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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滴了几滴风油精,开始擦腿。露出的那截小腿特别白,瘦而直,透出一种羸弱的纤细感。陈也坐在边上的沙发,想起之前有次,薛斌他们几个说到腿玩年这个话题,一个个兴奋拿出手机,互相分享自己的私人珍藏。他扫了几眼,没提上兴趣。而这会儿,那个带着几分色//气的词和眼前这一抹晃眼的白重合,勾出了他心底某些不堪的念头。宁栀擦完,仔细地拧上盖子,裤脚也不管,就那么继续卷着。那一截细白的腿仍暴露在他灼//烫,近乎贪婪的目光之下。勾人遐想。抬起头时,宁栀望见少年乌沉沉的眸子。“怎么了?”她眨了眨眼,表情懵懂。“没事。”陈也将视线移开,身子站起来:“外面挺热的,我去洗个脸,你先吃。”冷水冲了把脸,他走出去。茶几上的书本卷子都已经整齐地摞到一边。外卖的袋子打开了,汉堡和炸鸡也已摆在茶几上了,刚才饿得咽口水的人却一口没动。宁栀双手撑着下巴,明显是等着他过来一起吃的意思。陈也走过去,在旁边坐下。她这才拿起一个汉堡,一大口咬下去,眼睛变得亮亮的,溢出幸福满足的光。陈也晚上吃过了,也不太饿,吃了个汉堡就没再动了。又拿出手机,戳进一个游戏开始玩。等待匹配的时候,他目光不自觉,又投向宁栀那儿。她吃得很专注,和以前一样,完全没注意到他在看自己。还仪式感很足地用番茄酱在纸盒子上画出了个笑脸。然后一根薯条,沾一点番茄酱,再咬一口菠萝派,小腮帮子一直鼓鼓的,就没停过。陈也唇角弯了弯,也笑了。宁栀吃东西慢,等吃完,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了。她拿起赠送的纸巾,擦擦嘴,简单收拾了下,把茶几上的垃圾装进塑料袋里,系好。转过头,宁栀看见陈也黑睫低垂,正在玩手机游戏。室内白炽灯的冷光落下,打在他高挺的鼻骨上,衬得脸上轮廓更加深刻分明。她挪了挪屁//股,往陈也坐着的位置靠近,脑袋也凑过去,想看看他打游戏。突如其来的一阵柔软甜香让陈也身体一僵。他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呼吸,轻轻的,密密的,缠绕在自己脖子上那块皮肤上。有一缕细碎的发从她耳垂滑落,轻擦过他的脖子,仿佛柔顺的羽毛,带来轻而痒的触觉。痒意从那一寸皮肤,渗透进骨髓里。陈也心烦意燥,目光落在咫尺间,她的脖颈上。是那种最好看的天鹅颈,白皙纤长,被灯光淡淡笼着,仿佛嫩白的细豆腐,又或者是新盛的牛乳。他有种罪恶的,想咬下一口的冲动。陈也眉紧紧拧起来。多大的小姑娘了,还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大晚上的,能随便和男的离那么近?真把他当亲哥了?宁栀看他手机看得好好的,脑袋突然被一只手推开。陈也挪了挪,坐到沙发的另一边,离她远远的。她有点不解,大眼睛眨巴了两下,就听他道:“你太吵了,影响我打游戏。”宁栀:?“我一句话都没说呀。”她不服气辩解。“……”陈也默了默,开口:“你呼吸声太吵了。”宁栀:??这是才和好,又想和她吵一架的意思?第四章头打掉宁栀忍了忍,想想他还给自己买了风油精呢,她就大度一些,不和他计较了。她重新把卷子摊开,继续写刚才的题。又过了会儿,外面传来铁门开关的声响。宁栀停下笔,阖上笔盖,东西开始往书包里收:“应该是我爸爸回来了。”说完,她抱着书包站起来,乌溜溜的眼望向他,有点期待地问:“你今天怎么回来了呀,是要搬回来住了吗?”“不是。”陈也说,“就是回来拿个东西。”宁栀“哦”了一声,语气里透出失望。不过转念一想,回来住也没什么好的,这小区挺老旧的了。更关键是,有些人嘴还太碎,逮住他爸爸的事不放,话说得难听死了!“那……”她仰头看他,又问,“我十一月份会参加一个大提琴比赛,你能来看吗?”少女的睫毛卷翘,眼睛水灵灵的,特别亮,漾着甜软乖巧的笑意。那些死了一千次一万次的心思,在她柔软的目光中,又一次死灰复燃了。也没问具体是哪天,陈也点头:“好。”宁栀开心地弯起眼,小手冲着他挥了挥,笑着道:“那我先回去啦。”“等等。”陈也叫住她,弯下腰,拎起另一个袋子,交到她的手里。宁栀好奇地打开袋子,只见里面五颜六色的满满一袋,装的全是各种各样的糖果和巧克力。“知道自己低血糖,就按时吃饭,这些每天身上都带几颗,别哪天晕倒在路上了。”“嗯!”宁栀点头,笑容明媚,嗓音清甜道:“谢谢陈也哥哥。”陈也伸出手,想像从前那样,摸摸她脑袋。手伸到一半,又缩回来,重新插进裤兜。对她,他不再是哥哥对着邻居小meimei的心态,自然也不该过分亲近。他下巴抬了抬:“行了,快回去吧。”*晚上十一点多,宁栀还在房间里写卷子。这间房是用杂物间改出来的,冬天冷夏天热,隔音效果也不是很好。她埋头算函数题时,隔壁房父母的交谈声隐约能听到七七八八。宁旭升用带着讨好的声音对张瑛道:“老婆,这个月你再给我两百吧,今晚上值班,我和那几个摸了把牌,手气实在太背了,身上的钱都输完了。”张瑛嗓门很高,有些尖锐刺耳:“钱都给你了,家里的日子还过不过?和你说了多少次别和那几个打牌,你偏不听,就你那一月三千的工资,够输几次的啊!”“我保证!这个月我真的不碰牌了,但你总得给我点钱买几包烟抽吧。”“一百,没多了。”张瑛语气强硬。“行行行。”宁旭升笑呵呵,“一百就一百。”张瑛又开始抱怨:“现在物价飞涨,柴米油盐的贵死了。咱们一家四口,哪样不要花钱。过段时间我还想给茉茉报个钢琴班,买钢琴又是一大笔开支。”宁旭升犹豫:“女儿才上幼儿园,学钢琴太早了吧,而且那钢琴一台多贵啊。”“别的孩子都学,凭什么咱们家孩子不学?你想让茉茉一开始就输在起跑线上,到最后大学也考不上,和你一样半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