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穿马甲后与诸伏景光的一夜
“是我对不起你,在你最脆弱的时候骗了你,不过你也知道,今天我来了,那就还是想求得你的原谅的,你是一个道德感强,知恩图报的好人,所以我还想再得寸进尺一点,我们以后可以做朋友吗?” 诸伏景光没说话,他给毛利景眼前的玻璃杯满满的倒了一杯酒,心想这人确实够得寸进尺的,他了解自己,还这么明晃晃的说出来,他哪还能真的拒绝了,而且......请这家伙来这里吃饭不就是自己有意示好吗。 他心中苦笑,怎么可能做到和眼前这个家伙一刀两断。 当朋友可能是他们之间最好的选择了。 “我说过的,其实你并没有欠我,反而是我,不仅要感谢你救了我的性命,还有在这四年里给我提供的庇护,你知道我是个好人,所以你应该相信,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哪怕你欺骗了我整整四年。” 诸伏景光在他坐在毛利景对面,嘲讽一般的扯了扯嘴角, “可是你并不相信我,甚至以为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才能获得我的原谅,我该说些什么呢,周景秀。” “抱歉……是我的不对……” “但即使你这么做,我还是无法讨厌你。”诸伏景光打断毛利景的道歉,“怎么可能忘记呢,你这个人全心全意对一个人好的时候真的很难让人不沦陷。” 他做周景光的时间太久了,久到给他的生命留下来深深地烙印,哪怕算不上刻骨铭心,可再也无法遗忘。 “其实……这几年我过得挺开心的,谢谢你的照顾。” 有热心真诚的朋友,有永远支持包容他的亲人,哪怕知道与一个可怕的组织为敌,也没有丝毫畏惧和疲惫,肆意的生活在阳光下,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个人带来的。 所以,哪怕已经彻底撕开了兄友弟恭的伪装,他依旧不想和毛利景彻底沦为陌生人。 他那么聪明,肯定已经看出来了吧。 只是他也不想这么轻易原谅他。 毛利景的确看出来了,他敛目笑道,“我原本想要是真到了那一天你会怎么对我,以后不能坐在一起平静的吃饭也太可惜了,不过换作是我的话肯定做不到原谅的,所以我一直在想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消气,在医院躺着的这几天也一直在想。我是个粗人,自作主张总是会让你生气,思来想去最好的方法只有当面找你了。” “粗人?”诸伏景光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毛利景要是粗人这个世上恐怕就没人心思缜密的人了,自己的情绪几乎被他掌控的死死的,于是他忍不住刺了一句,“也是,只要我还是这副长相,你肯定不会放弃我。” “算啦,我不是想和你吵架来的。”面对毛利景的时候他都不像自己了,毕竟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对别人说出这种挖苦的话。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的确被毛利景惯的有些放肆。 “公安那边我短时间无法回去,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还是你的秘书,我还是要和社长打好关系的,生意场上有一种惩罚叫自罚三杯,这是我从朋友那里拿来的好酒,怎么样,你的伤口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他到底还是心软的,毛利景心想,罚酒三杯算是什么惩罚,不过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罢了,不枉自己对他那么好。 透明的平底酒杯虽然看着不小,但是里面有一颗很大的球形冰块,浅棕色的液体堪堪没过冰球上方,只是看着多而已。 诸伏景光知道自己不喜欢洋酒,或许……这也是惩罚内容的一种吧。 本着长痛不如短痛,毛利景很痛快的干掉一杯,不用诸伏景光动手,自己就续上了,眉头微皱一鼓作气连干三杯。 洋酒辛辣特殊的味道在口鼻中挥发,让他有些不太舒服。那颗冰球太大了,要不然他一定啃一口冲冲味道。 不过桌子上的菜也不少,都是诸伏景光亲手做的,卖相极佳,其中有一道甜汤,一放下杯子他便用勺子盛了一些。 自觉缓过来的毛利景放下汤碗,看到诸伏景光释怀的神情心想这篇算是翻过去了。 “你……” 忽然间毛利景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立马起身后竟然感觉头晕目眩,及时撑着桌子才站稳。 不对!这是中了药! 他立马运功,试图用内力逼出药物,哪怕二十年没用过依旧有如本能一样。 然而这次的药物不知是什么种类,古怪凶猛的厉害,竟然在短短的时间被吸收了个彻底,强行运功祛除竟然引得气血逆流了起来。 看到毛利景脸色不对诸伏景光并没有多想,以为他是不喜欢洋酒的味道,哪怕他突然站起身后晃动了一下也以为是他喝的太猛,有些上头了。 不过毛利景总归身上有伤,喝太多酒不好,三杯已经足够了,毕竟他又不是真的想为难这人。 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接下来的发展会是这样…… 噗——咳咳—— 一口鲜红的血从毛利景口中喷出,他感觉到自己的生机正在极速的流失,眼前一阵阵发黑,扫了一眼餐桌后,向来挺直如青竹的脊背竟然一瞬间弯了下来。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诸伏景光,声音微微颤抖,撑着桌子的手背用力到鼓起青筋,“你竟然……如此恨我,恨到非要取我性命不可,就因为我骗你,做了你四年的兄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