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还不是从来没戴过套?
“你自己还不是从来没戴过套?”
46. 崇明的meimei明月珄,是明家琞世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她的母亲明子鹃是她外公明朗唯一的掌上明珠,明子鹃嫁给卢捷后,明朗眼看着外孙被世代从戎的卢家自小栽培,便将目光转投向了他如珠如宝的外孙女明月珄。明月珄从出生起就受尽宠爱,人人称之为“大小姐”。 就连她的哥哥,偶尔也会以“大小姐”戏称她。 雪天路难走,大小姐叫司机在远处等候,方才她看到哥哥使坏的一幕,想也没想就砸了哥哥一后脑勺雪。眼下她被孔武有力的哥哥抱在怀中,就耍赖不想下去了。 “哥,你抱着我走吧!” “你都多大了?”崇明口吻无奈,手上却是没有丝毫松懈,“没看到你嫂子吗?快打招呼!” “嗨!”大小姐随意地挥挥手,便趴回哥哥肩头打量她的新晋嫂子。 兰涧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向刚刚如神兵天降般替她还击崇明的女孩,“我是孟兰涧,我要怎么称呼你呀?” “我是围围,包围的围。” “噗嗤!”孟兰涧忍不住笑开怀,“所以兜兜的兜,是围兜的兜啊!” 崇明有些窘然,他借着帮兰涧拍掉背后碎雪的动作,将轻声的威胁掩在震天的拍打声中,“明月珄我警告你,别在你嫂子面前乱说话。” 见一贯淡定聪明的哥哥如此慌乱,明月珄心中玩味渐起,“嫂子。” 被她突然这么叫了一声的兰涧转过头,漂亮的双眸眨巴几下。 “今晚陪我睡,我就告诉你‘兜兜’的由来。” “好啊。”孟兰涧毫不犹豫地答应,丝毫不顾及非常想在深桦里第一夜和老婆同床共枕的崇明那哀怨的眼神,“我们给你留了房间,就在主卧隔壁。” 昨天第一次来深桦里的时候,崇明就把两家父母,和他meimei的房间指定好了。崇明瞬间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家这位刁蛮大小姐的房间安排在他们夫妻二人隔壁房。 “谁让你连我回家都不来接我!”明月珄利落地从崇明身上跳下来,“活该!” 说完,她就上前跟兰涧并排走。 兰涧其实是个对人性嗅觉很灵敏的人。 例如崇明这个meimei,看上去一来就可以顺其自然地接受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嫂子,跟她无关痛痒地聊天气,第一次见面就提出来想跟她一起睡。但她种种表现都指向一个目的——她有求于她。 果不其然,才关上门,明月珄就略带忸怩地望着兰涧,“嫂子,你能陪我去躺药店吗?” 她刚刚出现的样子一看就是还没有回父母家,女孩子突然不回父母家又要去药店,无非就是那些个事。 兰涧没有迟疑地应下,但明月珄显然不想让崇明知道她要去药店的事,两人怎么出去是个问题。 “司机走了吗?” “还在。” “你留下,我出去。”兰涧看了看落地窗外,后院一片漆黑,她刚来的时候逛过,后院和前院相通,只不过会路过客厅,“等等你哥要是来敲门,你就去浴室把淋浴器打开,说我在洗澡。我快去快回,万一你拦不住他,就打给我,我会想办法应付他。” 兰涧交代完,就打开落地窗,踩着后院松软的雪地,趁着夜色离开了深桦里。所幸深桦里社区外就有一个药局,等她回来后明月珄进去厕所,十分钟后她收拾好心情出来。 明月珄恢复了人前大小姐的从容优雅姿态,对兰涧道谢。 兰涧见她表情变得生疏冷淡,便知她刚才的慌乱都是装出来的。 不愧是商人栽培的后代。 兰涧对她的进退也无所介怀,她靠在门边浅笑道,“那我回去了,晚安。” “嗯。”利用完孟兰涧这个名义上的嫂子,明月珄连句晚安都吝啬给予,仿佛刚刚天寒地冻还替她出门买验孕棒的是个陌生人。 孟兰涧在将要开门出去前,突然一个回马枪,转头对明月珄说,“你不会半夜偷溜回C国吧?” 明月珄被她一诈,到底还是年轻了半岁,心里话一股脑便溜了出来,“怎么可能?我本来也不是从C国回来的……” 孟兰涧了然颔首,其实早在车上她就问过司机,是从哪个机场和航站楼把她接回来的了,南麓今天没有从C国回来的航班,她猜明月珄大概是去了哪个她爸妈管不住她的地方。 孟兰涧倒也不是要拿捏这位大小姐,只不过她帮她买了验孕棒,两人便是一条船上的同谋,她得先把人稳住,防止她闹出事端来。 然而,这样的事如何能瞒得过神机妙算的崇明? 他不但知道孟兰涧出去了一趟,深夜又偷偷跑回主卧,还猜到了兰涧是为了谁出的门。 翌日一早,崇明突击检查了meimei房间的浴室,发现了一条杠的验孕棒。 他把妻子和meimei都叫到客厅,客厅的沙发还没有买,只有两个懒人沙发和几把木椅。明月珄见崇明面色不愈,心中暗自着急,选了张木椅拘谨地坐下。兰涧喜欢懒人沙发,落座时整个人往后躺倒,神态自如地拿起一个抱枕环在怀中,跟崇明开玩笑,“你一脸严肃的把我们叫来干嘛?” 明月珄看到兰涧的模样,心想,她遇到了位靠谱的队友。 “你们俩谁用的验孕棒?” “还能是谁,当然是我啊。”兰涧将验孕棒的事一力揽在自己身上,“你没事翻围围浴室的垃圾桶干嘛?” “孟兰涧,你少替她和稀泥!你例假才刚走没几天!”崇明本不想直接拆穿meimei,才故意问谁用的,想给她一个自首的机会,“明月珄,你测验孕棒干什么?” “当然是……测我怀孕了没。” 崇明听到meimei的回答,恨铁不成地扶额,“圣诞假期不回来,现在还差点被人搞大肚子,明月珄,我让你保护好你自己,你为什么不听话?” “什么叫‘差点被人搞大肚子’?哥,我对我的身体拥有绝对主导权吧?你怎么就确定我是被动的一方?” 崇明被meimei的混账话气得血压都快飙高,他鲜少动怒,眼下逼急眼了额头青筋暴跳,卷起的衬衫袖子下,戴手表的那只手紧握成拳,“明月珄,你到底知不知道未婚先孕这种事有多危险?!万一对方来路不明或者对你另有所图,那你要怎么办?” “呵,”明月珄听到她哥的假设,刚刚还斗志高昂的气势霎时萎靡,“还真是被你这位先知说中了,那人确实是个来历不明。” 孟兰涧听到这话,看到崇明瞬间涨红了脸,她连忙把明月珄拉起来,“围围,你先回房间。” “不准走,把话说清楚!”崇明抓住明月珄的手腕,“我这个做哥哥的,从来不过问你感情上的事,可这不代表我无权过问。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愿回家面对爸妈,那就由我这个哥哥来管你。” “你要怎么管啊我亲爱的哥哥?反正那人我是不会再见了的,孩子呢也没怀上,你不会是想学古代封建社会那套,把我当闺阁大小姐关起来禁足,不让我出门吧?” 崇明听到明月珄说她不会再见那人了,心中到底松了口气。口气却还是强硬肃冷,“你给我听好了,这次没出事我就放过你,要是再有下次,爸妈那边你也别想让我替你瞒着!” 兰涧见崇明终于松口,便知明月珄的目的达成了,她把明月珄送回房间,安抚了她几句,拐回主卧看到崇明一个人坐在床前的沙发凳上,两手环胸面无表情,显然还在生闷气。 “崇明,你别生气了,围围她都成年了多久了?你那么凶她,她能听得进去嘛?” “我早就知道她那个无法无天的性格,迟早要出事!这次是没怀上,那万一下次来真的呢?”崇明又想起孟兰涧这个帮凶,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也真是的,你跟她才第一次见面,就包庇她,替她买验孕棒,还配合她一起骗我,你真当我是傻子吗?” 孟兰涧撇了下嘴,“我以为女人家生理周期这种事你不会记得清。” “我一个做科学研究的,怎么可能连这种基本常识都忘记?!” “好了好了,现在是在家里,不是在实验室!”孟兰涧不想因为他家人的事跟他吵架,遂转移话题故意小声补了一句,“你自己还不是从来没戴过套?”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孟兰涧说完自己也产生了“覆水难收”的懊悔之感。 果不其然,本就面色铁青的崇明听完她的话,从不可置信的表情转为冷漠嘲讽,“那确实是我疏忽了,真对不起。” “我不是这个意思……”zuoai本就是两情相悦的事,两人前几次没有戴套都是因为兰涧说自己在“很安全很安全的安全期”,崇明也看出来她不想他戴,所以才没有戴。 “也对,经历了今天的事,我以后也该以身作则,在没有打算要孩子的前提下,我会好好戴套的。”崇明站起来,“说起来,爸妈那儿准备的套都没用上过,我这次带了一些来放在车上,我现在就去拿来,免得我们俩擦枪走火,我又忘了戴。” 兰涧抓住他的手腕,他精壮的手臂上青筋微微凸起,他用侧脸对着她,冷冰冰的像是他惯常对着外人的模样,“崇明……” 崇明握住孟兰涧攀在他小臂上的手腕,轻轻拿开,“没事,以后每一次,我都会记得戴的。” 每一次。 孟兰涧望着崇明远去的背影,欲哭无泪—— 苍天啊,有没有人可以救救她啊…… 她孟兰涧自从和崇明zuoai后,就多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性癖,那就是: 被、他、内、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