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期到了要我帮忙吗
性别分化之前,对生长发育起作用的主要是雄激素和雌激素,之后才是信息素起决定作用。 池意臻最近运动完总是小腿有些发疼,她在沙发上坐下,池秩跪在她的脚边小心地帮她按摩。 他的手法不错,不知道在哪儿学的,池意臻眼睛向下看他认真的表情,被他温柔有力的动作安抚之后,生理上的不适感消除了几分。 她轻声喊:“哥哥。” “怎么啦?”池秩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他抬头看她时嘴唇扬起弧度,“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池意臻说。 “青春期都这样,腿疼说明要长个了,明天我去和管家叔叔说一声,让他买些营养补充剂回来。” 池意臻嗯了一声,说“好”。 她的视线不动声色地从他的颈后掠过,那里贴着抑制贴,信息素应该被遮掩得完完全全,但她好像隐约嗅到了一丝青草的香味。 池秩是在十六岁这一年迎来第一次发情期的,比同龄人要晚一些。当时他脆弱极了,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谁都不见,情绪极不稳定,一直在哭泣,怎么讲话他都听不进去。 医生本来都要暴力给他注射镇定剂的,却被她阻止了。 “小姐,你虽然是Alpha,但你还没有进入分化期,无法释放信息素安慰他。”管家担心她进去受到伤害,苦口婆心劝导。 池意臻带着医生递给她的镇定剂进入了池秩的卧室,鼻子里猛地灌入高浓度的信息素的味道,尽管那是清淡的青草味,却也让人有些受不了。 不过还好她没到那个阶段,性腺受Omega信息素诱导的概率小,她适应了一段时间就好了。 “哥哥。”她靠近床边,弯腰攥着被角慢慢地将被子从他的手脚中夺走,直至他泪流满面的无助模样暴露在她眼前。 池意臻恍然大悟——原来Omega发情期是这样的。 她目光淡淡地在他周身打量,在他将脸埋进臂弯的时候窥见他颈后的腺体变得肿胀,周围的皮肤泛红,却意外透露出一抹艳色,好似食物在拼尽全力释放色香味来引人攫取。 很软,手指按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溅出汁水。 池秩的哭声没有停止,池意臻却有意忽略了他一段时间,待自己观察结束才大发慈悲地脱掉鞋子,坐在床上将他抱住,哄道:“哥哥,不要怕。” 她把他的脑袋按倒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右手在他的背上顺着脊柱上下抚弄,她几乎每次都要差点触碰到他的腺体,惹来怀中人的颤抖和惊喘,池意臻看到他的反应,只觉得有趣极了。 那么敏感吗? 池秩的嘴唇贴在她的锁骨上,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急促而灼热的呼吸,他像小狗一样充满依赖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嘴里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咽。 “好了,哥哥,你需要一些抑制剂。”她挑了挑眉,将他从身前拽开。 池秩的胳膊很快就又圈住了她的腰,他的意识好像不是很清醒,她说了让他离远一点的话他也没听到。 池秩翕动着鼻子寻着让他安心的味道,最终又停留在她的颈窝,那是离腺体比较近的位置。 可是自己的腺体明明还没有发育的迹象,起码要再等两年吧,池意臻不明白他在嘴馋什么。 池意臻觉得他现在的情况也算稳定下来了,就不想给他用镇定剂。那种东西用多了也不好,容易产生剂量依赖。 她从口袋里拿出抑制剂,生理课上老师教学时她学得不错,知道怎么使用,就把针头外边的保护套咬掉,抽吸了一定剂量的抑制剂,然后左手从他的后背绕过去固定好他的胳膊,将抑制剂注入了他的肌rou里。 他的胳膊细白,她只是打抑制剂的时候稍微握用力了些,就留下了红色的痕迹。 池意臻撇撇嘴,将用过的针剂投入了垃圾桶里,她抱着池秩慢慢倒在了床上,两人面对面躺在一起。 刚打完抑制剂,他额前的头发就汗湿了好多,闭着眼睛有点难受地眉头攒动。嘴唇红艳,无意识撅起了嘴巴,池意臻起了恶劣的心思,用拇指按压揉搓着他的唇rou。 漂亮的作品。 手中的触感柔软,只是被她亵玩久了,就有些干涩了。池意臻凑近他的唇,轻轻地挨了一下,奇异的感觉让她无意识舔了舔唇。 和刚才用手触碰的感受还不太一样,但并不让她排斥。 “哥哥又快到发情期了吗?”池意臻如愿以偿地看到池秩的脸上浮现了潮红。 发情期他的记忆虽然是混乱的,但他对一些清节是有印象的。他想起来自己在池意臻怀里拱来拱去寻找信息素慰籍的画面就十分无奈。 自己毕竟年长她三岁,却总是需要她的帮助,甚至有些都已经越界了,他不确定是否对她产生困扰。 “是快了。”池秩低头说道,希望这样的姿势池意臻就看不到他的表情。 “怪不得呢,我闻到了青草的香气,哥哥屋里还有抑制剂吗?” “有的。” “需要我帮忙吗?”池意臻托着下巴一本正经地询问。 “不……不用。”池秩脸更红了,他摸了摸颈后的抑制贴,心想等会儿去换一个新的。 升学在即,池秩不想太耽误学业,就没和老师请假。 他早上出门时仔细地检查了装备——他的书包里准备了最新日期的抑制剂和抑制贴,这足以让他应对突发事件。 池秩是个很踏实的人,他不认为自己到了池家之后后半辈子就有保障了,所以他拥有这么好的教育资源之后,他的第一想法是好好学习。 但他又的确不是很聪明,旁人没有他听得认真,答题正确率反而比他高,这让池秩一度感到挫败。 好在他心态好,知道自己智商不行就试图通过勤奋学习达到补偿的效果。 一大早池秩到教室之后戴上耳机就进入了忘我的状态,等到同桌慢悠悠啃着面包到达座位,他已经把数据试卷的选择题写完了。 同桌爱捉弄他,慌着要帮他对答案,池秩没抢过他,就由着他拿起红笔在自己卷子上勾勾画画。 “哈哈哈哈可以啊!正确率50%!” 早上出门时的好心情戛然而止,池秩愁容满面地端着那份试卷,着实泄气了。 “没事儿,说不定下次就75%正确率了,一步一步来嘛。”同桌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说着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口感酸涩,池秩捂着嘴差点吐出来。 上午池秩有些闷闷不乐,但他每节课还是很努力地去听老师讲的重点,认真地做笔记。 可能和发情期也有关系吧,每次发情期前后心情就会很低落,这由不得他控制。 池秩在上体育课之前换了一个新的抑制贴,犹豫了下还是把书包背上了。书包里不仅有他的错题集,也有抑制剂,特殊时刻就该谨慎些好。 “哟,书呆子,上体育课还学习呢?” 中场休息的时候池秩刚把书包拉链打开,迎面走来几个人不怀好意地嘲笑道。 池秩抿着唇,抱着书包准备到其它的地方。 书包在瞬间被人夺走,他慌张地伸手去要,被人推搡着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把书包还我。” 领头的那个Omega哼笑了声,“把书包还你?行啊。”他把拉链打开,书包里的物品哗啦啦掉在地面上,然后把空书包砸到了池秩身上。 很恶劣的一群人。池秩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招惹上他们的,每次体育课恰好两个班一起上,那个Omega就总是领着一群人来挑衅他。 池秩默不作声地把书包捡起来,此时硬碰硬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他只好忍气吞声,装作软弱的样子让他们放松警惕。 “真没出息,没意思。” “没劲儿。” 池秩继续伪装。 “喂,你把这颗糖吃了我就让你走。”Omega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在他面前晃了晃。 “很酸。”那人啧了一声,“我看你不顺眼,你要是能把这颗糖吃了我就暂且放过你。” 包装好像没什么问题,池意臻接过来放在手心里看了一会儿,上午同桌给他吃的糖和这个一样,确实酸涩,如果那个Omega看到他酸掉大牙的搞笑模样就让他离开的话,那也不错。 在学校,池秩不想把事情复杂化,他依靠池家生活,作为寄生者,能少惹麻烦就少惹麻烦。 池秩剥开糖纸,将那颗糖填入口腔。 剩下的人拿着手机在拍照,录像,他不理解吃个糖有什么好拍的。 为首的Omega突然面色古怪地扯了扯唇角,说:“这可是你自己要吃的。” 他蹲在地面上,把抑制剂和抑制贴都捡起来,“借我用用”,他说完就把东西都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哎……”池秩伸手想要阻拦,至少留一份啊,他想。 但那句话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迟钝地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他的发情期好像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