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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并不会刻意去搜索或破坏,否则很可能会惹来对方的报复。但就在五天前,花之国南部菟野的叶隐传讯处却发生了屠杀事件。而在半月前,茶之国古冶的传讯处也曾发生过类似的事件。原本以为是偶然,但如今来看,凶犯恐怕是专门针对叶隐来下手。四月七日,晴。穿过整齐洁净的小路,就来到一片特别宽敞的所在,四边林木茂盛,路旁立着地藏菩萨的神像。转过树林,就是一条特别宽敞而笔直的大道,远远可以看到路的尽头有一座与众不同的大宅。它比寻常的家宅大很多,拐角处建有高高的仓库,巨大的古色古香的冠木门,板墙上钉着道钉,因为年深日久,阴凉处爬满了青苔,让人无端觉得十分高贵与寂寞。踏进大门,院子中有一棵大楠树,树枝横张,叶子还不十分繁茂,只是嫩叶青葱,没有遮断澄澈的天空。在大堂门处,铺着宽大的板台,两旁的隔扇窗格涂做黑色,在玄关旁缘廊的入户前,摆放着一座沉重的立屏,上面一正一反绘着宇智波与千手的家徽,从院子里往里看,可以看到贴墙的横木上挂着泥金画的长刀刀鞘。宇智波统领田岛在进门后就目不斜视,直奔而入,一个眉若柳叶,身着窄袖便服的女子伏在大堂门的地板上迎接他。虽然态度温驯,却依然显得端庄典雅,身份不似一般人。田岛停了停,叫了她的名字:袈裟。袈裟抬起头,但她的姿势仍然是柔顺的,脖颈的曲线,手指的姿势,无一不流露着属于女性的温柔,为景大人和松大人已经在等候了。她声音轻柔,仿佛阳光静静落下,在空气中没有带起一点涟漪。田岛随意地应了一声,迈步走进大门。袈裟拧身望着他的背影,半响缓缓垂下头去。大宅纵深极长,低檐高顶,宛若城楼,即便是白天,屋子里也是幽暗薄明,在宽大的壁龛间挂着竹内栖凤的画,下方摆放着樱草与仙客来的花插,极为赏心悦目。如袈裟所说,千手的统领为景已经等在屋中,与他一起等待着的,还有混血出身,一贯以中立方出现的松姬。厅内通往院子的隔扇和拉窗都是打开的,阳光隔着竹帘静静地射进来,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道细细的光条,透过竹帘,隐隐约约能瞧见外面刚刚绽放的仙客来。散发着属于女性温柔气息的布置冲淡了田岛与为景之间若有若无的敌意,为景向他微微一笑,田岛微微皱眉,在一边坐下来。袈裟上来奉茶,在靠近田岛时指尖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脸红的要烧起来。但田岛连一瞥也没给予她,只将注意力放在为景和松姬那里。看着meimei沉默地退下,松姬在暗中轻叹一声,将折扇合拢,轻置于膝上,威严地开口,传讯处的事情,也该议一议了。作者有话要说: 为景这个名字,取自长尾为景,这人是战国时候着名的大名,他有一个更加着名的儿子,就是上杉谦信,是令武田信玄也颤抖的男人。袈裟取自佛名,在海音寺潮五郎的中,袈裟是长尾为景的妻子,并为为景生下了上杉谦信。宇智波田岛在漫画中以斑的父亲,宇智波一族首领出现,不过因为AB让他出场太晚,以至于和中斑的父亲变成了和哉。这里保留田岛的首领身份不变,而他在漫画中的对手,柱间的父亲佛间....就当作这是一个新世界吧,他的对手如今是千手为景。情情爱爱什么的写得好抓狂,果然我还是适合天马行空地乱写。☆、第三十四章叶隐并没有唯一的统领,最初两族结盟,也仍然是各族有各族的族长,如果发生事情则商量着来解决。这样的模式在开始时并没有什么纰漏,但守业渐长,却渐渐有所不足。为了平衡,两族混血开始加入到叶隐的治理中,并逐渐形成一门。到了现在这一代,继承人原是松姬和袈裟的兄长镜。按照惯例,在镜继承统领之位后,松姬和袈裟将会嫁入千手和宇智波,以联姻的方式拉近三方的关系。但在五年前,镜没有留下子嗣就突然战死,松姬在门内混乱之际强势登上了统领之位,并断绝了自己和袈裟与两族的婚约。从那个时候开始,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不再是名为松的普通女人,而是威严的、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松大人。太阳已经西斜。在为景和田岛离开后,松姬才发觉一天的时间就要过去了。她缓缓走到缘廊上,四月的晚风吹到脸上还有一点冷,在薄阴的暮色里,袈裟静静坐在那里,望着院中的水池一动不动。松姬迟疑了下,还是走过去。意识到她的接近,袈裟想把头抬起来,做出坚强的样子。她不愿落泪,至少不愿在松姬面前落泪。她低着头,努力地屏着眼中的酸意,但泪水到底还是落了下来,檐下的花轻轻一晃,在暮色里形单影只。松姬忽然感到很闷,胸口像有什么堵住一样,她想转身离开这里,想到看不见袈裟的地方去。但在很久以前,她就已经亲手斩断了自己软弱的资格。在兄长镜死去后,本家就只剩下她与袈裟两个直系后人,作为女性,她本可随波逐流,依附继承统领之位的分家度日。但最后她却选择了继承家业,在属于男人的世界搏杀。在其他女人对镜梳妆时,她却要闷在房里,紧闭双唇严肃地听着战报。即便如今她已经将一门牢牢握在手中,但私底下的议论却一直不绝。在以男性为主角的忍者世界里,女性登临高位,所面对的不仅有实质的阻力,更有来自性别上的歧视。女人就该乖乖嫁人生下后代。只有生下孩子才是完整的女人。在俗世与忍村皆是如此认为。从古至今,女性都被看做是男性的依附,是不完全的人类。即便她们成为松姬这样的人,人们也依然以陈旧的标准去评判,去中伤。人们等着她从高处掉落,迫不及待地想要发泄自己的先知先觉。这样的意识逼迫着松姬不得不成为另一种的女性抛弃自己的生理性,断绝自己作为女人的可能,成为完全的、社会性的存在。非黑即白。如此悲哀。有时候松姬自己也会迷茫,她究竟在期盼着什么,又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肩上始终被某种沉甸甸的东西压着,想把她变成另一个人。那时松姬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与生活,为什么必须听从他人的意志。直到后来她才明白,她所面对的并非个人,而是千百年来积累形成的庞大的意识,而群体中,累加起来的是愚昧而非大智慧。如单人独剑面对军队,已无计可施,干脆也不再挖空心思地用计,冲决一切束缚与顾虑,豁出命来突进,以狂者的姿态应对。这是苦的狂,是痛切的狂,是无路可退的狂。而让人发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