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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外面雷雨交加,她坐在床上,抱着膝。他在她旁边,安静无声地陪着,耐心多的像是永远消耗不尽。很半天过去,轰鸣的雷声终于停了,她抬眸,一双湿漉漉的杏眼望向他:“我有点难过,我梦到小时候在孤儿院的事了。”陈也抬起手,轻轻地,将她脸上一缕被泪打湿的碎发别开:“能和我说一说吗?”宁栀轻轻地点了点头,这还是她第一次谈起孤儿院的事。之前陈也从来没问过,毕竟怎么想那也不会是什么好的,愉快的回忆。“小时候的一场祸之后,醒来我就在孤儿院了。每天下午自由活动的时候,孤儿院的阿姨会给我们发小巧克力饼干。”“我每天都拿着小饼干在门栏前站着等,等我的爸爸mama来接我回家。可是从天亮等到天黑,一直到我后来被领养,爸爸mama也没有来过。”她叹口气,很轻的声音:“我记得当时有个小女孩,比我大几岁,她和我说,别等了,你爸爸mama永远不会来接你的。那个小女孩就是因为她的爸爸mama想要儿子,所以才把她扔到孤儿院的。”说到这儿,宁栀咬了咬唇,有些咬重了,樱粉的唇出现一道白痕。“很多车祸之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孤儿院里的医生jiejie说是我是惊吓过度,选择性失忆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是因为和爸爸mama走散了,最后被送到孤儿院,还是爸爸mama一开始因为我不是男孩子,就想把我扔掉。”窗外的夜色漆黑如墨,少女抱着膝坐在床上,声音一点点低下去,带着轻微的颤。陈也心也难受地颤。他手放在她脑袋上,摸了摸她的发,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了伤的小猫。他动作轻缓,语气却坚定万分:“栀栀一定只是小时候和爸爸mama走散了,不会是其他原因。”扔掉这两个字,他连说都不舍得说出口。这世界有时候还真是不公平,明明是那么好的女孩子,就该从小被父母宠着,小公主一样地娇生惯养地养大。宁栀抬起头,一点点露出小小的下巴尖,鼓鼓脸,声音里还闷着几分情绪:“你又不知道的呀。”“我就是知道。”陈也眼眸黑沉沉,一瞬不瞬望着她。宁栀“啊”了一声,然后鼓着的脸颊就被他揪了揪,像揪着面团一样。接着,她听见他低哑笃定的嗓音:“你又乖又听话,孝顺,心地善良,成绩优秀,长得还好看,这么好的一个小姑娘,哪个父母舍得不要啊。”换做是他,就算是剜掉心上的一块rou,也舍不得不要。宁栀脸皮薄,被他夸得脸有些红。她小声嘟囔,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羞:“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呀?”“怎么没有?”陈也眉挑了挑,反问。也不等她说话,他望着她,一字一顿,声音郑重又认真。“我们栀栀最好了,就是天下第一好。”第十七章你也好窗外的雨势渐渐小了,变成零星的几点细雨,月亮从乌云中探出头。宁栀被他安慰之后,心情得好了很多。他笃定无比的语气让她也开始相信,她只是小时候不小心和爸爸mama走散了,并不是被爸爸mama抛弃的。一直压在心底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没了。一丝天光从缝隙透进来,照亮了她心底隐秘的,不为人所见的那个小小角落。“陈也哥哥。”她仰起泪痕未干的小脸,嗓音轻轻软软的,对他道:“你也是最好的,谁都没有你好。”看着凶凶的,其实是最温柔的人。小时候小区里没有女孩子愿意带着她玩,她天天像是小尾巴一样黏着他。现在想来,一个男生总是带着个小女孩,其实是很麻烦的,还会被别的男生笑话。她腿短,跑不快,翻/墙什么的也不在行。他嘴上嫌弃着她跑得慢,却又牵着她的手,放慢速度。还有以前翻/墙的时候也是。别的小男孩早早翻过去玩了,她站在墙面前,不太敢动。他前一句还是“你胆子怎么这么小,以后不带着你玩了”。说完却又蹲下,让她踩着他肩膀翻过去。陈也望向她,在少女比秋水还柔软的目光中,笑出了声。他算是家里最没出息的那个了,大伯二伯的儿子成绩都好,去了国内顶尖的大学。可他连高中都没有上,念一所不入流的职高,前途是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学习不好也就算了,性格也糟,从小到大打过不知道多少架,和那两个看着就斯文有学问的堂哥明显不是一类人。之前逢年过节家庭聚会,被问到成绩,他收获到的全是嘲笑的眼神。只有她了,还傻气天真地觉得他好。也只有等小姑娘再长大一些,见过更多的人和事,认识真正优秀的男生,就会知道他是个什么样了。“走了,去洗把脸。”他掀起唇,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都哭成小花猫了。”被叫小花猫的宁栀害羞起来,脸颊泛起了一抹红。都这么大人了,还大半夜的哭鼻子,真是挺丢脸的。不过转念一想,她从小到大,在他面前哭过不知道多少回了,要丢脸那脸早就丢完啦。宁栀释然了,低下头,找到床边的拖鞋,一只一只穿上。往卫生间走了几步,又回头,充满希望地问:“陈也哥哥,你说我以后有可能找到亲生的爸爸mama吗?”“会的。”他保证道:“等你高考完了,我陪着你一起去找。”她又开心地笑起来。陈也跟着她去了卫生间,他拿了个脸盆,往里面倒了热水,又把毛巾递给她。宁栀弯着身,将毛巾打湿,开始擦洗满是泪痕的脸。长发没有用发绳扎着,几缕落到脸盆里沾了水,她抬手,把头发别到耳朵后面,但没一会儿,又散下来了。陈也看她来来回来的弄,很不方便。干脆走过去,手掌一阖,将她的头发拢好,握成一束。细软的黑发被他握在掌心,有微痒的触感。宁栀挤了点洗面奶。陈也站在她身后,目光随意地一瞥,就看到了让他整个人都僵住的画面。他的那件T恤对小姑娘来说本就很大了,她再一弯身,前领便大大剌剌地敞了开来。她里面没有穿那个。柔软洁白,仿佛冬日里第一捧雪,白的能晃人眼,最是干净无瑕。又缀着浅浅一点樱色。随着她弯身的动作,还微微跳跃了几下,像两只活泼的小兔子。宁栀正用水冲着脸上的洗面奶泡沫,她头发还被陈也