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收用赐锁睡天明
至于更深的内情......这事既然恰到好处的停在了她的底线以外,她也不想再知道更多。 至少今天她没有这个兴致。 她摆摆手道:“小心思动到本王头上,挨一顿惩戒倒也应当,给本王赏刑罚的掌事陵竹,其余的......就罢了。” 这就是既往不咎,不再索要解药,也不会在其他方面多难为陵时的意思了,白芨听了喜极而泣,连连叩首:“谢殿下开恩,谢殿下开恩!” “行了,滚吧。”林衍一向不喜欢太监在眼前晃,将人打发走之后,才有空去看江蓠手中的悼文。 这悼文写的字字恳切,没有一丝一毫的推诿,书韵作为当年被众星捧起来看戏的月亮,是他的默许才会让一切发生,他不是主导者,但仍然有罪。 而白青因此失了清白,被驱逐出府。 除此之外的事,书韵没有提及。 白青的死是意外,林衍相信大姐告诉她的调查结果,也无意因此迁怒于他。 既然确实是用了心的,林衍沉吟半晌就松口吩咐:“明日你也同去吧。” “是,谢殿下。”本就一直跪伏的书韵一丝不苟的行了大礼谢恩,随后也不起身继续道:“奴请殿下赐锁。” “哦对。”林衍差点忘了这事,从玉盒中拿出那个锁套,道:“行了,别跪了,过来我给你戴上。” 这锁比环更为严苛些,不管是戴上还是取下都需要钥匙,平常人家初次承恩洗画之后,都是由妻主顺手扣上的,皇家的规矩稍多些,但除非用着太过不满刻意羞辱,一般也不至于专门召其他保管钥匙的人过来戴,不过书韵从来不会高估自己在王府可能得到的待遇,如今有了波折还能拿到这样基本的恩赏,就足够让他长舒一口气了。 书韵温顺的褪下衣袍,走到近处,顺着江蓠的引导小心的站在了林衍的另一侧,点画已被洗掉,不知是不是红颜俏的药效在起作用,那处泛着软嫩的粉,无端比常人的看起来要好看许多。 林衍将锁锁上,隔着贞洁锁把玩了两下,才收起钥匙,也将他打发回去休息了。 说起来,这贞洁锁倒真是十分巧妙,没有丝毫弹性,将yinjing牢牢地束缚在其中无法私自勃起,却能有着一指冗余,便于平日清洁,抚摸时又出乎意料的轻薄贴合,同时并非整块,而是金丝编制的细密多孔的结构,不影响排泄。着实是一件奇物了,也不知道是哪位先辈能有这般巧思,下次再遇到东楼授课,林衍倒是准备请教一番。 见林衍不再一脸深思的样子,江蓠这才适时开口道:“殿下今日辛苦,妾服侍您盥洗一番,早日休息可好?” “迫不及待了,嗯?”林衍戏谑的捏了捏他红润的脸蛋,懒洋洋的张开手:“走吧。” 江蓠妥帖将人抱在身前向温泉走去,今日午休后才细细汤沐过,睡前略泡一下解解乏即可,于是江蓠将林衍的长发盘好才将人放到水中,还备了些糕点茶水放在浮台之上。 月上柳梢头,林衍靠在温泉边上,一边惬意享受着江蓠的按摩,一边指使着两位专门伺候汤浴的池奴一唱一和的说书逗趣。 一时之间大脑放空,很快便有了恍惚的睡意。 见状,江蓠一点点改变了自己的手法,变得轻柔又舒缓,池奴也渐渐放低声音,哼唱起了小曲儿。 林衍渐渐睡着了。 温泉久泡不好,江蓠掐着点将人捞出,擦干身体换上睡衣,而林衍直到被放在床上,才迷迷糊糊的抬手抱住了江蓠的胳膊不让走。 江蓠轻哄道:“殿下,明儿要早起,您今日要早睡才是。” 林衍一向不喜欢早起,听了这话条件反射一样皱起脸,手却一点也不松:“不许走,说好了要你侍寝的。” “殿下吩咐,妾怎么会走呢,只是尚未沐浴更衣,容妾先卸下钗环可好?” 按理来说侍寝的人都是要提前准备的,只是江蓠如今贴身伺候,当宛童身体不方便的时候,竟一时找不到可以替他一下的人,看殿下困得睁不开眼还抱着他不放的样子,江蓠真是心都化了。 “就在这弄。”林衍不撒手,于是屋里侍立的房奴赶紧聚过来,七手八脚的替江蓠散开头发,脱衣服,甚至还端来了水盆用来简单梳洗。 全部弄完,还不到一刻钟,林衍就心满意足的抱上了香香软软的江蓠。 眨眼之间就睡着了。 烛光熄灭,纱帐落下,江蓠将人抱在怀里,细细掖好被子,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虽未承欢,但合寐一宿,也令他心满意足。 次日,林衍被一阵轻柔的呼唤叫醒,外面天还是黑的,她郁郁的坐起身,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昨日睡得很好,但自小林衍只要不是自然醒就会发脾气,尤其是稍大一些又心智不全的年岁,被吵醒的话更是看谁都不顺眼,那时除了她大哥林杉,谁也不敢去触这个霉头。 不过自她康复有了足够的自控能力之后,林衍这个毛病好了不少,也讲理多了,这种自己吩咐过的事情,也就自己在床上郁闷一会就过去了。 江蓠醒的更早些,但被牢牢抱着动弹不得,等林衍醒来才下地招呼伺候洗漱的人进来先候着。 林衍的自闭在一声叹息后结束,她坐在床边一边吐掉漱口的水,一边对江蓠说:“还早呢,你再睡会,不急着起。” “昨日睡得早,妾已不困,待会东楼的训师就要来了,妾送走殿下,还得抓紧把您吩咐的十圈先跑了。”江蓠幽怨的看着林衍。 林衍笑起来:“等我回来再试一次,若有进步,你这十圈就可以免了。” 试的是什么不言而喻,江蓠既羞又喜,躬身应诺,随即到:“宛童已经将车架备好候着了,殿下用膳要传他们吗?” 妾是可以与妻主同桌吃饭的,但侍奴或奴宠按规矩只能在一边侍立着伺候,林衍摆了摆手:“现下不太饿,吃两口垫垫算了,你去让宛童带些糕点零嘴在路上。” “是。”江蓠边替她将头发簪起,边示意传膳。 不太饿的林衍吃了两个金丝卷、四个小笼包、半个栗子糕,又喝了大半碗米粥,才堪堪停下,疑惑道:“府里换厨子了?” 江蓠道:“是陛下听说您今日要出城,吩咐夏公公一早做了跑马给您送来的。” “我就说味道怎么这么好,原来是皇姐疼我。”林衍笑眯眯的又将那半个栗子糕吃完了,这才心满意足的停筷道:“那宛童去厨房装的点心也是那位夏公公的手笔了?” “自然,带了两大盒呢。” “不错,赏。”林衍点头,江蓠福身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