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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兴笑了:“别人欠他银子差不多。我们易村最富的就是他家。”“哦,为何他家最富?他靠什么赚的银子?”“嘿,他之前打短工,他干活的那地东家大方,他平日收入比普通人高几倍。他过年更是大发了一笔,说来真是神奇的一件事。这易风一直在应天府城里的一家酒楼打短工,年前他在酒楼堂内擦地,听见有一人跑来对掌柜道:东家叫你将手上所有的银子去下注,买貌美。他也不敢问,见掌柜拿了银票前去下注,他便跟去了,将才得的工钱加荷包的银子全买了貌美。他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是跟着掌柜下的注。过年时因这件事两夫妻还打了一架,他妻子一口咬定说他拿银子在外养小,大吵大闹哭哭泣泣全村的人都去看了。直到初二易风去兑了银子回来,他妻室才知道他所说的话是真的,还当场给他下跪认错了。易村的人都羡慕他,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嘿,我们都没他那么好的运气。”柳芸同肖五与林世友对视了一眼,这个易风居然还是自己酒楼的短工。柳芸曾听掌柜说过香满园请有几名短工,运货的、洗碗的、打杂清洁的都是短工。银子给的比别的酒楼高,但不参与分红,为东家省了大笔银子。柳芸还是问:“他有仇家吗?”易兴摇头:“没有,他为人处事比较谨慎小心,若不然也进不去那家酒楼。咱们村的另一个人同他前去,干了两天就被退了。听易风说,掌柜特别挑剔,他说那人整天愁着张脸,让客人看了心情也不好。”柳芸听了想笑,她还不知道自己的掌柜如此有趣,招个短工还要带着喜气。易兴指了指门外远远站着的一名男子:“就他,易成。”柳芸打量了那名男子,穿着件打丁洗旧的棉服,一张脸上满是愁容,显得人很苍老。他见柳芸在打量他,眼神有些慌乱,赶紧低下了头。柳芸顺口问:“易成家有多少人?”易兴道:“家有五口,家有父母,妻室,一个儿子。父亲一直生病在床,家里都靠他一人养家。”易兴摇摇头:“唉,村里的人都接济过他家,送衣送粮。每次过年,每家杀了年猪都会送一小块rou呀,骨头呀,内脏给他们家打打牙祭。”柳芸点头,觉得这个易村的乡民还是比较团结友爱,能相互扶持。仵作提着个箱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众人见他前来纷纷躲闪开。柳芸温和地对他道:“你来喝一碗姜茶去去寒气。”易兴热情地捧来一碗姜茶:“官爷喝吧,取取暖。”仵作看着易兴:“你不怕我脏了你的碗?”易兴摆手:“嘿,我不介意这些。”“谢谢。”仵作接过碗将茶饮了,他冻僵的身体才暖和了过来。仵作喝完茶放下碗,才转头对柳芸道:“柳大人,那人是被杀后移尸再焚尸。尸体脚上没有鞋袜,只穿着中衣。”第276章焚尸(三)柳芸听了仵作的话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凶手和死者都是这个村里的人。柳芸问:“人不是被烧得面目全非了吗?怎么能看出穿没穿外衣鞋袜?”“大人,地上是湿的,烧坏的是向上的一面,地上的那一面衣服都完好。”仵作解释。柳芸细细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前些天下了雪,这几天雪正在融化之中,田间小路都是湿的。草堆里的有一些草是干的,普通的人哪知道尸体要多少柴火才能焚尸?所以,一堆干草很快的燃完,尸体也只毁掉了上面的一部分。她分析:凶手与死者发生了致命的冲突,凶手将人打死,移尸到草堆处,他点上火后速度的逃离。后又怕被人发现,没去现场看尸体有没有烧完。柳芸站起身:“里正,我们一户一户去查看。你将本村的名册带上。”易兴道:“大人,哪有得著名册?村里人我都认得记得。”“拿上吧,查一家记一家。”易兴只得跑进室内,翻箱倒柜拿出一本破旧的册子:易家家谱。柳芸皱眉:“就这?”“大人放心,草民是族长,哪家生了娃都会来告诉我,我再记入册里。十年一次修家谱。”“好吧,咱们走。”柳芸只得这样。肖五与林世友跟在柳芸身边,郭捕头带着人也跟在其后。柳芸走了两步停住了脚:“先从里正家查起。”易兴愣了一下爽快地道:“行行,大人查吧。”“你家的人呢?”易兴叫了一声:“都出来。”室内走出几个半大的孩子,一个用布包着头发的中年妇女。“这是我家大娃,二娃,三娃,四妹。这是草民的贱内。”易兴介绍着。柳芸打量了几眼,示意肖五接过册子对着查看。肖五看了看册子点点头:“易兴家六人,两大四小”一行人开始一家一家查人数,柳芸问:“村里这几天有没有来客人?”易兴摇头:“乡下走亲戚几乎都不留宿,吃完饭就走人。十五元宵节这一天,村里一个人都没来。大家去城里看灯了,哪会来走亲戚。”刚巧查到村子口的易风家,易风道:“正是,若村里有亲戚来,咱家的狗会叫,草民的母亲就会喝住狗。”柳芸道:“你问问你母亲,十五元宵节这一天,家里狗叫过没有?”易风转身进了室里,问完话后又出来:“大人,草民的母亲说,十五元宵节这一天,狗都在家里没叫过。”柳芸让肖五照着册子点易风家的人,肖五拿着册子报:“四个,三大一小。”……柳芸这样查人数的作法,让所有的村民不解,这样能查出什么?哪家少个人他们自己不知道?从几百后年来的柳芸知道一件事,什么事都要用实事说话。她在心里想着,若是全村的人数正确,她下一步会着人去附近的村查找。总不至于平白的死了一个人,还没有知道死者是谁。一家一家查的人数都正确,围观的村民指指点点:“就说这样查不出什么吧。”“咱们还不知道村里多少人?”最后一家在村里的尽头,离小河很近。房子破破烂烂,屋内的人也穿着破烂。这是村里最穷的一家,比乞丐稍好一点的是有自己的窝。“这就是易成的家,他家有四大一小。”里正易兴道。肖五对着册子数人:“差一个人。”“哦,是这样,易成家的父亲一直生病在床,有十年了。”里正解释。站在里正身后的易成没说话,一直低着头。肖五道:“那就不差了。”正在大家都转身离开的时候,柳芸开口了:“郭捕头,带人进里室查看是不是如里正所说。”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