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臻希望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你是我的什么?说啊。” 被顶弄得狠了,喉咙里断断续续泄出泣音。耳朵里听不进去话,所有的感官都聚焦在制造快感的部位,每一次动作都教他忍不住攥紧了床单,脚趾也蜷缩起来,被欺负坏了似的。 嘴唇喜欢贴着腺体周围磨蹭,这是本能。标记,占有,掠夺,刻在基因里的天性,从配子成功结合的那一刻就确定下来。 “我是臻臻的……家人。” “不对哦。” 没听到满意的答案,女Alpha轻松愉悦地勾了勾唇角,捞着他的腰蓦地重重一顶。池秩把脸埋进枕头里,溢出的呻吟被很好地掩饰,他依旧容易害羞。 还能是什么呢?他的大脑迟钝地运转起来,好不容易从被欲望蒙蔽的神经中抽出一根清醒的,他咬着唇,最终还是接受了她给予他的身份。 “臻臻希望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我可以是哥哥,也可以是……mama。” 池意臻的眸光闪动,嘴角上扬,兴奋地用牙齿啃咬他的腺体,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入进去,完成一次又一次的临时标记。 她把他翻过身,习惯性地寻找他的乳儿,含在嘴里,像婴儿一样做吮吸的动作。 池秩抬起手,然后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后脑勺上,摸了摸她的脑袋。 胸前有些刺痛,他皱了下眉,但安静地忍耐着。 “我是你的全部吗?”将嘴里的rutou吐出来,她抬起头,面带微笑着问他。 “是的。”他重复道:“臻臻是我的全部。” 池意臻亲了亲他的嘴唇。 一旦不再囿于自己给自己设下的围墙,烦恼和焦虑也消失了大半。他从接受到适应,再到享受这段关系,花了一小段时间。从艰难地说服自己到很自然地和她做尽情人间亲密的事情,他的心结突然在某一个瞬间解开了。 他越发地纵容池意臻,什么事儿都听她的主意,她很好,对他很好,他也要对她很好。 池父一个月回家一两次,他每次都会用池意臻给他的药,混进牙膏里,这样就能应付对方了。 身体不可以再被别人碰,因为他是池意臻一个人的,他要忠于她。 池意臻心情很好地挠了挠他的下巴,夸奖他:“真乖。” 高中三年,池秩的成绩没有多大提升,但也没有下降,很平庸的名次,最终他选择了一所本地的大学。 池意臻此时已经进入公司有一段时间了,她总是那么优秀,处理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早早地在公司里站住了跟脚。 但还是资历太浅,并不容易获得董事会其她人的信任。那些人惯会见风使舵,品味着池父对她的态度,对未来接班人既不热络也不光明正大的冷淡,池意臻不得不逐个寻找突破口。 池家同辈的现在是只有她一个Alpha不错,但她和池父之间亲情不算多,他在外面情人好几个,保不准哪天就出来个小孩要和她争家产。她必须提前做打算。 只是可惜他现在身体硬朗,再撑个二三十年不是问题。池意臻等不到那个时候。 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她可以付出一切代价,包括她自己。 拉项目的时候碰见的那个beta,虽然性别不占优势,听说在家族中却极受宠爱,养得比omega还娇贵。 追人没什么经验,但池意臻的脸加上刻意修饰的人设,很快俘虏了那个beta的心。 先哄着把单子签了,再慢慢地冷淡下去,这样就好了,她原以为的。毕竟总不可能出一次单,确定一次关系,未免太过麻烦。 池意臻和池秩正在餐桌上吃饭,突然来了访客,她前头还暗觉这人不够礼貌,来之前也不打声招呼,后头一见着人马上笑脸相迎,从容地戴上了面具。 “他是谁?”beta蓦地问道。 怀疑审视的目光让池秩有些怔愣,筷子停在半空中,然后缓缓放下。池意臻看着他的脸,说:“是我父亲的第二任妻子,我的小mama。” 她想他应该知分寸的,果不其然,他冲beta淡淡一笑,随后放下碗筷,走去了楼上。 池意臻也吃不下去了,让人收拾了桌上几乎未动的菜肴,请他到沙发上坐下,柔声问道:“怎么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好提前去接你。” “不想太麻烦你。” “吃饭了吗?”她关切地问道。 “还没有呢,我们出去吃好不好?”beta拉着她的胳膊撒娇。 “当然可以,你想吃什么?” 楼下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消失,池秩走到阳台上,看着举止亲密的两人,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他收拾书包,准备第二天上课的课本,收拾好之后坐在椅子上掀开台历看了看时间。 下周日,他的手指指着那个用圆圈标注好的日期,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 第一年池父对他还有些兴趣,后来也嫌他无趣,笨拙,就不常回家了,毕竟外面嘴甜的情人多了去了。所以现在这个大点的卧室基本归他所有,和池意臻的房间离得近,方便晚上他去找她。 他们甚至有时会在这张床上zuoai,污浊的液体弄脏了床单,都是池秩自己偷偷洗的。他怕被人发现,池意臻则是完全不在意。 “周五下午你有空吗?” “怎么了?” “我想……” 突然看到电脑上的聊天框闪烁了一下,池秩不再说话了。 池意臻的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打开聊天框又是那些无聊的内容。她过了有一分钟才敷衍地回了对方,然后就把聊天软件退出了电脑。 “什么?”她接着问道。 “没什么。”池秩从她的房间走出来。 周五池秩出门的时候看见她坐在一楼的沙发上,疑惑她为什么没有去找那个beta。 但他并没有问她,问太多了被厌烦了怎么办。她有自己的野心,他不会干预她任何事,也不会幼稚地向她讨要什么,把自己该做的做好就行了。 “mama要去哪儿?”她叫住了他。 “随便走走。” “好久没有和mama一起外出了,一起吧。” 说话间她已经走到他身边,压根没有给池秩拒绝的机会。 池秩不得不说实话,池意臻似乎早有预料,抓了把车钥匙走在前面。 他只是习惯性地每个月来墓地一次,来了之后也不会做些什么,擦了擦墓碑,放一束新鲜的花,然后静静地发呆。 墓碑上空空如也,没有刻字,毕竟不可能给一个没有意识的死胎起名字,但池秩偷偷给它取了个小名,叫“误误”。 池意臻在一旁完整地看完了他的动作,表情没什么变化,等到他走到身边,拉住了他的手,上半身前倾至嘴唇与他耳朵相触,声音淡淡的,“你还是喜欢这个孩子?” “这么喜欢孩子,以后你要生几个呢?”她的牙齿咬着他的耳垂厮磨,那小巧的耳垂很薄,上面有一个针眼大小地洞,是前年她带他打耳洞留下的痕迹。 可惜他不听话,没有好好护理,都快长一起了。 池意臻的心底闪过阴霾,在他的耳垂上留下了齿痕之后起身,池秩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 “不知道。” 显然他的话又没有让池意臻满意,她叹了口气,趴在他的肩膀上,歪头看着他说:“不是说好了我以后就是哥哥的孩子了吗,哥哥还想要其它的孩子,是我做的不够好吗?” “不是的,臻臻很好。”池秩勉强笑着说。 “那哥哥还要生其它的小孩吗?” “不会了。” 转瞬间她的脸上盛满笑意。 “哥哥在怪我呢,是不是?” 池秩长长地吸了口气,“没有啊,臻臻。” 他不可能把她占有,她不是他一个人的,在他做了那个选择之后,他就明白了这件事情。 池意臻没说什么,只是眯着眼睛看了看那只布上她牙印的耳垂,隐隐约约觉得有些遗憾。 “哥哥介意我和其他人谈恋爱吗?” 池秩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zuoai呢?” 他的身体僵住,稍后疑惑地问道:“需要做到这一步吗?” “不知道,可能需要呢。”她笑得天真无邪,眉间皱起几道痕似也为之苦恼。 做不做不还是取决于她吗?谁能逼她做这件事呢? 池秩知道,他都知道。 他也读懂了她这句话里隐藏的含义,有别的指使要他去做,如果他在意的话,就该主动提出来,帮她分忧解难。 在一起这么久了,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能做些什么呢?臻臻。”他声音很轻地问她。 池意臻从他的肩膀上起来,一只手托着他的脸颊,平静地观察了他一瞬,半捂着嘴蓦地笑出了声,“哥哥还真是……对我也太好啦!” 池秩也配合她一般笑了笑,只不过他脸色苍白,笑得并不轻松。 她的脸凑近,鼻尖相碰,池秩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彼此的气息交融,属于对方的信息素强势地从毛孔渗入,无处不在,侵略他的神经末梢,他一时间虽然疼痛,却难以舍弃追求异样的满足感。他悄悄地将自己的信息素缠绕上去,嘴唇却被用力地咬着,嘴里的血腥味蔓延开来,他的右手撑在她的胸前却没再继续推她。 池意臻获得了他的信息素的味道,将含着他的鲜血的唾液咽了下去,眼尾的笑意更深,朝他招了招手,嘴唇附在他耳朵上说道:“哥哥,你知道吗?好巧,你的信息素的味道和母亲的是同系的,父亲肯定会喜欢你的。你能不能让他重新回到你身边,然后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