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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还是不同意……劲哥,求你了,你过去医院看看她好不好?她先整个人都垮了……”沈劲深吸一口气,说,“宋筠,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接你这个电话吗?”“为什么?”“因为这是出于我们相识十几年的情面,也是感谢她在我小时候对我的照顾。我是喜欢过你jiejie,很喜欢很喜欢,但是,那你必须清楚,那都过去了,她有她的生活,我也有我的。”沈劲语气慢慢沉下来,“我不会去看她的。如果她决定要离或者是报警,你让她直接去找周牧玄,我会帮忙疏通,还有,你既然录了音,就把证据保留好。就这样吧。”说完他就挂了电话,给周牧玄发了条微信,让他联系一下临江这边法院和警局的关系。周牧玄回他:“你堂嫂那事儿不好办,离不了,她那对极品父母死都不肯放过沈崇礼这条大鱼,现在连报警都难。”沈劲回了句:“好,我知道了。”沈劲以为谈话就此终止了,没想到隔了会儿,周牧玄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那头还有顾兆野叽咕的小声声音,一听这通电话就是顾小二撺掇的。周牧玄咳嗽一声,问他:“我听说你在准备把临江别墅的榆叶梅都拔了?”“嗯。”“为什么?别人断发明志,你断树明志?”“不是。”只是觉得自己以前做的事太混账了。这句话沈劲没说。两个人沉默了会。沈劲把烟掏出来,想点,又放下了,最后问他一句,“周牧玄,如果是你,你会找替……”他顿住,还是没忍心把那个词说出口。“不会。”周牧玄答得斩钉截铁,“这压根儿就不是正常人该干的事儿,在我的世界观里,找个替代品,纯属恶心自己,也恶心人姑娘,顺便还恶心了自己心里的那白月光。”“对对对,我也是,跟小时候对着女明星照片打飞.机一样,打完我就觉得很罪恶,像玷污了人家。”顾兆野在那边顺口接道。他说完,周牧玄就低声呵斥他一句“你闭嘴”。沈劲在那头,想按打火机,按了下,手指略抖,没按燃。最后,他长长地跟周牧玄叹口气:“你说,我要是也给她当替身,让她好受了,她是不是就会回来。”“你?给她当替身?我想想,你和谁长得像……”周牧玄在那边低笑了声。顾兆野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顺嘴就接,“我看劲哥和他便宜三叔挺像的,网上剪辑的视频你看了没哈哈哈,我瞅着嫂子和三叔、还、挺、配……”顾兆野越说到后面越觉得气氛不对,声音渐渐微如蚊蝇,周牧玄踹了他一脚,“一边儿去。”沈劲挂了电话,不理会他们。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把打火机扔到一边。就算是给她当替身也没用,她不是气,她是不喜欢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周子绝电影的前六十场戏都在临江邻市的一个影视城里拍。阮胭先和他一起参加了开机仪式,然后聚完餐后,在第二天就直接开拍。前几场戏拍下来,阮胭和于百合,还有蒋程都配合得很好。周子绝也很专业,刨开和周子绝之间的不愉快,阮胭也不得不承认,客观上来讲,周子绝的确是个怪才导演,对画面感要求到了极致,甚至有一次,他就为了拍一幕合适的鸟在夕阳下的剪影,带着整个剧组连续在荒草堆里喂了三个下午的蚊子。“阮胭,等会那场拍车祸的戏,你先上威压试一试。”副导演拿着剧本过来跟她讲戏。通常来讲,国内拍车祸戏一般都是靠演员吊威亚,拍一个车祸车子行驶过来的镜头,再拍一个演员被威压吊起来,在空中瞬间起飞又坠落的镜头,两个镜头再剪到一起,就成了观众们看到的车祸被撞。还有一种方法是真的让演员“被车撞”。只要事先定好演员的站位和司机的停车卡点,也是可以拍出车祸的效果,并且这种方法还能让车与人都出现在同一个镜头里,更真实。但由于危险系数较高,很少会有导演这样拍。“行。”道具组那边已经在路边把绿布放好了,阮胭也过去上了威亚。拉威亚的师傅看她过于柔弱,往她白大褂里塞了好些棉垫,生怕她被勒痛。然而,等到真的上去了,周子绝那边却又出了问题。他对画面感的要求太严格了,阮胭和拉威亚的师傅试了一遍又一遍,都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即使是垫了棉垫,阮胭也觉得她的腰部和胯部有些吃不消了。副导演问周子绝:“要不换一种拍法吧,让阮胭休息下,等会找个车手来,我们借位拍。”周子绝看了看还悬在空中的阮胭,推了推眼镜,问他:“你确定?”副导演说:“也只能先这样试试了。”“嗯,这个方法是你提出的,我记住了。”周子绝轻飘飘看了他一眼。没来得及多想,副导演就出去联系车手了,然后过去和阮胭沟通阮胭虽然有些诧异,但处于职业道德,还是接受了。只有方白,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副导演,一定一定要和车手沟通好站位,不能影响到阮胭的安全。一个小时后,剧组再次开工。阮胭站在规定好的位置那里,做好表情,准备入戏。车手也握着方向盘,准备发动。副导演一声令下:“Ready!”车手拧了拧钥匙,白色奥迪猛地发动,朝着指定的地方直直地开去。然而,他开到了指定的地方后,却没有及时停下!而是继续朝着阮胭开了上去……*“陆医生,还没回去?”闻益阳把东西收拾好,从实验室里走下楼,看到陆柏良还坐在心理治疗室内,手里翻着一本心理学书。陆柏良看他:“嗯,在等辛童。她说了今天会过来的。”“可是这都晚上十点了,小姑娘应该不会来了。”闻益阳看了眼外面深沉的夜色。“没关系,她来不来是她的事,但我既然答应了她,就得去做到。”陆柏良又翻了页书,面容平静。闻益阳看着他,忽地笑了,“陆医生,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好固执。”也就只有他会真的把一个几岁的小女孩当作成年人一样去相处了。大概这也是为什么辛童只愿意和他说话的原因了吧。“可惜太固执,太坚守自己的原则,也未必是件好事。”闻益阳忽然又补了这么一句。陆柏良翻着书页的手指微微一顿,嗯了一声。“那我先走了,陆医生。”闻益阳走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