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0
是也解了圣物对万物气机的屏蔽,包括他给自己设下的封印。”说完,酒保才恍然地看了谢忱一眼,“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个才来找我的,想让我给他卜算?——可我没有要这样做的理由吧。我从最开始就不看好你们两个,你知道的。”谢忱眉眼微沉,沉默地望着酒保。两人对视几秒之后,还是酒保无奈地败下阵来——“okay,okay……我认输。”酒保站起来,反身进了吧台后的小门。酒吧里重归寂静。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工夫,酒保才从门内走出。与进去时相比,他的脸色苍白了许多,看起来更像是某种久居古堡不能见光的异人生物了。“……是他自身有缺,所以记忆未能复原。”“……”闻言,谢忱皱起了眉。“我已查察,他三魂七魄皆归,神魂完满,并无缺处。”酒保嗤笑了声,懒散地问:“那他当初灵力已臻化境而凝出的命珠呢,你在他身体里见到了吗?”“——命珠?”原本已推开一条缝隙的木门被拉回,宋思年沉眸转身——“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房间内,乔珅短促地笑了声,“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但凡祖上有捉鬼师传承,几人不知九百年前那场谋逆之战?现在整个鬼界都因为你和他的出现而满城风雨,你这个当事人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招摇过市……”“……”宋思年目光一闪,“你和宋鼎轩有合作,所以你清楚那场谋逆之战的所有真相和细节——是吗?”“是又如何?”宋思年:“……那你方才说我背叛过一个人,是说他?”乔珅笑了起来,“连自己做过什么样的罪事都忘了啊,我真是羡慕你,宋绝。……也难怪,如果你能记起来的话,那怎么还有脸以这副灵力圆满的模样站在他面前呢?”宋思年捏紧了手指,白皙的拳峰上显出淡青色的血管。他深吸了口气,压抑着心底那些咆哮的负面情绪,眸沉如墨地盯着乔珅——“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我为什么要……”“因为这是你欠我的!”宋思年沉声出口,身上的素袍都因灵力的喧嚣而鼓动不止。乔珅愣在了那儿,过了很久他才表情复杂地笑了声,“是,是我欠你……我也该告诉你,毕竟我是真的好奇,知道了那场背叛真相之后,你是不是还能像现在一样恣肆无谓,从心所欲。”“……”宋思年不为所动,眼神发冷地望着乔珅。乔珅狼狈地撇开视线,“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你这具身体里会有如此骇人的灵力?……那鬼王在一千年前,是所有捉鬼师联手都未能镇压、曾让生灵涂炭的家伙,而你不过刚刚苏醒,就能将它暂时封印……这样可怕的力量,你真以为是你自己前身修来?”“……”宋思年目光一紧,连呼吸都不由停住。而乔珅正在此时抬起头,一眼不眨地盯住他的双目,一字一句地清晰说道——“那是你‘偷’来的,宋绝。”宋思年的瞳孔蓦地一缩。乔珅:“我之前便曾告诉你,传闻圣族谢家有一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圣物,乃是圣族秘宝、灵力之源,更是第一捉鬼师的象征。那是无数捉鬼师一辈子都不敢奢望见一眼的存在……只存系于谢家一代一人的体内。”宋思年身形微僵,须臾后他低下头,摊开一只白净的手掌,看着调动起来的灵力。如若细辨,隐约能从灵力间看出一点淡金色的粉尘似的存在。他对面,乔珅冷笑了声——“对,你感觉的没错,那名为九眼石天珠的圣物并非只是传闻,而且那东西现在就在你的身体里!”“——!”“九眼石天珠但凡存世,便是只系于谢家一人之身——有九眼石天珠的存在,别说是区区几个不入流的世家,即便是全天下的捉鬼师一同押上,你们也奈何不了谢忱!——那你可知道,将近千年之前的那场谋逆之战里,谢忱为什么会身陷重围重伤险殒——这颗珠子又为什么会在你的身体里?!”“……够了!”宋思年想也不想便猛地压下手掌,无形的灵力从他身周瞬间迸发。不过两息工夫,房间里被那灵力波动触及的一切无生物件登时化为齑粉,湮灭一空。寂静之后,乔珅面色复杂地笑起来——“真是好大的威风啊,宋大人。”“您如今便是这天底下的第一人,连圣族之人都奈何不得你了,你想做什么都是可以不用顾忌的——我便预祝你今后都恣肆无谓,得享盛世,好么?”“…………”面对着面前自己造成的一切可怕景象,宋思年的瞳孔里光色连转,无数的情绪在他眼底升起又湮灭,最后只拢归为一团复杂难明的迷雾。他看了乔珅一眼,转身出了门。须臾之后,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乔珅的视线里。……宋思年面无表情地走在鬼市的大街上。周围人影来往,熙熙攘攘,对他来说却都像是从天边的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唯独他进珅楼前的那段对白和场景,一直在他的耳边和眼前打晃——……“这具身体里有很恐怖的力量,我不熟悉所以还不能完全掌控。但即便只凭此时掌握的这一部分,别说是他们,连现在的你都不及我吧?”“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不自知的傲然,以及随之而来的迷茫懊恼。跟在自己的声音之后,是那人熟悉的平静……“没事。”“你说得对,我不及你。”他甚至仿佛还能够感觉得到,那只手在自己头顶轻抚时的罕有的情绪外露的温柔。而乔珅却告诉他。这些力量,都是他不择手段地从那人那里“偷”来的。为了这种力量他险些让谢忱身殒……他依仗着自己的不知情,在那人面前恬不知耻地炫耀、甚至等那人反过来安慰自己……“……宋绝。”走到某处,宋思年蓦地停下脚步,没有什么表情地抬起头——“果然是个很差劲、很差劲的人呐。”“主人……”老树不安地出声。“也不一定哦。”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声音窜进了宋思年的耳中。宋思年眼神一惊,猛地侧过身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面前的是个年轻人,看着其貌不扬,五官普通,面上挂着笑,站姿不正,像是没长什么骨头似的。将这人打量了好几秒,那点莫名的熟悉感终于被宋思年从脑海深处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