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哥哥就是我的了
所以池意臻也是回家之后才发现池秩不见的。 她喊来管家,管家支支吾吾不正面回答,她就猜到了是父亲的主意。父亲想要教训一下没有分寸感的野孩子,也顺便敲打她。 池意臻已经知道池秩在哪儿了,可她却犹豫起来。 她趴在栏杆上往下看,正好看到花园里的秋千一摇一摆,今天风大了些,就把它吹得摇晃起来,她想起坐在上面开心地笑着的人,产生疑惑:他和之前她养过的宠物有什么不同呢? 如果都是可以作为安抚父亲情绪的牺牲品,那她没有必要为他强出这个头。 池意臻很少承认自己喜欢过什么,这是池淞对她的要求。他教她不要暴露自己的真实情感,让她小小年龄就戴上虚伪的面具,然后夸赞她的成长。 池意臻记得自己幼时养过一只兔子,那是她参加比赛的胜利品,因此对它喜爱至极,每每看到它就想起比赛获胜的荣耀,作为小孩子的她当时难免忍不住得意起来。 经过她的悉心照料,兔子很快变得肥硕起来,她与它建立了一种亲密的关系,她想她们已经成为了朋友。 然后她的“朋友”就变成了餐桌上的一道美食。 池意臻握紧了手中的餐具,面色惨白,她感到恶心,想要呕吐,她咬紧了牙关,咬破了嘴唇,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过了很久她才迟滞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个“嗯”。 在父亲的注视下她吃了一口、两口……不知道吃了多少,她在余光中看到父亲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她都变得麻木了,机械地咀嚼着兔rou,直到父亲说停,让她尝尝别的菜,那种折磨才算结束。 所以,池秩也是祭品吗? 池意臻神情恍惚,她无法迅速做出取舍,毕竟池秩和那只兔子的意义又不完全一样,他是个活生生的人,她可以不用在虚空中自言自语,而是得到对方耐心温柔的反馈。 而且,他长得很漂亮,不是吗?如果就此消失了,该有多可惜呢。 池秩醒来已经是在他的房间里。 池意臻坐在他床边的一把椅子上,见他醒了,扬唇笑了笑,关怀道:“哥哥现在感觉怎么样呢?” 池秩内心的惊慌未完全退散,他紧抿着唇保持沉默。 “对不起,哥哥,都怪我没有早点回来。”池意臻自责地说道,她俯下身亲了亲他的额头,郑重地向他保证:“以后哥哥就是我的了,不要怕,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池秩被那个吻惊到了,他的脑袋乱七八糟的,他还没反应过来池意臻说得是什么意思,她就起身离开了。 但她身上独特的味道还在,这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 没想到安全感来自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小孩,他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池秩躺在床上眼睛随池意臻的动作而转动,她出去了一会儿,然后拎着一份外表十分漂亮的慕斯蛋糕回来。 池意臻说:“哥哥饿不饿?来吃蛋糕吧,买的是你最喜欢的口味。” 池秩后知后觉心底发酸发涩,他到这时候才感到委屈,因为被人关心着,爱护着,才有委屈的资格。 他一边掉眼泪,一边吃蛋糕,是他喜欢的酸甜葡萄味,他的爱好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谢谢你,池意臻。” “呵呵,哥哥对我还这么客气呢。” 小女孩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漂亮少年的脸,怎么办?他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了,比平日更要惹人怜爱。 原来他哭泣的时候是这副模样,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的心里突然激动起来,压抑着的欲望蠢蠢欲动。她意识到之后狠狠跺了下脚厌烦地克制自己的情绪。 这是Alpha的通病,基因上过载的能量转化成破坏欲,所以Alpha要是没有合适的约束和引导,很容易无法克制经基因放大的冲动和欲望,变得易爆易怒。 池秩停下吃蛋糕的动作,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样,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池意臻的脸上重新挂上笑容,“没什么”,她的手指触碰他的脸颊,将他嘴角沾上的奶油擦掉,轻声细语:“哥哥慢慢吃蛋糕吧,我先去做功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