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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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差距。 人很奇妙,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一个嘴巴,差别可以大到堪比喜马拉雅山和马里亚纳海沟。 她和顾言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不过她情况也明白,如果要做他台面上的女朋友,她还配不上。 之前因为被他美色吸引,又年轻不懂事,才会在重金诱惑之下同意短暂地做他情人。 但是折烟似乎发现在和她老板相处过程中,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有些东西是不由自主的,如果人能够每时每刻控制自己,世界上将不会有那么多求不得。 顾言为了让她多留下时间陪自己,打算给她换个轻松点的工作。于是花钱送她出国继续读书,征求过她意见之后把她介绍到了自己母校,念经济学。 在这短短一年当中,却发生了很多事。 一开始漂洋过海到陌生国度,折烟很不适应。语言不是很通,也很孤单很难熬。 所以那段时间她几乎每天都和他视频。有时候不是为了调情zuoai,只是为了见到他,听见他的声音,就感到很安心。 大洋彼岸,视频连线。 “顾总,你今天自慰给我看好吗?” 折烟的心脏现在已经锻炼到可以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了。 这是她中午吃饭抽出来的时间,因为地球对面现在是半夜。 顾言的背景是在家里,书房的椅子上。身后闪着微弱的带灯,昏暗,清冷。 因为过去一年时间他引导给折烟太多关于如何调教自己的知识,现在他要承受她随时随地拨来视频,命令他放下手里工作,无论正在做什么,然后配合她的指令,完成对自己身体的玩弄。 这是他培养出来的S,也只好心甘情愿对她有求必应。 “嗯……是……” 顾言放下手里的钢笔,慢慢站起身来,在摄像头面前,脱下自己的裤子,内裤褪到大腿根上,然后用那只刚才还在写字的右手,解开贞cao带,覆上自己的欲望,在视频另一端的折烟的注视下,把自己玩到呻吟,玩到高潮,玩到射出来。 “喜欢做主人的玩具吗?” “……嗯。” “说清楚一点!” “喜、喜欢。” “喜欢什么?” “喜欢做主人的玩具……” “你的主人是谁?” “烟烟……” 折烟是自私的,她不想要和人分享玩具。所以偷偷给玩具打上烙印,宣示主权,尽管在生活中她对顾言完全没有主权可言。只有在进行这种亲密游戏的时候,才能安放她暗搓搓的小心思。 视频另一边,她化着淡妆,烫了一头性感的大波浪卷,开朗明艳的笑容在阳光下像珍珠闪耀。 为了跟顾言视频,还特地换上了深V领口的衬衫。 来到国外已经快半年,她也有半年没有做了,还要每天忍着欲望给他布置那些羞耻的任务,实在难忍到爆炸。 那天她准备给顾言一个‘礼物’。 衬衫下面,什么都没穿…… 她命令顾言闭上眼睛,然后转过身去拉上窗帘,开了一盏粉红色的小灯,灯光的衬托之下,年轻女人的胴体显得荷尔蒙满满。 “好了,你可以看……” 视频那头传来折烟带着压抑的兴奋和一点怯意的声音。 顾言在闭着眼睛时幻想了许多,他以为她要拿出什么羞辱他用的玩具,或者情趣内衣什么的。但没想到是一具赤白白的裸体,上半身穿着衬衫,下半身就那么光着出现在镜头前。 他呼吸一滞,脑海空白片刻。 “想念这里了吗?”说着她慢慢抬腿,将那隐秘的私处张开,粉红色的花唇嫩到滴水。 “烟烟……”他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心里有一股暖流经过。因为她完全不必牺牲这么大,被调教的人是他,需要羞耻感的是他。 折烟也有些害羞,娇嗔道:“没让你说别的,回答是或不是。”姿态放强硬一点,才能掩盖她的动情。 顾言顺从地道:“是……” 她清了清嗓子,想让自己专业一点。 “想舔舔它吗?” 他几乎条件反射般舔舔嘴唇,用鼻音发出一个字:“嗯。” “嗯什么,说完整,最近越来越敷衍了,想让主人惩罚你吗?” 收到强硬的指令,让他yuhuo中烧。可纠结的心态,又让他越发痛苦。 几乎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想……舔主人的下面。” 折烟的手指甲特地修剪过了,确保不会在自慰当中伤到自己。她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花唇,因为是和顾言视频的缘故,早就动了情,所以很快就濡湿一片。她慢慢把手指放进自己的体内,用诱惑的声音勾引顾言:“那……想进来这里吗?” 顾言在视频另一边简直看到双眼滴血。 “想……想进入主人身体里……” 折烟继续用手指深深浅浅缓缓律动,一边不满地命令:“说清楚啊,谁想进入谁,完整说一遍。你最近说话怎么变得那么困难了。” 顾言的呼吸愈来愈重,阖了阖眼帘努力调整呼吸,用力到脖颈间的青筋都rou眼可见。 “主人,请使用我的身体,让我进入……呜……” 突然,他终于忍不住破防了,悲鸣一声自暴自弃地垂下头,然后又猛地抬起来,用哀求地眼神看着她:“别这样,烟烟。你人又不在这边,让我怎么办……” 这已经不是被羞辱,然后硬起来,自慰以后可以解决的事情。 他现在迫切地想进入她。 “那你飞过来找我啊。” “我还有三十几个会要开,不可能飞过去找你的。” 折烟虽然清楚工作对他来说是第一位的,可是也忍不住担心他的身体。 于是轻声责备道:“你是一直要工作到爆炸的工作狂吗,没有时间休息,没有时间谈恋爱的?” 顾言沉默了,她说的是事实。一直以来他都是如此畸形的活着。 见他眼底泛起悲哀的光,折烟立刻撒娇道:“那我也很想要你啊,这半年来我也忍得很辛苦的。你总要抽出一部分时间来给到生活嘛,我现在就是你的生活啊~” 她有时候会天真地想,是不是把顾言的工作压力分散一下,就可以让他心理不那么变态。 他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 那句‘我现在就是你的生活’狠狠地触动到了他。 彻底提醒了他,原来折烟是个正常的女人,她需要正常的男朋友,能够在生活上照顾到她,满足她的心里和生理需求,抽时间陪伴在她身边。他们需要时间谈恋爱,彼此互诉衷肠,然后交换朋友圈,得到家人朋友认可,走进婚礼的殿堂。 可他呢,他一样都办不到。 就算用尽手段把她留在身边,也只会扼杀一个活泼泼的灵魂。 本来他最近就一直在纠结,好像除了zuoai以外,带给不了她快乐。 现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原来是一个那么心理健康,爱好小清新的女人,现在为了迎合他的喜好,烫头发,穿V领,更甚者还站在手机镜头前不穿内裤给他视频。 他都干了些什么…… 沉思良久,他做了一个对他来说非常艰难的决定。 “折烟,要不……你可以找别的男人试一试。” 找别的男人,谈一场正常的恋爱,不必为他守身如玉。 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需要靠忠诚维持的男女朋友关系,顾言悲哀地想。 “你说什么?!” 折烟气到爆炸,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在他面前表演了一场活春宫,这对从来没做过这种事的她来说是很大的牺牲来的。如果对方受用,那她就不是牺牲,而是双方都享受的调情。如果对方不领情,那简直是侮辱。 “我是说……我不介意……你可以有别的男人。” 其实他介意得要命。 视频那头的人气得浑身发抖,牙关颤栗,舌头几欲打结:“顾言!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然后顾言这边的显示忽然黑掉,视频挂断了。 他丧气地把手机丢在一边,关了电脑显示器,今晚是没有心情工作了。 折烟在放下手机以后,就趴在自己手臂臂弯里哭,为自己不值得,恨自己自作多情。 什么叫‘我不介意你可以有别的男人’?这句话太刺耳了。 占有欲不是爱,但爱一定有占有欲,没有占有欲就是不爱。 第二天晚上顾言给她发了很多道歉的话,叫她‘宝宝’、‘烟烟’,折烟一条都没有回,没有爱说什么都越描越黑。 她又开始重新整理和顾言的感情,重新画好三八线,把他赶到楚河汉界的对面,强迫自己不要越界。 收拾心情学习,社交,认识新的朋友。打排球,参加比赛,拓展兴趣爱好。 折烟努力把自己课余时间填满,让自己没空想他。 就是这个时期,折烟拥有新的追求者。一个比她大一届的学长,窦淳,橄榄球运动爱好者。明年窦淳就毕业了,他打算把自己的爱好发展成职业,做一名真正的橄榄球运动员。 “晚上有空来看我打比赛吗?”窦淳的笑容灿若星辰,红口白牙,阳光男孩型。 折烟克制地保持微笑:“好啊。” 要矜持,要矜持。 赛场上,运动员们挥洒着汗水,观众跟着他们的节奏而情绪高涨,她也不由自主跟着跟着观众鼓掌。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仿佛所有烦恼如浮云般烟消云散。 下了赛场,窦淳问她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去庆功宴,折烟答应了。 一方面她是真的想散心,另一方面……想气他。 宴会很热闹,有人起哄让她和窦淳在剧本杀当中扮演情侣,折烟破例答应。然后玩行酒令,输得人要喝酒。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堵得难受,还是因为运气真的不好,整完下来几乎一直输,窦淳一直帮她挡酒。结果她没什么太大醉意,窦淳倒是先醉了。 折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一直玩到真心话大冒险的环节。 她的转盘转到了真心话,抽签出来的问题是——请问你喜欢的男生是什么类型。 活到这么大,她居然才认真地沉下心来思考这个问题,而且是在这样的游戏环节当中让她思考的。 折烟觉得生活有些荒诞。 “我喜欢……”要说出口的话,到嘴边却迟疑。 窦淳用期待的眼神望向她。 众人也都鸦雀无声地等她开口说话。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窦淳的朋友,他人缘好,很多人都喜欢他。他的朋友们希望帮他追到折烟。 这一刻,仿佛周围都变得虚无。折烟脑海里浮现出了一抹一闪而过的画面。 一个小男孩坐在昏暗闪烁的路灯下,无助的流泪。她走过去问他:“你家在哪?” 他抬起头满眼泪痕地说:“我没有家了。” 她牵起男孩的手说:“那就回我家吧。”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会留存这样一个怪异的片段。 当被问到喜欢的男生类型时,折烟的脑海里首先出现了一个无助的男孩的形象。而不是幻想帅气的、有钱的、魅力无边、等等外在条件。 她迟疑道:“我喜欢……一个需要我给他一个家的男生。” 没有什么具体的形容词,折烟只是原原本本地描述出了真心所想。也许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但她此刻就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去感受自己内心的。 周围突然一片哗然,有人开始鼓掌。 她震惊地回神,有人起哄:“折小姐,这个答案很微妙哦。你是在暗示会向你求婚的男人嘛?” 折烟没想过这么神圣的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啊~这已经算是第二个问题了吧。我不必回答你哦。”从而选择插科打诨式一带而过。 第二次是窦淳抽到了真心话,但是因为他为折烟挡酒喝的太醉,折烟为了不欠他人情,帮他回答一个真心话问题。 窦淳抽签抽出了一个非常毒辣的问题——请问上次接吻是在什么时候。 折烟除了脸红以外,又感到震惊,她忽然回想起来自己上一次接吻好像还在大学,对方是她的一个学长,教他柔道和格斗术的。后来折烟出师了,他们也分道扬镳了。 算起来,那是她的初吻。 再到现在,中间和顾言的则是一片空白。 折烟好像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严重的问题。 见她迟迟不说话,大家都以为这个问题是她雷点。窦淳出来打圆场说:“这个问题我帮她回答,我上次接吻是在宿舍里,从洗手间里出来和二床的胖子碰了个对面,可怜我的初吻就这样没有了。” 众人哈哈大笑,折烟也跟着笑了起来,向窦淳投出一个感激的目光。 一直玩到半夜,宴会结束,窦淳送折烟回公寓。没想到折烟一直心不在焉,连最后的分别都结束的十分草率。 折烟回到公寓以后,马上就拿起手机,抖着手指翻出通讯录当中顾言的信息,打开对话框,还停留在一周前他发来的道歉。 自从上次视频之后,她有半个月都没有回他信息。前些日子他还每天都问她有没有消气,见折烟一直不回复,他也没来消息了。 折烟按下那个+号,把今天晚上宴会上和窦淳的合照发送过去,配上文字:如你所愿。 她现在这边是深夜,所以顾言那边应该是白天。 今天是工作日,折烟以为按照他的属性,白天是不会回复和工作无关内容的。 没想到照片发出的五秒钟后,对面发来了一个“?”。 她感觉浑身能量被吸走了似的,手抖地厉害,回复消息:你开心了吗? 然后那边就再没有消息传来了。 折烟等到不知不知觉间睡着了,满身的酒气,澡也没有洗,穿着一件去看比赛的卫衣,就那么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她看了一眼手机,还是没信息过来。 心情忐忑而阴郁。 于是去洗澡,换了衣服,准备上课。 中午吃饭时间,她把午饭带到公寓里来吃,想着中午可以小睡一会。最近天气热,渐渐进入夏季,人困马乏。 洗漱完毕正准备小憩,听见手机叮咚一声,她打开一看,是顾言的消息。 ——你们做了? 折烟心里有些说不出滋味,为什么他关心的不是她喜欢上了别人,而是有没有上床? 他不要她的心,只要她的身体? 她幻想了一下,如果发出‘嗯,做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她能想到的最大可能是顾言收回资助她留学的学费,或者他装作不在意但刻意疏远她,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move on。 或者,他真的不介意,然后三人行。那样他们的关系彻底滑向畸形。 不是她不能接受这个结果,而是觉得现在他们之间还没有必要走到这一步。 再三纠结,她删掉了对话框冲动地写下的三个字,改成:没有。 然后就看见对面非常迅速地秒回:我后悔了,我收回那句话。 折烟由衷地笑了,放下手机,睡觉。心情飘到了云端。 晚上是一节选修课,不是很重要,折烟忍不住拿出手机翻看聊天记录。 这时才认真翻读顾言之前道歉的信息,看到最后她的心结消了一半,但仍然有一半如鲠在喉。 他们毕竟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关系,而悲哀的是折烟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喜欢上了顾言。 来国外之前只是模模糊糊的感觉。 直到起她在真心话大冒险上想到的场景,以及被顾言的话激怒的心情,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心意。 放课后她去酒吧点了一杯酒,为的是把自己灌醉,好让她更加有勇气。 凌晨十二点,她借着酒精的作用,在那空白的对话栏上输入了一句话:我不想做你情人,我想做你女朋友。 鼓起所有勇气,按下了发送。 然后……就换来了石沉大海。 顾言再没回过她一条消息,打过去的电话全被拒绝转入语音信箱,视频也统统被拒接。 她开始慌了神,万万没想到这样一句话让他们失去了联系。 恨自己,明明心里早就画好了三八界,为什么不受控制地迈了过去。 后来她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一句话:爱,就是不能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