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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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龚俊努力消化这句话的信息量,震惊到瞠目结舌之时,逢山君却如同蛇一般,全身骨骼扭动折叠,从绳索的束缚之中“游”了出来,步法带着残影,弹指间,就到了龚俊身前,指尖如利刃直击他的面门。 龚俊来不及思考逢山君为何突然发难,下意识地以指法应对,勉强挡下了这一击,另一只手迅速拔剑,向逢山君斩去。玉面圣手仰头躲过,双手攻击密集迅猛,令人眼花缭乱,次次都往对方身法薄弱点去,龚俊不敢放松,剑在手中舞出花来才堪堪接下了几招,其余的都硬着头皮接了。 是比武,也是比床技。 张哲瀚是领教过龚俊的剑法的,不算花俏,但也不算呆板,一板一眼中带着一丝巧劲,或许对上同辈人来说还能有来有回,但对上逢山君这种老江湖可就不一定了,特别是逢山君展露了真实实力后。他握着鞭子,却不打算出手,只想看戏。 果然,很快龚俊就败下阵来。他的剑再一次被逢山君握住,对方似乎一点都不怕剑刃割伤手掌,就那么轻轻松松地握着,龚俊的剑就无法动弹了,他只好弃了剑,用指法接上攻击。虽然在怀古山上他天资只算平平,但是他的陪练可是严皓月这个大变态,一手精准且迅速的探手点xue可是被严皓月日日夜夜cao练出来的,此时二指风驰电掣中接住了逢山君的招式,予以反击,从腰侧游走到后脖,刚泄身不久的逢山君双手动作一滞,却马上反应过来了,速度更快,疾如闪电,几乎是瞬间,就捉了龚俊的双手扣在头顶,腿夹住他的双脚,右手顺着他的小腹向下摸。 “现在我又更喜欢你了,不如跟我上床,我心甘情愿地做一回下位者,好好尝尝这宝剑的威力。” 龚俊动弹不得,盯着他的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他向来洁身自好,男色女色都不近,一心只求剑道,床技只为自保,谁知返程途中,先是被张哲瀚这个狂傲的少族长摸了下身,狠狠羞辱了一番,然后又被逢山君点了xue,肆意调戏,而且还是张哲瀚站在不远处抱臂看戏的情况下,他本想求助,一想到这家伙就是想看床技比试,内心更怅然了。 堂堂合欢宗小师弟,接二连三地被吃豆腐,实在有损门派脸面。 硬接了好几道指法,他感到下身已经有抬头的趋势了,有些不妙:“……前辈,你这是在做甚?” 他迎来的却是张哲瀚的回答。 “这还用问,他发sao了,想勾引你呗。” 逢山君笑的温和,动作却轻佻,他挑开自己的衣带,俯身贴了上去,似乎就要在这第三人旁观之处强上,行床笫之欢。 瞬息间,龚俊发烫的后脖飞出一只血蝶直直撞上逢山君的面门,他猛地抬头后仰躲避,但张哲瀚的鞭子更快,缠住逢山君的腰肢就奋力一拉,脚下步法旋转,足铃和腰链一同响了起来,借力想把逢山君甩出去。 但总有人的动作更快,窗外飞进一人,足尖轻点,追风逐电,一手抓住了张哲瀚的鞭子,逢山君就滚进了他的怀里,他搂着玉面圣手的腰肢轻巧落地。 如果说逢山君的第一眼像无害的水,那来者的第一眼就像锋利的刀。 他相貌英俊,但无论是谁都不敢染指他的英俊,因为他的眉宇、眼神、鼻尖、唇峰都极其尖锐,攻击性极强,就好像一把站立的人形兵器,还是锻造过、开了刃、染了层层叠叠血迹的人形兵器,他的到来,劈开了室内的空气。 他漠然扫了张哲瀚和龚俊一眼,最后把视线放到了怀中的逢山君脸上,轻启薄唇,吐出的话却毫不客气。 “逢山君,我不过离开几日,没有男人cao你就这么受不了?” *** 半柱香后,三个人重新坐在了长桌前,梳高髻的侍女们低着头收拾了一地狼藉,递上了新的茶水。 只不过一旁多了一位不速之客,正坐在逢山君身边闭目养神。 逢山君拾掇好了自己,微笑着一摆手:“两位小友,这回茶水里可没有放药了,请用。” 龚俊和张哲瀚二人动也不动,视线齐齐望向陌生男子。 逢山君完美无瑕的笑容终于有了一丝裂缝,他迟疑片刻,还是解释道:“呃,这位是我的好友,,无常掌,荀河。” 竟然是“无常掌”!龚俊几乎要从位子上跳起来。 他如此激动,倒不是因为荀河是床技高手,恰恰相反,荀河压根不是风月中人,他是名震天下的捕快,少年成名,曾破获十余起大案,在围剿岩魔老头的大战中以一敌十,掌力深厚,出招犀利,掌风出神入化。只是……一个善于用掌的官家捕快,是怎么和一个善于用手的床技高手厮混到一起的,还大摇大摆地进出青楼楚馆? “无常掌”荀河懒懒抬眼皮看了一眼逢山君:“哦,只是好友吗?” 空气又重新陷入焦灼,淡定自如的逢山君有些急躁,食指无意识蹭着杯壁。 张哲瀚举杯喝了一口茶,目光转向逢山君:“既然你是天阉,为何要给我们下药?” 逢山君轻轻笑了一声:“你还真以为我要对严皓月的后辈下手?我见你们俩进展缓慢,想添把火罢了。” “比试几场床技下来,你们不是仇敌,也不是全无感情,床技也不差,两人怎么还是童男呢?” “噗!”龚俊的一口茶水全喷出来了,他觉得逢山君误会了什么,但又不好解释,掩面咳嗽了好几声。 逢山君支开了荀河:“好了,不逗你们了,说吧,想求我帮什么忙。” 逢山君虽恶趣味十足,好逗弄小辈,但做事还是靠谱的,手下人立马给他们收拾了一间密室,在软香阁的最顶层,逢山君卧房的最深处。 走过层层纱帐的帘门,逢山君转动书架上的花瓶开关,墙壁便发出了机械的轰鸣声,开出了仅供一人进出的小口:“请吧二位,若是有异族人来寻你们,软香阁保证守口如瓶。里面已经放了一日一夜的吃食和水,有什么需要再叫侍女也行。” 张哲瀚点点头,转身便进去了,密室门缓缓合拢,他看见龚俊有些惊诧:“你在这里做什么?” “横竖待外头都不安全,不如躲密室里头,要是你走火入魔了,我也能支援一二。” 张哲瀚细细琢磨他的话,突然发问:“……你担心我啊?” 没想到龚俊直接了当地承认了:“对啊,你要是有什么好歹,我到了合欢宗也得爆体而亡。” 两人皆是沉默,还没接着往里走,就隔着薄薄的密室门听到了些动静。 估计逢山君建密室时是为了保命,能在密室中探听外部消息,所以留了点缝隙,但此刻,一些不寻常的动静正钻进二人的耳朵里,无法装聋作哑。 “荀河,你又想搞什么,有话就不能出去说?” “你都湿成这样,我们还能好好说话?不如慢慢跟我解释一下,你先前又在招什么蜂引什么蝶?” 一阵衣物的窸窣声后,响起了清晰的皮rou撞击声。 逢山君似乎想掩盖呻吟,却又欢愉到了极致,无法承受,喘息断断续续,从齿间露出一两声哭音:“……你混蛋!就不能换个地方吗!” “就在这里。”荀河似乎加大了腰胯的力度,撞击声震天响,“sao货,特意挑着我收班的时间演这一出大戏,不就等我cao你吗?” “……轻点,太胀了,唔!” 张哲瀚和龚俊两人无意听到了这样一出活春宫,特别是主角都是先前见到的前辈,当下两个人的脸色都不算好看,沉默地走进了密室深处,那撞击声才小了许多。 密室四四方方,没有窗子,四角点着长明烛,角落有备好了被褥衣食,看起来十分安全,张哲瀚便xiele气,倚靠着墙壁缓缓滑了下来,额头上蒙着一层汗珠,龚俊刚想去扶他,就看见他摊开的右手掌心里,血蝶的虚影愈发清晰,翅膀扇动得极快。 这下龚俊的心弦也被牵紧了:“他们找过来了?” 张哲瀚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大概一个时辰前,就来到了岱兴坊,挨家挨户找到这里来也不难,不能再耽搁了。” 他伸手拔了龚俊的剑,食指在剑刃上一抹,逼出了一滴血,然后拨开了自己的衣领,在胸膛上作起画来。 红的鲜血,白的皮rou,绘出复杂的图样,然后渐渐发出红色的光来,就好像,把面前这名少年从胸膛剖开,妖异又诡谲。 “啊!”钻心的疼痛让张哲瀚不禁叫出声来,他额角如豆大的汗珠滚落,哆嗦着嘴唇,一瞬惨白的脸,衬得眸子更黑,唇更红。 龚俊扶住他软下去的腰,轻声问:“你没事吧,能撑得下去吗?” 少年痛得不住喘气,却突然笑了起来:“那当然,我可是要去合欢宗,见识顶级床技的人……区区血咒,我怎会摆脱不了……” 一只狐狸的虚影在张哲瀚的身上反复闪现,影影绰绰,看不真切。龚俊这才记起,张哲瀚是南诏狐族,不过他曾听闻,因为狐族出了名的媚气天成,气息极难掩盖,就算修炼成人形掩住了狐味,在人群中,狐狸的马脚也会从各个细节中凸显出来。只不过这么多天相处下来,如果龚俊不刻意强调张哲瀚南诏狐族的身份,似乎谈吐行为都与狐狸挂不上钩,就是个普通的弱冠少年。 “血咒……为什么要给你下血咒?” 已经过去了半柱香时间,疼痛减弱,张哲瀚擦去唇角溢出的血迹,气息逐渐平缓,他答道:“因为几百年来狐族与人类通婚,天狐血脉稀薄,力量大不如前,为防止民众推翻统治,特地封锁领地,不允许外人进出,也不允许民众逃跑,于是狐族要求每人都要用血脉发下毒誓,永不背叛脱逃。” “若是背叛脱逃了呢?” “……找回来,扒皮削骨,做成药人,供养神树。” 龚俊想到了那个南诏的女孩小夏,总是一脸好奇地询问他外面的世界,希冀着能有一天也到中原的土地上生活,如今想来,却是一场可望不可及的美梦,他叹了口气。 “所以这就是他们能找到你的原因。” “不全是。”张哲瀚摇摇头,“他们要找到我,是因为我身上一半的天狐血脉。” “那你要怎么化解血咒?” “很简单,我当初用人类血脉下了血咒,现在只要让一半天狐血脉取代另一半的人类血脉,血咒自然就不算数了。” 龚俊眉头紧锁,就算他再迟钝也听出了此事的危险性,血脉转变哪有这般简单,他紧紧抓住张哲瀚的肩头,厉声道:“张哲瀚,你是不是用了禁术,你还要不要命了!” 张哲瀚笑得狂妄:“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迟了。” 他猛地呕出一口血,越来越多的蝴蝶从他掌心飞出,飞舞在两人周围,编织成了一道血红的盾牌,而其中狐狸的虚影逐渐凝实,栩栩如生,似要挣脱牢笼。 披着斗篷的南诏众人刚敲响软香阁的门,手中显示少族长方位的罗盘光点就灭了。 “又逃了?走,换下一个地方。” 与此同时,远在南诏狐族领地,发须皆白的老者捋着胡须,圣火在他的手上静静燃烧着,他重重叹了口气,似乎在原地做了很久的决定,还是用圣火点燃了圣堂最高处的一株蜡烛。 几乎是瞬间,张哲瀚的灵魂就从内里燃烧了起来,高热从心口流向四肢百骸,连指缝都烫得烧人,他一下子失了力气坐不住,倒在了他身后的龚俊怀里。 “你,你没事吧?还活着吧,快说说话!”龚俊也感觉到了他身上突如其来的高热,一下子慌了。 张哲瀚的眸子里洇着一汪水,脸颊一片潮红,他什么话都没有说,龚俊却感觉到了后脖的蝴蝶也开始发烫,热流涌向了他的下身,阳具瞬间硬得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