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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感慨,也大为头痛。“你是当真想仔细了,要与他厮守在一处了吗?”她问,“你可曾弄明白了,他究竟是什么来路?”郁瑾却忽然莞尔,“这一路上,安弥都将实情与我和盘托出了,只是,我以为还是让他亲自同皇姐说,会更好一些。”郁瑶一时竟也闹不明白,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听郁瑾绕到她身边,在她耳畔轻轻道:“皇姐就不好奇,我们究竟为何会主动到军营里寻你吗?”“……”安弥原就在邻近的帐子里,很快便到了,他如今已不再穿大周的衣袍,而是换上了习惯的西域衣饰,一头金发束成许多细小发辫,缀着金珠宝石,灿烂夺目。进得门来,倒还规规矩矩向郁瑶和季凉行了一个礼,“见过大周女皇陛下,凤君殿下。”礼毕,自己先笑了,“这样长的时间,我竟然不知道,经常与阿瑾一同游玩的姚小姐,竟然就是女皇陛下,也没有想到,您的夫郎,原来就是和我王姐交过手的季将军。”郁瑶有些惊奇于他的落落大方,但也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话音,“你王姐?额古纳音?”“是的,”他笑了一笑,神色有些落寞,“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我是赫赫女王的儿子。”郁瑶看了他一眼,心说,她倒也没有神通广大到这般地步,还是季凉认出了他身上的迦楼罗金铃,才知道他是赫赫王族,但其中远近亲疏,还真不确准,要不然,何至于施计试探他。但这一番话,她却也无需向他解释,于是只点了点头,“不知王子来我大周,又与阿瑾走到了一处,有何贵干?”得知了他的真实身份,她反而更迷茫了,若说要当细作,施美人计,赫赫国也并非没有可用的人了,何须派货真价实的王子来,仿佛十分划不来吧?不料安弥却道:“这话我说了,或许你们不信,但我来大周,原是有别的缘故,并不是为了探取什么军情。”他磊磊落落看着郁瑶,“以后要是有时间,我可以与陛下详细解释,但现在来不及了。我与阿瑾这次来,是为了阻止两国交战。”郁瑶本能地眯了眯眼,还未开口,就听身侧季凉淡淡道:“我愿相信王子并无恶意,但两军交战,错综复杂,或许王子为身份掣肘,还是不要参与的好。”这话听起来不近人情,但郁瑶明白,实则是在为他们着想。既是郁瑾铁了心要与安弥在一处,往后如何再议,至少在眼前,她不能够强行拆散二人,那安弥以敌国王子的身份,要嫁大周的亲王,本就十分尴尬了,若是他对战局还要置喙,无疑是雪上加霜。赫赫的细作给秦萱下了毒,又有骑兵夜袭了军营,大周的将士个个都憋着一股恶气,她们不傻,也不瞎,看得见睿王殿下是与一名赫赫男子一同来的,恐怕眼下只是碍于皇家的威严,以及女皇本人在这里的缘故,才能忍一时。但若安弥还要强行劝和,那会发生什么,便是当真不好说了。季凉的意思是在告诫他,想要同郁瑾在一起,想要保全自身,就不要蹚这趟浑水。然而安弥却出奇地坚持,“我是赫赫人,我懂我们的性格和作风。我在来之前,多少打听了近来的事情,这不像是我们会做的事。”单凭一个不像,就要插手军中之事?郁瑶的第一反应,便是要回绝,然而想起季凉对她提出的疑点,却又深感自己不能武断做主,便回头去寻季凉,向他投去询问的眼神。季凉的脸上也划过了一丝犹豫,但他思量了片刻,竟当真向安弥道:“既然如此,我并不瞒你,先前给我军主将下毒的两名细作,如今还看押在营中。王子若是愿意,可以见一见。”安弥痛快地答应了,一行人也都没什么忌讳,便向关押他们的营帐走去。月余不见,那二人的形容倒还整洁,大约是身为阶下囚,大周的将士也并未苛待他们,只是仍用脚镣锁在桩子上,不许离开划定的范围走动。郁瑶当先进去,他们精神一振,便要咒骂,然而刚开了口,见到紧随着进来的安弥,却陡然愣了一愣,脸上现出片刻的慌张无措来。郁瑶看着,也知道其中有鬼,但只不知道是什么,便轻蔑地笑了一笑,“怎么,今日见到朕,不骂了?”那两人中年纪稍长的,眼珠子转了一转,恶狠狠瞪她一眼,便道:“狗皇帝,你还有脸来?”说着,瞥了一眼安弥,面上现出讥谑,“没想到你们大周的军营里,还养着西域的男人,一群畜生,让人恶心!”他骂得难听,另一人也与他一道,只是今日,他们却只用中原话骂了,即便水准不高,偶尔磕绊,也十分执着。郁瑶只觉奇异,转头看了看安弥。就见安弥皱了一下眉头,忽然开口,用赫赫话同他们说了些什么,他们的反应却更古怪,仿佛在顾忌什么一样,犹豫了片刻,才叽里咕噜地回答了几句,只是眼神躲闪,十分潦草。安弥的神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回头对郁瑶道:“他们不是赫赫人。”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1-2403:19:12~2020-11-2517: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苏柠与鹿、琉璃草草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浑水摸鱼“不是赫赫人?”众人都被惊了一跳,神色惊疑不定。若说是这样为母国开脱,是否也过于儿戏了?但安弥神色郑重,并不似作假,“他们会说赫赫话,仔细听来,音调却有不同,外人听不出来,但我自小生长在那里,骗不过我。”“……”郁瑶与季凉对视一眼,俱是满目愕然。的确,季凉懂得赫赫话,在边关年久的大周将士,多少都会一些,但不过是能听能说,不可能与真正的赫赫人相提并论,更无法分辨他人的音调是否准确。先前他们一直在犯一个错误,听得这两名细作用赫赫话咒骂不休,又口口声声说是为赫赫国争荣,只觉得情形怪异,却并未怀疑过他们的出身。此刻听来,却忽然想得通了。早前顾亦华就同他们解释过,西域之地,小国林立,血统掺杂,不可能没有来往,人都长成高鼻深目那个样子,也往往是各国的话都会说一些,军中将士正是因此,才被那两名探子骗了过去。照这样讲,事情就忽然多了另一种可能——这两名细作自称赫赫人,也是假冒的。“你可曾分辨出,他们是什么人?”郁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