恢复了大半力气。虽说有外面的人在想办法,但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得去找找出路。方才歇着的时候,应照楼用内劲探查,仔细留意过周边的每一寸土石。他发现其中一处方向有所不同,那后面似乎和别处有所连通。不然仅这处狭小的地方,两个人又待了这么些时候,早该喘不上气了。应照楼扶住江嘉染后,挪过去摸到了那处地方。他又敲了敲那处的周围,有了把握眸色一沉,抽出匕首就挖了上去。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PP微凉、拨云见月营养液*158、58应照楼花了点时间,小心挖开了那一处。匕首最后落的那一下,刃尖原本的阻力一下子消失了。听见声响,他攥紧匕首摸了过去,果然挖透了。原本堆积着的土石被推去了那边,沿着对面的边缘散落滚远。应照楼见洞口四周还很稳定,继续扩出了能容一人钻过的大小,才把匕首收了起来。憋闷的状况一下好转了,可以想见那边远比这里要宽敞许多。“江嘉染,我们可以过去了。”应照楼拍了拍她的肩头说道。江嘉染安静靠在他身上,没有说话。在他挖洞的时候,她不知不觉又睡过去了。应照楼当下加快了速度,钻过去站稳后,又将她抱了过来。江嘉染终于被喊醒,茫然了片刻便想起自己身处何处。睡过去的时候已经从那种情绪里抽离了,这会她揉揉额头,也想让自己尽快打起精神。在这样的地方若不坚定心神,人还没死神志就已经被吞噬了。虽然也想起了自己突来的脆弱,但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依靠的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夫君。“这里……”她扶着应照楼站起来。侧耳听着自己的声音辨认后,说道:“挺大的,是原本的矿道吧。”忽然间眼前有光。应照楼抽出一截火折点亮,借着扫看一瞬后又收起。只一眨眼,但也能看清所在了。看上去这里像是很早前就挖空然后废弃掩埋的矿道。矿道很宽长,以瞥见的一眼来推断,此处兴许还挺深的。是矿道就会有路,只不过口子被掩埋不容易发现。但若掩得深恐怕也挖不开了。这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事。但不管怎么样,都要找一找。“你歇着,我四处看看。”他说。“我好些了,我也去找找。”江嘉染摇摇头道。二人沿不同的方向摸去,江嘉染捡了块石头时不时敲敲。可这里要找起来到底还是不容易。过去了好像有一个夜晚那样久,他们终于挖到了另一个矿道。可新的矿道很窄小,过去之后,就彻底陷入了死胡同。江嘉染无力靠着休息,长久之后的饥饿和干渴一下子都倾轧了过来。“江嘉染。”应照楼走过来,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启开下唇,将手攥拳贴了上来。一瞬间有液体流入口中,血腥味充斥鼻尖。她一下睁大了眼,才意识到什么,应照楼在她喉间一点,已经让她喝了下去。江嘉染忙退开擦了擦嘴角:“你干嘛啊?”“乖,你渴了。”应照楼捂了下伤口止住血,转身继续去找出路。江嘉染一时没说话,她是渴了,可她又不想要这个。但他强势完了,又浑不在意的哄了一句,却也把她给逗乐了。“夫君,你越来越会哄人了。”“喜欢吗,那我以后也这样。”“喜欢啊,你怎样我都喜欢。”大概是夫人太直白了,应照楼顿了一下,半天又故作冷静地嗯了一声。这人,平时有意无意总来撩动她,她直白一些他倒又别扭起来了。江嘉染嘴角弯动,扶着边缘坐了下来,幽困的环境体力流失要比平常快好些倍,让人有些吃不消了。可也不能这样下去了,水啊……忽然江嘉染一眨眼,想到了她的医药系统。那能救救命么?然而系统里只有毒跟药。虽然饿了渴了去吃药是个很二的行为,但总有不得已的时候。她忙翻看起来,然而发现多是药丸药粉。只不过看着看着,江嘉染突然有了新的发现。数值一直在涨。从四面八方,机械一般的稳定,这肯定不是从人身上吸纳来的,那是因为环境吗?他们所在的矿山内部,本就充斥着天地间沉降而来的混沌气息。江嘉染摸着山壁转身一点点看过去。直到察觉到什么停下,心跳猛地快了一拍。系统从各处吸纳的数值都是均等的,然而有一个方向,却远远不及。为什么呢。因为那里是更向着光的吧。光,就是路啊!江嘉染激动的过去指着顶上说:“应照楼,你来这里看看。”应照楼听语气便知道她肯定发现了什么,过来后摸索一阵,抽出匕首挖动。这边比别处挖着轻松很多,没花太多力气就挖开了。之前不敢贸然往顶上挖,就是怕引起塌陷。但这里挖开也没有要塌的迹象。那边是另一条全然不同的矿道。“来。”他踩上去,把江嘉染拉到了身边。她拍拍尘土又指着一个方向:“你看看那。”应照楼依她所言,一路挖过去。即便有匕首可用,手上也渐渐满是伤口。江嘉染仅剩的力气也很快耗尽,即便没有时间的概念,也知他们被困太久了。似乎过去了很多个日夜,可又恍惚觉得这一天都还没有过完。应照楼听到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呼吸也越来越弱,背上她后就一直没放下。“江嘉染,接着呢?”他问。她搂着他,胳膊也沉沉快要抬不起来了,她扫眼系统,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